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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觸碰那個器官妥協(xié)成了不讓別人碰他的器官,在夜里他大可以關(guān)著燈盡情地?fù)嵛孔约?。但是蔣十安,他的所作所為,即便拋開那些拍照強(qiáng)jian的內(nèi)容,讓張茂染上了yindao空虛的絕癥也是十惡不赦。張茂躺在床上失神地回憶起蔣十安趴在他身上與他媾和時那種扭曲的猥褻的神色,捏緊拳頭惡毒地盤算著下次誰在蔣十安的身邊時能不能用枕頭捂死他。他只是想了一秒就作罷,蔣十安的體格,要想用物理方法讓他死亡,那可太不容易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張茂決定今天先這樣吧,他聽著父親的臥室門響了一下,大門也打開關(guān)上,知道父親又出去喝酒了。他用被子蒙著腦袋想,來日方長。蔣十安眼睛盯著手機(jī)屏幕,手掌包裹著yinjing快速擼動,jingye隨著他挺高腰部的動作噴射出來,一直飛到他的腹肌和胸膛上。蔣十安一頭躺倒在松軟的大床上,雪白的床墊把他深深包圍著,他把手伸到眼前,滿手的jingye讓他皺緊眉頭。蔣十安懶洋洋地叫:“斜眼怪……”他喊出口才發(fā)覺自己根本不在家,旁邊也沒有躺著順從的張茂時刻為他服務(wù),他原來在海島上旅游呢。蔣十安生出一點沮喪,他嘟囔著“斜眼怪”,撐起來從床頭抽出紙巾擦拭著胯下。把自己收拾完后,他又躺回去,舉著手機(jī)看。手機(jī)里是張茂的陰部,還凝結(jié)著一點血沾染在yinchun上,有點惡心但更多是壓抑不住的性誘惑。他手指摩擦過屏幕上的yinchun陰蒂,又留戀地?fù)崦鴜indao口。他想張茂了。蔣十安驚訝地發(fā)覺他想到張茂的時候并不是先想到他的小逼,他一直以為那是他和張茂唯一的聯(lián)結(jié),他以為張茂對于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能cao的逼。可是當(dāng)他早上坐在大床邊發(fā)懵的時候,中午他在藍(lán)綠色的海水里浮潛的時候,傍晚他迎著落日吃松露焗蛋的時候,他想到的竟然是張茂那雙瞳孔不受控制胡亂在眼眶中游動的雙眼。當(dāng)然,在夜晚降臨的時候,他還是最先想到張茂的小逼的。他不由得猜測張茂會揉著那個漂亮的逼自慰嗎,腦袋里是自己cao著他的畫面?蔣十安無聊地打開電視,隨意挑著頻道,深夜了,電視上一些白天沒有的節(jié)目就涌現(xiàn)出來。蔣十安按著遙控器當(dāng)鋼琴彈,按到哪算哪,忽然他猥瑣地笑著停下。屏幕上,一對白人男女交纏著,男人把白色巨大的yinjing插進(jìn)女人爛紅色的逼里做著活塞運(yùn)動,蔣十安挑剔著女人的逼——yinchun太小不夠捏,那么小的yinchun還那么爛真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cao過,jiba退出來之后留下那么大的一個洞,捅進(jìn)去肯定松松垮垮。蔣十安哼了一聲,心想沒人有他的小逼逼好看。他要關(guān)掉電視睡覺,忽然,下一節(jié)性愛視頻播放起來,竟然是兩個男人。一個黑人男性挺著驢似的大rou,按著一個白人男性的腰部狠狠在他的某個部位抽插著,插的白人瘋狂浪叫,碩大的rou臀抖出令人眼花繚亂的波浪。那個部位,那個器官,蔣十安僵住了,他居然下意識會以為是逼,可是看清楚那周圍截然不同的皺褶之后,蔣十安嚇得立刻關(guān)掉了視頻。他忽然意識到那里能用來zuoai。肛門,能用來zuoai。是了,蔣十安害怕地把自己裹進(jìn)被子里,盛夏的赤道國家,他卻感到寒冷,他呆呆地想著,男人和男人,是用肛門zuoai的。他害怕的不是什么別的,而是他以為他是個直男。一直以來他交往的都是女生,他和她們也會勃起產(chǎn)生性欲,和張茂的cao逼他自自欺人地屏蔽了性向這個微妙的話題,只是享受著霸凌搶奪來的性愛。可是在剛才看清楚那是什么器官的瞬間,他想到了張茂下頭那個緊緊閉合著的深粉色肛門,那個排泄拉屎的屁眼,他竟然覺得性欲勃發(fā)。他不歧視同性戀,只是他從來沒有了解過,未知的東西都讓人類本能感到恐懼,蔣十安神經(jīng)質(zhì)地啃著指甲想。柏拉圖和蘇格拉底都有個理論,叫做洞xue理論,說是一堆人從小就被綁在一個只有一條出口的洞xue里,背朝著太陽臉朝著墻壁鎖著,看到的東西永遠(yuǎn)只是背后外界其他人用人偶映著火把制造出的投影。有一天,一個人掙脫了鎖鏈,跑到了世界外頭,他看到了真實世界后,告訴洞里的人真相,可他們卻不愿意相信,還以為太陽烤壞了他的眼睛。于是就把他給殺了。蔣十安深深地感到,自己被張茂的一個洞xue桎梏住后,即將掉入另一個洞xue。第11章洞xue城邦(下)(菊花開)張茂月經(jīng)流得最多的一天,蔣十安回來了。彼時他正坐在座位上夾緊自己的yindao肌rou妄圖把那汨汨流出的血液和粘膜往里頭縮一縮,別讓他一走動就擴(kuò)散出一股沉悶的血腥味。蔣十安就是他的病根,看到他那張臉,連一向流量挺小的月經(jīng)都洶涌起來。身體某處定期破裂在張茂身為男人的意識中看來,是件挺可怕的事兒。他其實也不是一發(fā)育就有月經(jīng)的。醫(yī)生告訴他他的zigong內(nèi)膜很薄,排卵的功能也不是太健全,可能一年來一次月經(jīng)就了不起了。起初也確實是這樣,他一直到14歲都沒有月經(jīng),多次提心吊膽地檢查后醫(yī)生說80%以上的可能他不會有月經(jīng)了。張茂無法形容那天從醫(yī)院出來他有么快樂,他幾乎是抽噎著回到家里,想著上天終于對他好了一次。可是就在診斷完兩周之后,他就來了月經(jīng)。那天張茂正在外面散步,在坐公交車要快一小時才能到達(dá)的一個廢棄植物園里,他喜歡這個沒什么人的地方。那里雖然被遺棄,但是植物卻因為多雨溫?zé)岬臍夂蛏L地越發(fā)茂盛,各種藤蔓粗大枝葉繁茂的植物把小小的玻璃房填充地滿滿的。那些瘋狂生長的植物,和地上無數(shù)層無人清理堆積出來的枝葉腐敗物的臭味,讓整個臟污不堪的玻璃房像個魔幻里地精的地洞那樣。濕熱,腐敗,陰暗,這是張茂最喜歡的氣氛。他經(jīng)常在周末,花來回2小時多的時間,在植物園里坐著。蚊子很多,但是不知為什么并不叮咬他,張茂把原因歸咎為自己的骯臟怪異——連蚊子都不想吸。他稱之為自己的垃圾自留地,這個自留地陪著他度過很多重要慶典,他曾經(jīng)在里頭給自己慶祝過生日,考上重點高中,數(shù)學(xué)近滿分,父母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等等。沒有想到,這個濕臭的自留地也給他慶祝了他的月經(jīng)初潮。月經(jīng)初潮,每個女孩人生中在性別上最為重要的第一個節(jié)日,張茂雖然百般抵賴,但是流血的yindao和收縮的zigong也告誡著他他一部分也是女孩。聽說國外一些富裕家庭,在女孩初潮的時候,會送給姑娘一匹小馬作為禮物,等到她長大結(jié)婚那天,她會騎著這匹馬從遠(yuǎn)處走來。張茂沒有馬,他連一頭驢也沒有,他坐在地上摸到自己yindao里流出來的血的時候,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