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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彈起來:“怎么這么痛!”“痛?”張茂驚訝地看著他夸張的反應(yīng),“痛嗎?”剛才的猛然坐起似乎讓刀子帶到了他的眉毛上,蔣十安翻下椅子跑到鏡子前一看,果然,眉毛都給剃斷了,眼睫毛也缺了一塊。他還沒轉(zhuǎn)過來要發(fā)作,張茂就走過來看了看他的眉毛,說:“挺好看的?!?/br>“我……真的嗎?”蔣十安照了照鏡子又回頭看張茂,張茂點點頭。那張茂都這么說了,他一下心情大好,喜滋滋地躺回去:“那繼續(xù)刮吧?!?/br>張茂當然還沒瘋,他只不過是怕蔣十安發(fā)起瘋來把這個小店給砸了,剃掉眉毛的蔣十安滑稽可笑,像個小丑,他都怕晚上蔣十安壓著他cao逼的時候,他笑場。他站在一旁看著蔣十安躺在床上刮胡子,他看起來還是有點害怕,也許是疼痛吧,張茂想,這算什么疼痛,比不上你打我時候的百分之一呢。蔣十安刮完胡子之后,撩起頭發(fā)看著下頭的眉毛,斷掉的眉毛還真挺酷的,他忽然燃起一個沖動的想法,他對張茂說:“我也想剃頭,就像你這樣的?!?/br>張茂的回答唯有一個“嗯”。蔣十安坐在椅子上圍著布被擺弄,頭發(fā)被一塊塊剃掉,他看的直樂:“像不像去坐牢?”你以為強jian不用坐牢嗎,張茂這樣充滿恨意地想著,可是眼睛卻清清明明,兩汪淺色的月亮似的望著蔣十安。蔣十安看著鏡子對上張茂的眼睛,大笑害得老劉頭都按不住他,大笑也讓他的雙眼里好似盛了蜜似的,流出甜蜜的蜜液。張茂冷著臉和他通過鏡子對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看著蔣十安已經(jīng)剃干凈的腦袋,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剃了頭的蔣十安很是不習慣,他為著和張茂的土氣圓寸區(qū)別開來,讓老劉頭給他在鬢角刮了兩道出來,現(xiàn)在那塊癢乎乎的。從店里出來,司機都給嚇了一跳,連連從后視鏡看他,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下了車去商場吃飯,路上的人更是把他看個沒完。要是放在以前,蔣十安是很習慣別人這么看他的,他長得很好看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但今天他就沒信心了。他低頭問張茂:“我發(fā)型帥嗎?”張茂當然是隨時提防他生氣發(fā)瘋,立刻點頭道:“嗯?!?/br>他點頭的力度比平時大了許多,蔣十安便信以為真,又得意起來了。原來路上的人看他是因為他好看。他帶著這股子驕傲回到了家,他母親上午還在的,他想給她看一看他的新發(fā)型嚇她一跳。誰知道在一樓竄來竄去,保姆才告訴他他mama又去美國了。蔣十安的肩膀一下垮了,生氣地跺著腳上樓。張茂跟在身后看著他穿著拖鞋跺得顫巍巍的腳后跟,居然覺得非常可笑——早上還對著他母親摔門,現(xiàn)在不過是沒有看到他的新發(fā)型就生氣了,真是好笑。蔣十安氣鼓鼓地拉著張茂坐到沙發(fā)上,他瞪著眼睛打開手機,直接按了跟他mama的視頻通話。電話還沒接通,張茂就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站在一旁,看著那視頻還沒響三下就被接起來。一張雪白而美麗的女人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幾乎和蔣十安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有著和他一樣白皙的臉龐,挺直的鼻梁,白人似的高挺窄鼻子,只是他mama的臉部更為柔和,像少女一般的兩團臉頰泛著淡淡的粉色。她一看到蔣十安就驚叫起來:“寶寶你頭發(fā)怎么了!”寵溺的稱呼讓蔣十安在張茂面前很是尷尬,他瞪著眼睛說:“不許叫我!”“好吧好吧,”她柔和的聲音直傳到張茂的耳朵里,“mama去美國呢,給你買衣服吧?!?/br>“我發(fā)圖給你,別給我瞎買,”蔣十安把屏幕貼近自己的臉給mama展示自己斷掉的眉毛,“你看我眉毛?!?/br>“呀!剃斷眉不好的呀,要受情傷的呀……”張茂漸漸聽不下去,他慢慢走開,踱進蔣十安的臥室蜷縮在四柱床上??蛷d里他們母子對話的聲音仍灌進他的耳朵里,他難受地用被子罩住腦袋。他不由得想,我的母親,拋棄我的我的那個mama,她的聲音是怎樣的呢,是像蔣十安的母親一樣嬌柔,還是像電視上的事業(yè)女性那樣干練的呢。他埋在被子里傷心地想,一邊又感到異常的嫉妒和憤恨,他想到蔣十安叫他mama“走開走開”,他也記得蔣十安拉開掛衛(wèi)衣的柜子時跟他說“這都是我媽買的,真土”時臉上嬌縱的樣子。為什么他就不能有個mama呢,他會對mama很好,絕對不會像蔣十安這樣畜生。憑什么蔣十安這么不珍惜溫柔美麗的母親?都是因為你長了個逼啊。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張茂把自己更深地埋進被子里,使勁兒在下體上捶著。蔣十安走進來,就看到張茂像癲癇犯了似的在下身用力捶打,他嚇了一跳,想也沒想撲過去壓住他:“怎么了怎么了?”他急躁地把張茂的腦袋從被子里拯救出來,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都是淚水。蔣十安瞬間呆住了,和張茂通紅的雙眼對視著。張茂的眼淚,蔣十安呆愣愣地想,他不是沒見過張茂的眼淚,有些是屈辱有些是驚恐有些是快感,可他從來沒見過張茂傷心的淚水。他的心臟仿佛被攥住那樣難受,他趴下去用嘴唇吮吸著張茂的眼淚,低聲說:“怎么了。”“沒事。”張茂摸了眼淚,仿佛又回到原本的他了,他想翻過去背朝著蔣十安躺著,卻被蔣十安爬上床抱住。張茂埋在他懷里毫無反應(yīng),蔣十安對他的無動于衷終于感到了深入骨髓的難堪,但他沒有什么解決的好辦法,他只是低下頭去找他的嘴唇。咸澀的眼淚在兩人的嘴唇上交纏著,蔣十安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被淚水蟄得發(fā)麻,他竭力親吻著張茂表達自己的關(guān)心,但他只是機械地張開嘴唇把舌頭伸出來送予蔣十安糾纏吮吸。蔣十安渴望著他的回應(yīng),他急躁地拽下自己的褲子,又伸手拔下張茂的,生氣地甩到一旁。他搬起張茂的一條腿,伸手下去撫摸著他溫熱的陰部,那地方因為在外頭流汗又風干而有些發(fā)澀,他把自己的指頭舔了舔又探下去,幾根手指一齊按在他的小逼外頭揉搓著。張茂雖然不發(fā)一言,但他的小逼卻慢慢濕潤起來,蔣十安在外揉按的手指把那隱蔽的地方弄出了一陣陣水聲。下面變得又熱又滑了,手指進出也越來越順利,他修長的指尖不斷被鮑魚裙邊似的yinchun包裹著吸拉。蔣十安喘著粗氣把自己的yinjing在張茂柔嫩的大腿上磨蹭:“你的鮑魚好軟?!彼f完壞笑了一下,忽然把張茂整個拉過來摟在自己身前,張茂抗拒地曲起腿掙扎,卻也被他的蠻力把整條腿都別在胸口。蔣十安撫摸著張茂搭在他手臂上的那條腿,忽然慢慢地往肩膀上扛,他知道張茂的柔韌性很好,許多怪動作他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