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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卻一直警惕地盯著簡徵的身影。此刻,他所有的言行只是秉承著腦中的一個念頭,那就是絕不能讓簡徵離開。沒一會兒,簡徵出來了,卻連理都沒理他,直接進了客臥。他在原地站了一會,沒見有什么動靜,便忍不住往客臥那里走了幾步,一看,簡徵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覺了。他的心里一陣狂喜、一陣害怕。簡徵這是什么意思?愿意在這里留宿了嗎?這是不是意味著有那么一絲原諒他了?躺在床上的是簡徵嗎?不會是他喝醉酒以后的幻覺吧?等他清醒過來,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往一樣,只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屏息在房門前站了片刻,他忍不住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在床邊半跪了下來,試探著去摸簡徵的手。簡徵睜開了眼,冷冷地看著他。顧聿行的手僵住了,討好地朝他笑了笑:“我……看看被子夠不夠厚……”簡徵重新閉上了眼。顧聿行掖了掖被子,不敢再去碰他,戀戀不舍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關(guān)了燈退出了客臥。門關(guān)上了,外面沒了聲息。簡徵繃緊的神經(jīng)這才松懈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看了片刻,一直看得眼睛都酸澀了起來,這才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一整個晚上,簡徵都沒怎么睡好,夢見了各種光怪陸離的人和事,還夢見了爺爺和莊澤,一個拿著拐杖要揍他,一個則冷冰冰地罵他活該。他一著急就醒了過來。房間里還暗沉沉的,一看時間已經(jīng)七點多了,昨天和顧聿行的這一陣糾纏,比拍幾場夜戲還累,起來的時候一陣腰酸背痛,差點沒再摔回道床上。拉開門一看,簡徵呆了呆。顧聿行抱著一床被子,整個人堵在門口睡得正香。許是聽到了動靜,顧聿行一下子驚醒了,霍地一下從地上一躍而起,敏捷地抓住了簡徵的肩膀。“干什么?”簡徵無語地看著他。顧聿行這才回過神來,尷尬地縮回了手:“起床了?”“不然呢?”簡徵嘲諷地反問,“難道你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我沒有這個意思,”顧聿行趕緊解釋,“我昨晚真的喝多了,你別生氣,以后我不會強迫你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那還麻煩顧總趕緊讓開吧,”簡徵懶懶地道,“我們這種小人物要開工了,沒法和你一樣隨心所欲?!?/br>顧聿行臉色一黯,退到了旁邊。簡徵的確有事,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滿,上午是表演課,下午要去公司簽電視劇合同的最終稿,嚴(yán)婧還有幾個代言和綜藝在談,也讓他過去自己看看。在衛(wèi)生間里洗漱整理了一下,還好,昨晚打架的后遺癥,基本都在顧聿行身上,他只是在掙扎的時候脖子上被劃了一道,現(xiàn)在看還有一點紅痕,沒什么大礙。走出衛(wèi)生間,一股香味傳來,顧聿行捧著一碗面條出來了:“快過來吃早飯?!?/br>簡徵的肚子應(yīng)景地“咕?!苯辛艘宦?,他有些惱怒,真想給這個叛變的胃來上一拳?!安挥?,我出去隨便吃點就好?!?/br>“小徵,”顧聿行懇求地看著他,“我做了一鍋,你不吃難道倒掉嗎?太浪費了。”簡徵猶豫了一下。顧聿行打蛇隨棍上,放下面條,把他拉到了桌子旁坐下:“你先吃,我去替你煎個蛋,現(xiàn)煎的好吃?!?/br>顧聿行的手藝沒的說,一碗面條燒得十分入味,里面的排骨酥軟,還貼心地灑了蔥花和芝麻。沒一會兒,煎蛋也好了,金黃的蛋黃將流未流,嫩得恰到好處,蘸的醬油也是調(diào)味過的,簡徵也不矯情了,兩口就吃完了,嘴角還沾上了一點蛋黃醬。顧聿行看得心癢癢的。要是能過去親一下就好了。簡徵當(dāng)然沒給他這個機會,擦了擦嘴就站了起來。顧聿行送他到了門口,試探著問:“晚上一起吃飯好嗎?”簡徵搖頭:“不行,明天我飛北辰,的第一場路演開始了,今天我要養(yǎng)精蓄銳?!?/br>顧聿行大喜:“那我也飛北辰,明晚我在北辰請你吃飯?!?/br>“我當(dāng)天就從北辰飛回際海,第二場路演在際海的幾所大學(xué)和影城?!焙嗎缇芙^。顧聿行怔了一下:“這么累干什么?當(dāng)天就飛回來?”簡徵不置可否,一邊開門,一邊找自己的鞋子,昨晚進來的時候鞋子是亂踢踢掉的,也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那明晚我來接你好不好?”顧聿行退而求其次,“你要是不想出去,我在家燒菜給你吃,吃完還能替你按摩解解乏?!?/br>簡徵站定了看著他:“顧聿行,最近我都沒空,路演開始了,雖然我是個小配角,可也要聽從劇組的安排,一天跑好幾個城市,可能忙得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你要是非要強迫我做什么,直接命令我或者威脅我,我會掂量著看看要不要服從你。”顧聿行的臉?biāo)⒌匾幌掳琢恕?/br>“沒有吧?沒有我就走了,再見。”簡徵干凈利落地換上鞋,出門走了。這次的路演,的確對簡徵至關(guān)重要。先不提他那兩千多萬的投資款,就單說他以后的事業(yè)吧,就要靠這部的票房定下起點的高低了。北辰的第一場路演定在市里最大影院——寧達影城,這里地處最熱鬧的商業(yè)中心,曾經(jīng)是國內(nèi)最早引進IMAX的的地方,人流量非常大。距離正式上映還有七天時間,這場電影邀請了國內(nèi)知名的影評人、媒體還有在官博推廣微博下中獎的幸運觀眾,主創(chuàng)人員都按照合同約定到了,唯獨少了一個鄭擇愷。“他怎么沒來?”簡徵忍不住問陸予海。陸予海壓低聲音道:“聽說和劇組鬧翻了?!?/br>“那可怎么辦?”簡徵發(fā)愁了。杜子余選了鄭擇愷當(dāng)男二,原本就是為了他這個小鮮rou在腦殘粉中的號召力,現(xiàn)在這么一鬧,豈不是票房會大受影響?“聽說是對第一輪宣發(fā)不滿,沒有把他當(dāng)做正式的二番宣傳,”陸予海和他透露八卦,“還暗示我沒轉(zhuǎn)他的那條微博轉(zhuǎn)了你的?!?/br>簡徵瞠目結(jié)舌:“他連這個都要計較?。俊?/br>“這人心眼太小,走不遠,從上次片酬那事就看得出來,”陸予海無奈地道,“放心吧,他不敢說什么對劇組不利的話,找了個托辭說是在深山老林里拍戲脫不開身,他的粉絲對這部電影熱心著呢,盼著這部戲能給他轉(zhuǎn)型,偏他,還自我感覺良好?!?/br>兩個人正聊著,這邊就把主創(chuàng)們都請上臺了。簡徵是個配角,當(dāng)然就是陪襯的,站在最角落里。往下一看,底下的觀眾席上熱鬧得很,主創(chuàng)們的粉絲們都各自舉著應(yīng)援牌為自家的本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