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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越發(fā)心焦。江德清看著百刃的臉色,溫和一笑道:“世子可是有什么要緊事?無妨,奴才這就讓人進(jìn)宮去尋太子,就是在敦肅長公主那,若是世子有事,太子也會回來的。”江德清幾句話將百刃心中的疑慮吹了個干干凈凈,百刃心道只要不是故意躲就好,江德清見百刃不說話又問道:“世子且移步書房?奴才這就派人進(jìn)宮?!?/br>“不必?!卑偃羞B忙推辭,他自來有分寸,自己什么身份,哪里真能讓人去宮中尋祁驍,他頓了下低聲道,“也沒有什么事,只是偶然聽聞太子很喜歡這次進(jìn)貢的茶葉,正巧府中還有些上好的,今日無事,索性自己送了來,既然太子不在我也不再叨擾了?!?/br>江德清連連點頭:“好好,等太子回來奴才馬上跟太子說?!?/br>百刃側(cè)過頭,身后侍從上前將一雕花紅漆匣子遞了上來,江德清連忙躬身接過,百刃頓了下轉(zhuǎn)頭對侍從不悅道:“怎么只帶了這個來?不是跟你說了了,這茶要用千泉玉雕的茶壺沏出來才有味道,特特的讓你一同帶來,怎么沒見?”那侍從愣了下連忙跪下告罪:“世子饒命,那套茶具自咱們來這邊就一直在庫里封著,一直沒動過,小的取不出,偏生昨晚去跟總管說的時候他已睡了,小的原想著今早一早起來去領(lǐng)牌子取東西,但……小的該死,早起睡迷糊了,竟忘了個干凈?!?/br>百刃蹙眉:“這點小事都辦不成么!”江德清心中一笑,連忙打圓場道:“世子莫要動怒,仔細(xì)身子?!?/br>“見笑了……”百刃苦笑一聲,“只是可惜了,這茶同別個不同,用瓷器沏出來只是一般,非要用玉器才好出顏色,用嶺南出的千泉玉最是好,罷了……送佛送到西,我明日再來一趟就是?!?/br>江德清連聲答應(yīng)著:“如此最好了,只是太勞煩殿下了。”百刃淡淡一笑:“無妨?!?/br>百刃帶著人離開,江德清招呼人收拾殘茶點心等,自己捧著盒子轉(zhuǎn)過屏風(fēng),一躬身:“殿下,世子走了?!?/br>屏風(fēng)后祁驍看著江德清手里捧著的匣子玩味一笑:“他腦子倒是靈便,編出這一套說辭來。”“殿下看上的人,自然不是那愚笨不堪的?!苯虑逡幻鎸⑾蛔哟蜷_讓祁驍看一面笑著奉承,“世子是一心要見殿下的,明日大概又會早早的來了?!?/br>匣子里面放著四小瓶茶葉,都用紅綢封的緊緊的,祁驍隨意的拿了一瓶聞了聞:“明日他再來,我還是不見?!?/br>江德清失笑:“這是怎么說?殿下……”祁驍將茶葉放回匣子中淡淡道:“一是磨磨他的耐性,二來……等喜祥那邊有了消息再說吧。”喜祥沒讓祁驍久等,消息來得很快,兩日后,陪同押糧官回嶺南的隨行名單就出來了,祁驍從中動了些手腳,將派發(fā)文書攬到了自己這邊,這次派發(fā)糧草的事祁驍本來就有份,別人也不疑有他,派發(fā)文書而已,從吏部發(fā)或是從太子府發(fā)都是一樣。江德清看著祁驍書案上的文書奉承一笑:“殿下這下可以放心了吧,對了,喜祥還讓我把這個給殿下……”,江德清從袖中抽出一沓銀票來遞給祁驍:“這都是岑朝歌這幾日給喜祥送去的,喜祥說這是給殿下辦事,雖知道殿下不將這點銀子看在眼里,但他也不敢私自留下,讓奴才給殿下送來,請殿下一定收下?!?/br>祁驍輕笑:“他倒是恭順的很……這一共有……”“一萬五千兩?!苯虑孱D了下又加了一句“其中有三千兩是之前為了打聽聯(lián)姻的事給的,還有一萬兩千兩是之后為了能跟押糧軍回嶺南送的?!?/br>祁驍嘲諷一笑:“百刃能有多少銀子讓他這樣揮霍?!?/br>江德清搖搖頭:“世子大約還不知道吧,只以為是為了辦聯(lián)姻的事花的,嗨……”兩人正說著話,外面侍女進(jìn)來一福身道:“太子,嶺南王世子來了?!?/br>江德清看向祁驍,算上這次百刃已經(jīng)來了三回了,祁驍每次都讓他客客氣氣的擋了回去,江德清看著祁驍?shù)哪樕骸暗钕?,這次……”“這次我見?!逼铗斂粗鴷干系呐砂l(fā)文書淡淡一笑,“世子殿下這幾天送了孤王不少東西,孤總要回敬一下啊……”☆、第九章祁驍換了身衣裳,讓江德清將百刃請到了書房里來。百刃這次本也沒抱多大希望,來了幾次都被擋了下來,偏生江德清每次都是客客氣氣的,禮數(shù)周到的很,百刃自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為了柔嘉的事,他就是跑多少趟都是愿意的,這次聽江德清說祁驍肯見自己了,百刃心中大石終于落地,頓了下道:“太子……如今在書房?”百刃雖然來過幾次了,但這還是頭一次跟祁驍見面,這種情況一般都是主人家在廳堂中待客的,百刃自認(rèn)跟祁驍還沒熟識到能直接去書房的地步,江德清見百刃略有遲疑一笑道:“太子說了,世子不是外人,不必拘泥虛禮,去書房也好說話。”百刃不疑有他,點點頭跟著江德清出了正廳,轉(zhuǎn)過曲折回廊,一路進(jìn)了祁驍?shù)臅俊?/br>祁驍正坐在榻前賞玩百刃送來的那套茶具,見人來了起身一笑:“庶務(wù)繁忙,讓世子空跑了這幾趟,是孤的不是,世子不要見怪?!?/br>百刃還一直惦記著那次宮中自己對祁驍冷淡的事,見祁驍不計前嫌,溫和如舊安心不少,一笑:“太子言重了,我平日也是太清閑,太子不嫌我叨擾就好。”“哪里哪里。”祁驍轉(zhuǎn)頭對江德清一笑,“準(zhǔn)備些滾水來,正巧世子來了,孤借花獻(xiàn)佛,用這套好茶具來招待?!?/br>江德清聞言連忙將一茶吊子滾水送了來,百刃哪里能讓祁驍真的親自動手,一笑道:“不敢,百刃略通茶道,太子若不嫌棄,就讓百刃給太子沏一杯?!?/br>祁驍一笑:“如此甚好?!?/br>兩人相對而坐,百刃跪坐在茶案前,挽起袖口,取過茶吊子依次沖燙茶具,動作嫻熟優(yōu)雅,祁驍含笑看著,輕笑道:“早就聽聞世子殿下德藝雙修,百聞不如一見,果然如此。”“太子謬贊了?!卑偃袑_燙好的千泉玉壺放好,取了兩匙茶葉,俯身拿過茶吊子倒了半茶壺滾水,略搖了搖,將滾水倒了,閑話家常一般,“說起來,這些還是跟舍妹學(xué)的,不是我自夸,德藝雙修四個字,我受不起,舍妹確當(dāng)之無愧?!?/br>百刃復(fù)又倒了滾水進(jìn)去,將茶壺放在案前,一面取過絲帕擦手一面仔細(xì)的看著祁驍?shù)纳裆?,祁驍見百刃暗自打量自己心中好笑,本還想再逗逗他,但還是忍不住順著他的意思假作感興趣問道:“世子說的,可是嶺南王的二女,康泰郡主?”“正是?!卑偃行睦锞o張,不著痕跡的捏了捏袖口,放緩語氣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