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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又會碰到什么糟心東西。一旦有了這個心思,他就變卦了:“老板,我留下來!”陳衡詫異了一秒,欣然接受:“看來世上還是好人多,給你開雙倍工資?!?/br>程文哲嘿嘿地笑了幾聲,盤算了幾下這次的期限,囑咐道:“小周,你們要早點回來啊,不然我難交差。”周櫟攤手:“你們不是都直接寫一份報告完事嗎?你就說倀鬼已經解決,再出什么事就與你無關了?!?/br>程文哲義正言辭地說:“這種推脫責任的生存法則我是很鄙視的,要管就管到底,不能當蛀蟲。”“嘖,看不出來。”周櫟拉著沈云檀離桌,點了點人數(shù):“三張票,小布兒童票,我買了明天早上十點的,都準備一下?!?/br>兩人的手握得很緊,在場人員無不側目,怎么的呢?談戀愛了不起嗎?布萊克目送著這兩個恬不知恥的人上了樓梯,呆立半晌,問道:“這兩人什么時候友誼升華的?”程文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饒有興趣地作了回答:“早八輩子就勾搭在一塊了?!?/br>周櫟一看到床就想些有的沒的,腦子里走馬觀花地掠過一堆少兒不宜的場景,他嘴里還塞著一支電動牙刷,越想越怪異,覺得自己純潔的心靈被治理不規(guī)范的網絡文化腐蝕得徹底。“東西準備好了沒?”沈云檀蹲在地上拆行李箱,里面已經放了一半東西,“我們帶一個箱子就行,也不要太簡略,那地兒生活必需品都未必齊全。”生活必需品?周櫟舉了個例子:“避孕套?”他耳邊忽然嗡地一聲,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周櫟啊周櫟,讓你成天腦子里不干凈,說漏嘴了吧。沈云檀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半晌沒吭聲,就那么背對著他蹲在地上,周櫟懷疑他男朋友被自己的恬不知恥嚇住了。但是,人要往前看。于是周櫟干脆利落地打開了抽屜,翻騰了半天,拿出一盒避孕套,還光明正大地遞了過去:“這個我有?!?/br>“你……”沈云檀也翻江倒海地想了一堆東西,中心思想就是,如果他們有了rou體關系,萬一周櫟恢復了那天的記憶可怎么辦?他會不會后悔?事到如今,他也品出些悔恨的味道,山神又怎么樣呢?他本來可以慢慢地進行自己的計劃,時間一長,他在周櫟就不是山神了,敬畏的心思遲早會轉化為別的東西,何必勞神傷心地抹掉那段記憶呢?周櫟覺得他誤會了什么,連忙解釋:“有一次天貓超市抽到了一分錢換購的避孕套,我覺得買回來吹氣球也挺好的,雖然后來沒下得去口?!?/br>屋子里藏了一圈暖光燈帶,沈云檀抬頭看他,平時白白凈凈的一張臉被照出了幾分□□,睡衣領口也不系好,鎖骨處的溝壑打了一片陰影,勾得人心癢。他頓時什么也不想了,行李箱推到了旁邊,什么狗屁失憶也扔得遠遠的,餓狼撲食似的上前,抱緊了,這個人就是他的了。周櫟手里還拈了一片剛拆盒的避孕套,他腰間一緊,氣息就急促了起來,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沒酒也照樣醉。及至兩人磕磕絆絆地抱成一團疊在床上,周櫟忽然有了幾分困惑:怎么我躺下面了呢?當然了,以前他們也沒談論過這件事,不過,既然事到臨頭,是不是應該委婉地提一下?周櫟不動聲色地吻了上去,嘴唇貼了嘴唇,手上腰上也跟著使力,企圖翻身農奴把歌唱。這歌到底是沒唱起來,沈云檀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整個人沉得跟鐵塊似的,雙腿絞著雙腿,下盤掙脫不了,周櫟索性棄了療,含淚安慰自己:位置這種事情,他不是很在乎。第37章上車還沒等周櫟找好姿勢,身上已經寸縷不留,他就納悶了,這人平時謙恭禮讓地跟個君子似的,關鍵時刻手腳麻利得堪比有色電影。“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沈云檀逆著光,表情卻也看得分明,唇邊保持著有禮有節(jié)的微笑,眼里卻藏滿了渴求,半趴半伏在他身上動作,自上而下揉搓得周櫟渾身舒坦,細枝末梢里還冒出幾縷因欲求不滿而產生的麻癢。“你……你……”你了半天,周櫟又是氣惱又是羞慚,干脆閉上了嘴。空調早被有心之人調高了溫度,做這檔子事,少不了出一身汗,別再吹感冒了。沒人起來關燈,也許是忘了,也許是默許,周櫟的后腦勺不自覺地滑下了枕頭,陷入一團剛剛扯亂的軟和薄被里。沈云檀的手指流連忘返于這人的腰肢,沿著尾椎骨往下摸索,到地方了還做足姿態(tài),三過門而不入,周櫟嫌他磨蹭,咝了一聲:“你行不行了?不行換我來!”人們大都經不住激將法,山神莫不如是。周櫟話音剛落,臉色就難看起來,整個身體僵住不動,喘了幾口氣,抬手捂住了雙眼:“我覺得不對……”凡事一旦開了頭,往后心底便有了數(shù),沈云檀扒拉開他的手,沖著殘余淚痕的眼角吻了上去,一下,又一下,柚子味的皂香干凈得不行,害他瞬間亂了章法,循序漸進也顧不上了,不費力氣地叩開兩扇齒門,與此同時,他的罪惡抵在門前,用力壓了上去。周櫟一下子大睜了雙眼,直愣愣地盯著沈云檀,隨即后知后覺地一邊哽咽一邊扭動身體,企圖抗拒身下奇怪的感受。甫一入港,沈云檀身不由己地動作,他像只尋著蜜的蜂,又像是盤在金銀堆上的龍,只覺得平生已無憾。情之所至,周櫟鼻端又嗅到一股檀木扇的氣息,跟之前的不大相似,也可能只是更濃了,他呼吸急促,腰腹酸軟,卻也不忘調侃:“云檀,你可真好聞啊。”第二天,周櫟先睜了眼,目光散亂地看著頭頂木板,腿間有種不可言喻的酸痛,連帶著大腿肌rou也難以用力,整具身體跟連夜爬了趟山似的,他細細一琢磨,不對啊,他也沒怎么出力氣,怎么頹成這副模樣了?他推了推旁邊看起來一臉饜足的沈云檀,其實罪魁禍首本人也累得不輕,但他主要是忍的。忍字頭上懸著刀,可不正是這樣嗎?一晚上他不斷地忍耐,生怕過了度讓人難受,結果自己也落得全身疲憊,半夜三更兩個人偷雞摸狗似的相互扶持沖了個澡,周櫟還強撐著寫了張隔音符,浴室門上一貼,隔斷了嘩嘩水聲,免得受人瞻仰。沈云檀頭一次睡得天昏地暗,心里沒裝鬧鐘,及至感覺有人的體溫觸碰時,他一把抱了上去,夢里的周櫟跟他漸行漸遠,一聲招呼都不打,他只能看著那人的背影消失于茫茫遠路。“云檀?”周櫟見他越抱越緊,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嘴上還是不消停:“哎?這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啊,睡得真不老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