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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老仇人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能現(xiàn)在的小妖小鬼不再拘泥于房梁床下鬼影重重,而是開拓思路直接將目標獵物加為好友?她猶猶豫豫地加了這個“老同學”,很有禮貌地問好:“請問你是?”“你在G123上?!?/br>“是的我在?!边@就有點意思了,看來這個“人”就在附近。這次對方的回話耗時較長,一直顯示正在輸入,弄得陳愿極為不耐煩,差點刪之了事。剛要退出,周圍忽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本來以為是車廂里的燈反應(yīng)慢了,但等了半晌,周圍也是毫無反應(yīng),只能聽見腳下火車壓軌道的沉悶聲響。周櫟覺得自己體質(zhì)特殊,但是沒什么卵用,別人體質(zhì)特殊可以開個陰陽眼算命,他只能吭哧吭哧上山進廟關(guān)禁閉,簡而言之,這事除了讓他走上一條詭譎不定的不歸路,全無半點好處,升官發(fā)財就別想了,出趟家門都不能一路順風。現(xiàn)在是真伸手不見五指,陳愿摸索著按了好幾下手機,連背光都不見了,她伸出胳膊碰了碰旁邊:“沈云檀?”“有話好好說,別動手?!笔侵軝档穆曇?。陳愿問:“你怎么知道我動手了?”“你碰到的是我的胳膊?!敝軝狄娍p插針地賣弄著他跟沈云檀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他的胳膊圈住旁邊這人的腰肢,伸出一指戳了戳陳愿的頭:“兔子精,你說這是怎么回事?看樣子是咱們集體瞎眼了?”“現(xiàn)在能聽到我說話的報個數(shù),我先來,一。”陳愿不急著破局,她現(xiàn)在剛好有點無聊,全當進一趟鬼屋了。“清點入局人數(shù)?二?!敝軝蹈鴪罅藗€數(shù)。“三?!鄙蛟铺匆猜牭搅?,他握了握周櫟的手,心底不大高興,這趟車有五個小時,被這么一打斷,恐怕是所剩無幾。“四?!辈既R克在這個車廂的第一排,他喊出口后怔了怔,怎么還有回聲呢?就好像在一個空房間里一樣。“五。”“六。”“七。”七之后就沒了聲響,舉目四望,連廁所指示燈都看不見,周櫟回握住沈云檀的手,趴在他肩上:“別怕,小把戲,你就當暫時性失明?!?/br>沈云檀的嘴角勾了起來:“我沒事?!?/br>陳愿清了清嗓子:“還有人能聽到嗎?回個話?!?/br>怪哉,車廂幾乎滿座,幾十個人里,怎么只有七個人能互相對話?周櫟只恨志怪看得少,一時半會兒也只能瞎貓亂撞,等對方的下一步動作。陳愿的手機忽然響了,是通話邀請,她摸黑按了下去,通話開始:“大家好,歡迎來到西夏市?!?/br>“你是誰?”“旅途煩悶,我們來做一個小游戲吧?!?/br>側(cè)耳細聽,這個中規(guī)中矩的聲音和列車報站聲如出一轍,無論如何,還算是個有禮貌的東西。“她”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該車廂里有七個人隨機進入游戲,接下來是游戲規(guī)則,請放大音量,確保每個人聽清楚?!?/br>“基本規(guī)則沿用狼人殺,兩個狼人是一個陣營,兩個村民、一個預言家、一個丘比特是另一陣營,殺盡村民或神則狼人獲勝,情侶必須同生共死,若分屬不同陣營,則獲勝條件是殺盡除丘比特外其他所有人,剛才的報數(shù)順序就當作每個人的編號,現(xiàn)在,游戲開始?!?/br>車廂最前方緩緩飄出一團藍色的光,倏地分散成蜿蜒線條,下一秒,就散成了光點,一是一,二是二,七個阿拉伯數(shù)字排得有模有樣,認路似的停在了每個人頭頂,很暗的小光點,僅僅維持在能夠看清號碼。周櫟看著身旁的“3”和“1”,掐了掐沈云檀的手腕:“我的頭頂,是不是頂著一個‘2’?”沈云檀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那個“2”要比其他的數(shù)字更閃亮,幽幽的藍光散發(fā)著嘲諷的氣息,他仿佛看到了周櫟惴惴不安的表情,安慰了一句:“挺好的,還比其他人的更亮呢?!?/br>“湊合玩吧?!敝軝抵坏扔螒蚪Y(jié)束,好好審問一下這個狼人殺上癮的法官。“請看清楚自己的牌面,但不要告知他人,也不要和旁邊的人有身體接觸?!?/br>周櫟向四周一看,其他人的數(shù)字瞬間消失,自己頭頂?shù)摹?“突然倒了下來,在他眼前鋪成一個字——狼。周櫟對狼人殺的認知僅停留在大約知道規(guī)則的程度,他眼珠一轉(zhuǎn),管什么技巧?既然是狼,那就好好表演。“請丘比特指定兩名玩家成為情侶,用手勢告訴我選定的兩個號碼。”“請情侶雙方確認,兩人可以互相交流?!?/br>眼看著周櫟頭頂?shù)摹?”變粉,沈云檀失笑:“我是平民。”周櫟頓覺前路艱難:“丘比特怎么這么有眼力勁兒呢?我們現(xiàn)在是人狼戀了?!?/br>“預言家選擇你要查驗誰,用手勢告訴我?!?/br>“請狼人指定一名玩家出局,兩人可以互相交流?!?/br>周櫟試著喊了一聲:“有人能聽到嗎?”陳愿慢悠悠地回了句:“你的狼同伴在這里?!?/br>“隨便選一個?五六七號不認識,就五吧?!?/br>陳愿沒有意見:“可以,等會兒我說自己是預言家,你好好配合?!?/br>數(shù)字“5”消失,聲音繼續(xù):“請大家開始討論?!?/br>沒有天亮天黑,一直都是夜晚,正在沉默之際,六號玩家叫了一聲:“他不見了!”周櫟問:“誰?”“我男朋友,就是剛剛的五號,我看到他的數(shù)字消失后想拍一下他的胳膊,但是伸出手后什么都沒碰到,那個座位是空的!”手機揚聲器震動幾下:“請放心,你的男朋友很好,只是回到列車里了?!?/br>故作玄虛,這個東西到底想干什么?周櫟掏出一張符紙置于胸前,一團看不見的火焰驟然而至,伸手一夾,兩指間卻只余一層灰燼,怎么回事?他傻眼了。沈云檀聽到動靜,大致有了猜測,這種環(huán)境下,一切動作都會被看到,不管周櫟想做什么,對方都能立刻阻止。陳愿摩挲著她的手機:“輸了會怎么樣?贏了又會怎么樣?”“贏者會獲得一張平崖山入場券。”據(jù)小布所說,平崖山早成了一座荒山,還設(shè)個門票,會有人去嗎?“是西夏市的旅游景點嗎?”七號玩家開了口,是個男人,聽不大出來年紀,只知道不是少年也不是老人,聲音沉厚,聽聲辨人的話應(yīng)是個穩(wěn)重的中年人。“至于輸者,留下一樣東西就好,比如一號的血液?!?/br>陳愿嗤笑一聲:“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游戲繼續(xù),請選擇一個人出局?!?/br>七號玩家再次開口:“我是預言家,剛剛驗了一號,她是狼。”一號是陳愿:“我才是預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