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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滴落,緊緊捂著嘴巴的手指微微地打著顫,牙齒用力過度也開始發(fā)酸了,林樂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巨大的黑色生物四肢撐地半蹲跪在野獸的旁邊,保持著攻擊的姿勢。人形的身軀和四肢覆蓋著黑色的鱗片,似人的臉,腦袋像巨大的黑色甲蟲的殼一樣,散發(fā)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蟲手和腳的部分卻又像是蜥蜴類的動物,粗大的關節(jié)彎曲著,尖銳的指甲帶著倒下野獸的血液,身后滑動著黑色粗長的尾巴上鋒利的骨刺突起著,尖端像鉤子一樣正緩慢的蠕動著。林樂瞪大了眼睛,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放了下來,背脊一陣陣地發(fā)涼,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生物,硬要說的話比較像電影里的異形,可又有著不同,眼前的生物體型更高大,看起來更可怕,剛才它攻擊野獸的時候,林樂根本看不到它動作,只看到模糊的影子,速度非常的快。似乎是察覺到了投注在身上的視線,黑色的生物微微轉頭,血紅色的眼睛里鑲嵌著黑色的豎瞳,精確地對準了林樂的位置。被冰冷的目光鎖定住的林樂全身僵硬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感官卻越來越敏銳,能清晰地感覺皮膚上細微的觸感,額頭上的汗珠劃過眉尾,驟然繃緊的肌rou開始痙攣,死亡的恐懼伴隨深深的絕望緊緊抓住了心臟,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動也不能動,在能瞬間殺死那只巨大野獸的生物面前,他連逃跑的勇氣都消失了。雨還在下,樹上的林樂和樹下不遠處的黑色生物默默對視,誰也沒有移開眼光。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一瞬間,林樂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慢慢站了起來,慢慢地向自己走了過來,然后......消失了......消失了?!林樂不敢置信地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沒有了,真的沒有了!走了嗎?還是覺得自己不值得動手,不夠塞牙縫的,所以走了?那野獸的尸體也不管了嗎?腦子混亂的一塌糊涂,劫后余生的狂喜讓林樂狠狠地喘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剛才太過緊張的緣故,腿肚子到現在還在發(fā)抖,還有些微的嘔吐感。那個怪物到底什么動物,見都沒見過,實在是太可怕了,被那怪物看到的時候還以為死定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怪物走了,可至少他還活著,這就夠了。伸手抓抓有些癢的臉,不想手指碰到根涼涼的東西,嗯?什么東西?抓到手心里,直接扯到了眼前。有林樂手兩倍大像爪子的東西,堅硬冰涼,細細的黑色鱗片,指甲彎曲鋒利......林樂抓著黑色爪子中最短小的那根指頭,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喉嚨像被誰給狠狠掐住了,火燎燎的有些呼吸困難,大腦一片混沌,眼珠卻自作主張不受控制地順著手里的爪子看過去,黑色的臂膀,黑色的脖子,黑色的臉,紅色的眼,黑色的豎瞳,黑色的......半蹲在樹上的黑色生物迅速反手抓住突然昏厥過去的林樂,甩到肩上,豎瞳看到林樂放在一側的樹棍停頓了一下,拿了起來,直接跳下樹來,走到不遠處死去的野獸旁,俯身用爪尖碰了碰,野獸尸體瞬間消失了,直起身,快速奔跑起來。這是墻,對吧?身下的是床,對吧?林樂坐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轉動著眼珠仔細觀察這個陌生的房間,不確定自己是做夢還是被救了。這明顯是一間臥室,白色的墻壁,木質地板,床是標準的雙人床大小,鋪著米黃色粗棉床單,上面有一條白色的毛茸茸的毯子,他的登山包擺放在床尾。有兩個木制大大的推拉門衣柜鑲嵌在墻里,衣柜邊有個小門,應該是衛(wèi)生間。窗欞好像也是木質的,靠窗的地方擺放了個木頭桌子,不像書桌也不像梳妝臺,上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一把同樣的木頭椅子,這就是房間所有的東西了,這個房間的主人肯定很喜歡環(huán)保吧,家具都是用木材做的。做夢的話,是不是有些太真實了些?可是被救的話,又不太可能,他記得之前那只黑色的怪物離他有多近,誰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了他?這里一個人也沒有,要不出去看看?“你醒了?”一道聲音響起,打斷了林樂的胡思亂想,迅速地轉過頭去,差點扭了脖子。來人大概二十來歲,面目清秀,像個剛出社會的青年,半舊的棉麻上衣,黑色褲子,正站在門口看著林樂。“你沒事吧?”看著呲牙咧嘴地揉脖子的林樂,來人上前關心地詢問。“我沒事,沒事。”擺擺手,林樂看著眼前的人感激地道謝,“謝謝你救了我,我叫林樂?!?/br>“林樂,我是齊夏。你不用感謝我,是鋒從森林里救你回來的,鋒有事出去了,讓我來這里照顧你的,等他回來了,你可以直接感謝他?!饼R夏笑看著林樂解釋。“鋒?”“金字邊的鋒?!?/br>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林樂不解地問道,“那個,不好意思,能問問這里是哪里嗎?”“這里是蟲族基地,放心,在這里你很安全?!饼R夏安撫地說道。雖然知道這里肯定不是醫(yī)院也不是警局,可是蟲族基地......蟲族............什么鬼東西?!林樂看著齊夏笑瞇瞇的臉感覺像被雷劈了一樣,茫然地眨了眨眼,“蟲族基地?”“是啊,你第一次來么?你是從人族基地過來的吧?竟然獨自一人穿過森林,你好厲害啊,你不怕兇獸嗎?”齊夏兩眼放光崇拜地看著林樂,就像林樂臉上突然開了花一樣。兇獸......那又是什么東西?!“其實......”林樂頓了頓,僵硬地咧了咧嘴角,“其實也沒什么啦,運氣好而已?!?/br>怎么辦?這個人態(tài)度太自然了,難道他真的穿越了?!要不要干脆裝失憶?不行,要是突然有什么不懷好意的人跑出來來認親什么的,連反駁都不能。“我昏過去很久嗎?今天幾號?。俊毙α诵?,林樂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現在自己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無論怎么樣都要從這人嘴里問出點有用的東西。“十六號了,你睡了一夜,我已經幫你看過了,沒有外傷,放心?!?/br>......大哥,你倒是把年號報上啊!“哦,齊夏你是哪一年出生的???”齊夏愣了下,奇怪地眨眨眼,話題怎么突然轉到這里來的?“咳咳,”林樂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不知道該叫你齊夏好,還是叫你齊大哥好,所以想問問你出生年月嘛,省得弄錯了?!?/br>好笑地瞅瞅被林樂抓的亂亂的頭發(f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