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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一出,群友們紛紛捧場附和,還跟林瑯約定了直播時間。本來林瑯是還在猶豫當中,這么一來他倒是有些不好反悔了。說好的是周末直播,林瑯先在直播平臺上注冊好了主播號,接著就該做直播前的準備了。他想的是直播展示一下古代人怎么化妝。他們那的人用的化妝品多是些天然制品,比如粉底,就是用大米蒸后取出汁液,再加入香料,沉淀之后制成白色的粉狀物,過程極其麻煩。而胭脂的制法,也是將紅藍花搗成汁,最終留下紅色的染料。林瑯當然沒自己動手做過這些化妝品,以前他要是想用了,招一招手的事,就有人給他送上最好的香粉和胭脂……雖然他也沒怎么打過粉,老實說,那些粉的效果太過夸張,涂在臉上就像在臉上涂了一層白漆。若要林瑯自己形容自己膚如凝脂,也未免太過滲人,但事實上,他卻是真的不需要這些東西來點綴。他之所以會化妝,無非是覺得自己是魔道中人而長得過分清秀,為了少聽些閑言碎語才不得已而為之。現(xiàn)在要他自己動手做出這些化妝品,他也是不愿意的。反正只是要化出妝的效果,也沒必要連化妝品都做得和古人所用一模一樣,直接在專柜買替代品,也是一樣的。于是這晚鐘鳴之回到家,就看到一個扭扭捏捏的林瑯,明明有話講,卻欲言又止的??此貌蝗菀紫胍_口了,又雙頰泛紅扭過臉去。鐘鳴之感覺莫名其妙,甚至忍不住自作多情:“你該不會是要跟我表白吧?”這句話把林瑯定住了,于是博美犬變成炸毛犬:“你想太多了!”鐘鳴之摸摸林瑯的腦袋,給他順毛:“那是怎么了,支支吾吾的,難道是犯了什么錯誤?”林瑯果斷道:“沒有!”“那是什么事?直接說就好了?!?/br>林瑯想來想去,怎么都覺得難以啟齒,不過婆婆mama也不是他的作風,眼一閉心一橫,林瑯豁出去了:“那個,我想拜托你幫我買些化妝品。”鐘鳴之:“……”萬萬沒想到。林瑯看見鐘鳴之表情古怪,想也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林瑯漲紅了臉,十分沒氣勢地吼道:“你別瞎想啊,不是你想的那樣?!?/br>鐘鳴之:“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肯定是覺得我像個大姑娘唄,不過林瑯只是在心里吐槽,開口的時候還是弱弱:“……那你在想什么?”“喜歡化妝?還是有什么特別的日子需要你化妝?”鐘鳴之聯(lián)想到最近林瑯天天沉迷游戲并且沉迷和網(wǎng)友聊天,也許是要出去和網(wǎng)友們見面也說不定,想到這里,又是一陣沒來由的煩悶。林瑯皺眉:“想什么呢?!?/br>林瑯把自己要找工作的事又跟鐘鳴之說了,順便也把自己給自己編好的來歷也講了一遍。他說自己沒爹沒媽,從小在親戚家長大,今年大四剛畢業(yè),學的是英語,但是因為他們家出了些亂七八糟的事,他連畢業(yè)證都沒拿到,總之他是從家里逃出來的,身上什么都沒有,多虧遇到了鐘鳴之。他一副不愿多講的樣子,實際上是編不出什么邏輯圓滿的謊話。而且光這樣講,他已經(jīng)很心虛了,那種感覺并不好受,別人好心收留了你,你跟他講實話不會被相信,于是不得不編假話去騙他,騙完之后煎熬的卻還是自己。鐘鳴之看得出林瑯的心虛,他在講那些話的時候,明顯眼神游移,不敢直視自己。不過這種心虛在鐘鳴之看來,卻不是因為說謊,興許只是怕自己苛責他。他下意識就認定了林瑯不會對自己說謊,事實上,只要他對林瑯說的話稍稍深入地探究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他說的話有些根本就是邏輯不通的,可他連深究的念頭都沒有,林瑯說了他就信了。甚至因為林瑯的這番坦白,他的內(nèi)心平靜了許多。這幾日他閑下來想到林瑯時,總是情不自禁把自己和他的那些網(wǎng)友做比較,還會因為林瑯不夠重視自己而生出一些不滿,只不過他把這種情緒掩藏得很好,并沒有被林瑯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林瑯鋪陳完前面一大段自己的身世,意外地沒有被接二連三的質(zhì)問包圍。不過這正合他意,再叫他繼續(xù)編,他都想去哐哐撞大墻了。林瑯一邊觀察著鐘鳴之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繼續(xù)道:“就是……我想自力更生啊,一直在你這蹭吃蹭喝我也很不好意思的!”鐘鳴之:“所以這到底跟你要買化妝品有什么關(guān)系呢?”林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想試一下當美妝主播?!?/br>鐘鳴之:“……”不太理解現(xiàn)在年輕人的腦回路。鐘鳴之本來想,要是林瑯真想找工作,開個后門讓他到公司里當個實習生也不是不行。不過看林瑯一副熱情滿滿想在主播行業(yè)混出一片天的樣子,也就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頭:“行吧,不過我對化妝品也不太懂,明天周末,可以叫上我表妹一起出去逛逛,讓她幫你看看?”第12章第十二章何田田今年上高二,過了暑假就準備升高三了,家里人對她管教得嚴,周末也押著她去上補習班。平時她跟表哥鐘鳴之也不多親近,被鐘鳴之叫出去逛街還是頭一遭,不過這樣一來,也正好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翹掉補習班的課,她便樂呵呵地跟著鐘鳴之出了家門。小姑娘的某些神經(jīng)還是很敏感的,想試試能不能從他表哥口中套出什么八卦來:“哥,你什么時候有了逛街這個興趣愛好了?”鐘鳴之笑道:“想叫你幫忙挑一下化妝品,你們女孩子對這些有研究。”雖然平時上學不能化妝,不過青春期的女孩子有幾個不愛美的?別看何田田才高二,家里光是口紅就能塞滿一個抽屜。何田田心道,果然有行情,她笑得一臉蕩漾:“要給女朋友挑禮物?”“想什么呢,哪來的女朋友,”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地下停車場,來到車前,鐘鳴之打開車門指了指副駕駛座上的林瑯,“給他買的。”何田田這才知道同行的還有另一個小帥哥,小帥哥的年紀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這個信息量可就大了,表哥要給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孩子買化妝品,這什么意思,表哥是基佬?而且還老牛吃嫩草?何田田算是腐女一個,這種搭配她也挺吃的……等等,一個男孩子為什么要買化妝品,小帥哥看上去清秀干凈,笑容還隱約有點羞澀,難不成私底下是個妖艷賤貨?啊,難道是女裝大佬?想想還挺刺激的。萬一是女裝大佬年下攻呢?媽耶。何田田走神得實在太明顯,仿佛能讓人看見她出竅的靈魂。鐘鳴之敲了敲她的腦袋才讓她回過神來:“你是不是又在腦補些有的沒的了?”“咳咳?!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