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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蘇蘭心頭有些發(fā)酸,說:“你活得這么善良,會不會覺得因為救了我而被追殺。很倒霉?” 他馬上就搖頭,說:“他們十幾個人欺負(fù)你一個。我要還是個男人就得站出來。這我爸教的?!?/br> “謝謝?!碧K蘭認(rèn)真的道謝,而后說:“不過你不能一直被追殺的。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會解決而不傷害到你的?!?/br> 涯月居然還是猛搖頭,把蘇蘭都有些懵了,她說要給他解決麻煩為什么拒絕? 他看了蘇蘭一眼,看見她渾身干凈,氣質(zhì)又好時,眼中閃過一絲自卑,低聲說:“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你別再去把自己送進他們手里了。我皮糙rou厚,來多少次他們都?xì)⒉涣宋摇!?/br> 蘇蘭聽了,有些生氣的咬住下唇,說:“誰說你該受著?你皮糙rou厚就應(yīng)該受著了嗎?因為你比較能打所以被人背上砍一道了也沒關(guān)系嗎?” “你可以生氣的。正常人因為救了個別人而惹禍上身都會生氣的?!碧K蘭有些氣憤的說:“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你可以多想想自己?!?/br> 這一番話,讓涯月傻住了。 蘇蘭說完,覺得自己對救命恩人也太不客氣了,當(dāng)場有些尷尬,只好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留下涯月一個人呆呆的望著蘇蘭離開的方向,久久,久久不能回神…… 蘇蘭回到家,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而后,她拿出手機,遲疑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敖杰的電話。 她想法很簡單,敖杰是軍人,總有手段可以讓周老板放過他們吧? 那邊只響了一聲,敖杰就接起來了,聲音有些雀躍:“喂?蘇蘭,你找我?” “嗯?!碧K蘭應(yīng)了一聲,皺著眉頭,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里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哦?你說。能幫我肯定幫?!卑浇芎芩斓恼f。 她便把那件事情說了,最后問敖杰:“現(xiàn)在救我的那個朋友還躺在醫(yī)院里。我怕還有下次,那些人不講道理,橫行霸道,你有辦法可以讓他們放棄找我們麻煩嗎?” 敖杰在那邊沉默了很久,才有些無奈的開口:“我很想幫你,可是我不可以幫你、” “為什么?”蘇蘭脫口而出。 “那個是敖軒的地盤。那些混混也是敖軒管理的。你可能不知道,”敖杰說著,聲音有一絲苦澀:“通臺市臺面底下的東西幾乎都是他在cao作。我既不好伸手也伸不了手?!?/br> “這樣啊?!碧K蘭有些茫然,說:“那我應(yīng)該找敖軒?”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是的?!卑浇艿吐曊f:“你先找的我,我很高興的。雖然幫不上你?!?/br> 蘇蘭說了幾句沒事后,就掛掉電話。在沙發(fā)上滾來滾去,十分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給敖軒打電話呢? 那天即使敖軒沒說什么。但是蘇蘭知道他是情緒低落著走的。而且,他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有找自己了。似乎兩人已經(jīng)有些默認(rèn)這種狀態(tài)。 現(xiàn)在一打電話過去就是開口尋求幫助,就算她現(xiàn)在還是他的妻子,會不會也不太好? 蘇蘭心亂如麻的坐了起來,嘆口氣??墒侨思已脑虏哦鄽q的年紀(jì),從小農(nóng)村長大,本就生活艱難,為了救自己還被人追殺了。 這是她的責(zé)任,她不應(yīng)該讓涯月繼續(xù)那么危險。 想起涯月那雙黑又亮,理直氣壯又帶點自卑的眼睛,蘇蘭便橫下心。撥通了敖軒的電話。 嘟——嘟—— 蘇蘭唇都有些發(fā)干,舔了舔,心頭有些發(fā)慌。 “喂?”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接了電話。 蘇蘭渾身僵住,臉色開始漸漸發(fā)白,張嘴,卻說不出來話。 “喂?這是敖總的電話,我是他的秘書,請問您是?”那柔得能出水的女聲慢悠悠的說著。 “我……”蘇蘭有些迷茫,她該說什么?老婆?清華去哪里了?為什么是一個女人做了他秘書?還是說,這個根本不是秘書? 一時之間,蘇蘭頭腦混亂得很。 慌亂之間,蘇蘭按了掛斷鍵。掛斷后,她才意識到自己整個人已經(jīng)軟了。 那個是敖軒的私人號碼。不是公司的號碼。能接了敖軒私人號碼的女人……又怎么會是秘書?蘇蘭有些絕望的想著。心頭鈍痛,眼眶干澀,卻沒有一滴淚。 早該想到的,不是嗎?敖軒有很多女人喜歡,她走了,自然會有別的女人貼上去。 她想這些想到頭痛時,手機響了,敖軒的電話在屏幕上跳動著。 她嚇了一跳,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跟那位秘書解釋什么,便任由電話震動,抱起衣服,十分鴕鳥的進了浴室洗澡了。 十五分鐘后,她從浴室出來,頭發(fā)還是濕的,一條大毛巾蓋在頭上擦。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當(dāng)場嚇得手機都掉了。數(shù)十個未接電話,很多短信,微信也被轟炸了。 都是敖軒打過來的,也有清華。短信也有。她剛想點開時,清華的電話打進來了,蘇蘭一接起,對方就在哀嚎:“我的天哪蘭姐。你真是別嚇我!” 蘇蘭縮了一下,有些心虛,說:“我怎么了嗎?” “你這不接電話又不回信息的,五爺以為你出事了,正往你家趕呢!” 話音剛落,門就被敲得乒乓響,伴隨著敖軒的低吼:“蘇蘭!你在不在里面!” 她手機都拿不穩(wěn)了,連滾帶爬的跑去開門。 一開門,敖軒一把將她撈進懷里,死死的抱住,低聲說:“你沒事吧?” 蘇蘭茫然搖頭,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剛剛洗完澡的她就像個入世未深的小孩,看著敖軒:“你怎么來了?” 敖軒松一口氣,放開她,往門內(nèi)走去,“因為你不接電話不回信息?!?/br> “才十五分鐘……”蘇蘭有些暈,敖軒一個月都沒有聯(lián)系她,她不過沒有回信息十五分鐘而已,他這么擔(dān)心做什么呢? “黑市上有人出錢要買你人頭了。”敖軒揉揉眉心,拉著她往沙發(fā)里坐,說:“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說起這個,蘇蘭便抓住敖軒的手,緊張的說:“我上次去附近的一個古玩街,帶上了錦雀……” 她把事情前后都說了,還說了涯月就在醫(yī)院。 敖軒拿出煙盒,點上一根煙,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