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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極其自覺拿起浴巾,輕柔的幫她擦著頭發(fā)。 “少主,國內(nèi)那邊回電,說入港有阻力,對方要我們給那本古蘭經(jīng)出去作為見面禮?!敝烊赴褦?shù)十秒前接到的消息跟吳幽說。 吳幽推開玄武,走過來,皺起眉頭,淡淡的說:“之前在廣港卸貨沒有這一說法?!?/br> 朱雀頓了頓,有些尷尬了,摸摸鼻子說:“廣港那邊一關(guān)系戶倒了,這次我們在通臺的西港卸貨?!?/br> “誰準(zhǔn)你們在西港瞎搞的?”吳幽微怒,瞪著朱雀:“北方不是我們的地盤,這不是送上門去讓人搜刮?” 比起北方,唐門在南方的關(guān)系要更深一些。這也是有歷史原因的。 朱雀自知這次是她失策,那批貨很少,雖然價值連城,但是那么幾件貨,混進(jìn)去她以為很簡單。 的確低估了北方敖家的實力,現(xiàn)在算是私自入港,沒有拜碼頭,按道上規(guī)矩,被黑吃黑了都是他們自己活該。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老唐門主 朱雀自知這次是她失策,那批貨很少,雖然價值連城,但是那么幾件貨,混進(jìn)去她以為很簡單。 的確低估了北方敖家的實力,現(xiàn)在算是私自入港,沒有拜碼頭,按道上規(guī)矩,被黑吃黑了都是他們自己活該。 吳幽一直信任朱雀,而且,卸貨港口這種小事她也要過問的話,顯得太無能。 “抱歉。是我大意了?!敝烊负芨纱嗟某姓J(rèn)錯誤。 “貨還扣在他們手上嗎?” “是的?!敝烊缚焖俚母谕ㄅ_的線人確認(rèn),最后得到了準(zhǔn)確消息。心里也暗自咂舌,沒想到北方老大敖家手段這么毒辣,發(fā)現(xiàn)貨不到五分鐘就把貨給截住了。 雖然沒幾件貨,但是價值也是數(shù)千萬的。 她這次真的闖禍了。 吳幽死死皺眉,“對方只要古蘭經(jīng)?就能入港?” “他們是這樣說的。” “我不相信?!眳怯暮芨纱嗟恼f:“敖家的胃口沒那么小。這批貨兇多吉少。” 朱雀打著字的手指一頓,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他們暫時就提了這么一個要求。事實上,古蘭經(jīng)已經(jīng)被他們送走了?!?/br> 前后不到一個小時。 吳幽罕見的動怒了,咬牙切齒的低聲罵:“流氓。” 朱雀不敢說話,可不是流氓是什么,看上就搶。吃定了他們是走私的,不敢聲張。而且還擅自把貨給交出去了。一點都不把唐門放在眼里。 吳幽煩躁的揉揉眉心,下令:“讓南風(fēng)堂的人去把這批貨給我找回來。古蘭經(jīng)也是。我并不打算要給敖家任何便宜。重新入港的港口我會去找港島那邊的人溝通,中國那么大,沒必要死磕在北方?!?/br> “好的?!敝烊高B忙聯(lián)系人。 忙活了一陣,朱雀也沒時間洗澡,安排行動跟打聽情報,她已經(jīng)分身乏術(shù),吳幽就干脆不帶她去見老門主了。 她換了一件白色旗袍,繡著暗花,一身繁花錦簇,長發(fā)以一支和田玉玉釵挽起,整個人宛如出水芙蓉,干凈而深媚。 她身后跟著一身西裝挺括的玄武。 老門主年老了,一直在三樓的房間里,很少見人。但是她依然會每周跟堂會的人開會。 三樓跟二樓歐式復(fù)古的布置不一樣,三樓是古色古香的中國風(fēng),梨花木,沉香木到處可見,隨便擺著的一個擺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孤品。 吳幽幾年來早已練就一身淡定,不會被眼前的東西迷惑。 長長的走廊,墻面上有著壁畫,巨大而宏偉,燈光迷離,走道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梨木門。 門口站著兩個傭人,看見吳幽就鞠躬,很恭敬的為她推開門。 玄武在門外停下,目光跟隨著她??粗哌M(jìn),梨木門緩緩合上。 里面是更加古色古香的金碧輝煌,龍涎香的香氣在空中然繞,地上鋪著厚厚的天蠶地毯,空曠的廳中,到處都是古董,在昏黃的燈光中,安靜的,微微發(fā)著光,如同見證過的歲月,很沉默。 吳幽穿過客廳,再往里面走是一個半開放的房間,外面的星光閃爍,屋里放著貴妃椅,兩個豆蔻年華的丫頭跪在地上,為椅子上的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婆錘腿。 身后站著兩個丫頭,一個扇扇子,一個伺候老太婆填煙斗。 穿著一身絲綢長衫的老門主微瞇著眼,已經(jīng)干瘦得皮包骨的手,端著價值連城的煙斗,一下沒一下的吸著煙。 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舞臺,上面有人在吱吱呀呀的唱著京劇,一身行頭,讓人瞬間回到民國時代的紙醉金迷。 她看見吳幽進(jìn)來,手慵懶的一揚,吳幽馬上快步過去,溫順的跪在地上,接住她的手,恭敬的握住。 老門主躺著,沒人敢站著。 蒼老都似乎隨時都會死去的老門主目光灼灼,點了點舞臺,示意吳幽看戲。 吳幽點頭,沒有說話,目光專注的落在舞臺上。 臺上的花旦唱功十分好,清亮悠長,身段柔軟,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個女人。 是的,花旦是男扮女相。 這位是國內(nèi)知名藝術(shù)家,來國外巡回演出,被吳幽花了大價錢請回家里,給老門主打發(fā)時間的。 一曲唱罷,瑩瑩退場。 “好?!崩祥T主用一種獨特的腔調(diào),慢悠悠的說了聲。 那派頭,宛如慈禧太后再世。 她手一揮,前后圍著的幾個丫頭退了出去,一個個低眉垂眼,十分聽話。 “不錯?!崩祥T主看來是心情不錯,拍了拍吳幽的手,示意吳幽扶她起來。 吳幽小心的扶了她起來,她實在太老了,老到背已經(jīng)彎曲了,手的老皮都已經(jīng)垂下,頭發(fā)全然發(fā)白,且掉得很稀疏了。 老門主走了幾步,進(jìn)去了,落座在一張十分大的書桌后,坐了下來。 老門主極其罕見的,還是用毛筆寫字的人,她微微顫顫的拿起毛筆,吳幽則幫她放好紙鎮(zhèn),壓在一張上好的宣紙上,又研磨。 老門主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 吳幽一看,眉頭皺了起來。低聲恭敬的說:“知道了?!?/br> “你啊……”老門主慢慢悠悠的說:“再快些。是想要熬死我這把老骨頭?” “請門主不要這樣說。”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