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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暑假要不要過去我們哪里住一段時間?” “可以嗎?”敖瀾終于露出個跟同齡人差不多的表情,有些驚喜的問。 蘇將點(diǎn)頭,伸手揉揉他的頭發(fā),笑著說:“你青姨說你隨便住到什么時候。你愿意過來嗎?” 敖瀾很興奮,他是最喜歡青姨了,于是拿起手機(jī)打電話,沒一會兒,就說:“你幫我看一下,我暑假有沒有時間去青姨家里住?!?/br> 他的生活秘書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敖瀾原本亮著的小臉?biāo)查g黯淡了,冷冰冰的說:“好。” 對方意識到敖瀾的不高興,連忙又說了些什么。 “我已經(jīng)說知道了!你別再啰嗦!再啰嗦我炒了你!”敖瀾猛地發(fā)怒,嘭一下狠狠摔了電話。 蘇將看著他,三歲定八十,敖瀾從小太多災(zāi)多難,導(dǎo)致了他現(xiàn)在平時冷漠,生氣起來就會暴怒的性格。一個十歲的孩子,囂張跋扈的讓人心驚。 敖瀾掛掉電話后,轉(zhuǎn)過頭,有些黯淡的跟蘇將說:“抱歉,蘇叔叔,我暑假有去游學(xué)的行程,足足一個月,回來也得有其他事情——” “好。”蘇將聽著有些心疼,輕聲說了一句,又摸摸他的頭發(fā),雖然冷淡,但是溫柔的而說:“你還小,不要太認(rèn)真了。我會跟青姨說,到時候找機(jī)會來看你?!?/br> 敖瀾的眼睛這才重新亮了起來。 約定好之后,他讓放一直在門口等著的那一串補(bǔ)習(xí)老師進(jìn)來。 蘇將往外面走,對上那些老師的眼神,心中的意味頗為復(fù)雜。 再下樓,敖軒正站在窗臺,手里拿著杯烈性的洋酒,望著外面,一口口的喝著。 這么多年,蘇將即使對敖軒有火氣,看著他也過得并沒有很好,同是男人,也早就原諒了敖軒。 “你不是剛剛才打完點(diǎn)滴?又喝上了?”蘇將淡淡的說。 敖軒轉(zhuǎn)過身,沒有言語,一口喝完手中的酒,而后走到茶幾前,拿起幾份文件,淡淡的說:“這個月的利潤點(diǎn)增長不如我預(yù)期……” 蘇將看一眼財務(wù)報表,皺著眉頭說:“增長已經(jīng)超過了30%了。別太苛刻,敖軒?!?/br> 敖軒沒有說話,只放下了財務(wù)報表,聲音毫無起伏:“研究一下再拉動增長的促銷方法。” 蘇將搖頭,并不想接他的話。而是跟敖軒說:“我來是想告訴你,我要跟青青結(jié)婚了?!?/br> 敖軒一愣,而后起身倒酒,淡淡的說:“恭喜?!?/br> “我告訴你是因為,沒辦法請你。青青說了,你要是出席婚禮她就逃婚?!碧K將頗為頭疼,拿了另一只酒杯,搶過敖軒的酒,倒了一杯。 他跟敖軒合作的生意太賺錢了,也是因為敖軒,他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蘇家里能說得上話的地位。所以他跟敖軒終止合作不可能。 而寧青青一心認(rèn)為蘇蘭是被敖軒害死的,對敖軒恨之入骨,同樣,也對跟敖軒合作的蘇將很討厭。 他因為這件事情簡直吃盡苦頭。最后還是特別卑鄙的在避孕套上剪洞,讓青青懷孕了。她才松口要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才愿意嫁給他。 不過,唯一的要求是,婚禮絕對不能請敖軒。讓敖軒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她原話是這個,蘇將只含蓄的說:“你知道的。她一向不喜歡你。” “是恨我?!卑杰幉粸樗鶆?,目光有些冰冷,但是他又說:“沒事。我并不想?yún)⒓尤魏位槎Y?!?/br> 他已經(jīng)徹底的畫地為牢了。跟寧青青,自從蘇蘭的葬禮之后。就沒有見過。 他每天除了上班,出差,就是躲在他孤獨(dú)的城堡里。之前的人,他不想再接觸也不想再看見。 蘇將想跟他說什么的時候,門里突然沖進(jìn)來一個穿著西服拿著槍的男人,他嘶吼著:“敖軒!我殺了你!” 蘇將一看,臉馬上黑了,他要來這件事情是臨時決定的,為什么他還是知道了? “涯月!放下槍!”蘇將看見敖軒面無表情不緊不慢掏出槍,心里罵了一聲,趕緊大聲吼道:“別發(fā)瘋!” 涯月穿著黑色西裝,頭發(fā)整體往上掃了上去,露出他亮的不太正常的眼睛,此刻正燃起熊熊火焰,憤怒的舉起槍—— “碰!”一顆毫不猶豫飛來的子彈徹底貫穿他的手掌。 他咬牙將痛的喊叫壓了下去,手掌瞬間脫力,槍就這樣掉在地上。他看也不看自己血rou模糊的手,嘶吼著要沖上來跟手里拿著槍的敖軒決一死戰(zhàn)…… 敖軒聞聲闖進(jìn)來的幾個保鏢當(dāng)場就把涯月給抓住了。 蘇將臉色很難看,但是涯月是蘇蘭托付給他的,而且,涯月工作能力非常出色。其實早就成為了他保鏢部門的頭了,總不能看著他落入敖軒的手里見死不救。 “敖軒。是我沒看好人,我回頭會教訓(xùn)他。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碧K將皺著眉頭說。 剛才站的很遠(yuǎn),敖軒也能一眼一槍就打中涯月的手,說明他一直有練槍。 他的煞氣已經(jīng)被表面的悲傷覆蓋而已。 但那不代表,他就是真的洗白做好人了。 敖軒沒有說話,冷冷的走了過去,看著涯月,眼睛微瞇:“為什么要三翻四次的殺我?!?/br>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涯月被壓著,手掌的血瞬間染紅了地毯,但是他依然咬牙切齒的瞪著敖軒:“因為你殺了蘇蘭……” “閉嘴!”蘇將真的覺得涯月今天可能會被拋尸荒野。 果然,聽到蘇蘭兩個字,敖軒表情馬上變得無比兇狠,他緩緩一腳踩在涯月受傷的手上,冷冷的說:“她的名字是你可以叫的嗎?” 涯月憤怒的嘶吼:“你更沒資格!” 敖軒看著涯月,深深的,半響,他移開腳,冷冷的說:“滾。別讓我再看到你?!?/br> 涯月還要再說什么,蘇將已經(jīng)徹底黑臉把人給扯走了。 敖軒站在滿是血污的客廳中,盯著地上那攤血,腦海中突然突兀的想起了當(dāng)時接到了消息,從這里趕到山莊,看見蘇蘭安靜的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他當(dāng)時就整個人都站立不穩(wěn)了。不敢上前,身體僵住,一動不動。甚至覺得她只是睡著了而已。她只是太過傷心,睡著了而已。 滿地的血跡,過于觸目驚心。關(guān)于那晚的記憶,他除了那一幕。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哐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