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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你就要睡覺了,所以抽空給你打個電話,還沒睡吧?” 嚴葵的聲音仿佛透過時光,穿透空間,隔著萬水千山傳到音茵耳中。 一如既往的清冽好聽。 音茵問,“很忙?” “還好啦,就是很多事畢竟我沒有系統(tǒng)的學習過,cao作起來就很麻煩?!眹揽г箖删?,似乎有些求安慰的意思。頓了頓他又說,“不過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你放心?!?/br> “你這次的情緒真的太突然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在乎呢?!变浲旯?jié)目的那一天,嚴葵的情緒突然強勢的可怕,三令五申的要求音茵把計劃提前,盡快讓張忠從銀耀消失。 音茵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之前嚴葵從來沒有干涉過自己工作上的事情,音茵在風雨飄搖的環(huán)境里過了整整五年,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習慣和節(jié)奏,猛地有了依賴,有些不太適應。 “以前那些事情,我確實不會在乎??墒恰眹揽D了頓,低聲說,“他傷害到你了?!?/br> 在音茵虛弱的靠在自己懷里的瞬間,嚴葵才意識到,在過往他知道不知道的時候,音茵一個人可能會遇到多少潛在的傷害。 他喜歡的人,隨時可能脆弱的凋謝。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我干涉你的工作,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只會干擾你的節(jié)奏。但是我真的沒辦法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事情,有一瞬間,我真的懷疑你會…” “懷疑我會死?”音茵把話接過來,忽然笑了起來,“你這算咒我?” 嚴葵沉默了一會,“別開玩笑,我難得這么正經(jīng)?!?/br> “抱歉,你正經(jīng)的我不太習慣?!币粢饚е謾C走向臥室,慢慢爬到床上躺下,想了想說,“我還以為,你當時第一個意識會是趁熱來一發(fā)。” 趁熱來一發(fā)? 來一發(fā)什么?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嚴葵腦子里正經(jīng)的思緒瞬間被趕到一邊,他挫敗的嘆了口氣,“我覺得,我以前看錯你了?” “嗯?” “你內(nèi)心已經(jīng)污成火鍋底料了!” “所以你真的沒想趁熱來一發(fā)?” “晚安,睡覺吧你?!碧幵谧钊菀讻_動的年紀的嚴葵,憤怒的掛了電話,拿起手邊的衛(wèi)生紙沖向浴室—— ☆、家庭 從來都是一個人入睡, 今天晚上長的出奇, 夜仿佛陷入了死循環(huán)般周而復始,無窮無盡。 音茵體虛,手腳常年冰冷, 縮在被窩里暖了大半個晚上, 直到入睡時都沒有熱起來,把她整個人拖進寒涼的舊夢里。 夢里先是出來一場燒不盡的大火,綿綿延延,斷送了她兒時和少女期的所有念想。干干凈凈, 風吹殘燼。而后火里出現(xiàn)了少年朦朧的身影,他在大火里熾熱的想要掙脫,卻總被無形的手拉扯回去, 絲絲繞繞。他絕望無助的伸出手,帶著火焰,艱難的握住了音茵。 那時屬于嚴格的十九歲,是屬于嚴葵的二十歲。 是叛逆的少年和隱忍的大人之間, 一道分界線。 “我爸爸逼我逼得越來越緊了, 最近還讓我去參加什么比賽。還讓我必須贏下來,他以為是比武招親嗎?” 這兩年, 嚴格按照音茵的建議公開直播間,漸漸積累下來相當數(shù)量的粉絲,導致兩個人私下聊天不得不轉(zhuǎn)移到社交平臺上。雖然沒有包下整個直播間聊天的豪邁,但兩個人相處卻變得日漸自如。 嚴格會跟音茵說很多事,大到家庭關(guān)系, 小到每日三餐,事無巨細。兩三年的相處下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甚至交換照片的次數(shù)也很少,嚴格以為自己會不滿足現(xiàn)狀,可實質(zhì)上他越發(fā)沉迷于跟音茵這樣交流。 所以說網(wǎng)癮要戒啊。 網(wǎng)戀不可取啊少年! “這幾個月他帶我見了很多人,大部分是合作方面的,看樣子是想幫我打通關(guān)系,等我贏個什么國家級的比賽之后把武館全部交給我?!眹栏裱鎏稍诖采?,懨懨地舉著手機給對面發(fā)語音,“要是我真的按照他的安排來了,可能以后就要被家族企業(yè)綁住,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黑二代了。” 茵:你不是說,你家不涉黑嗎? “我只是打個比方,比方!”嚴格嘆了口氣,無奈的說,“而且,涉不涉黑不是重點,性質(zhì)上我覺得是差不多的。你見過哪家正兒八經(jīng)的公司企業(yè),進門打招呼是刀槍棍棒?” 茵:少林寺? “這位道姑什么時候皈依我佛?連少林寺的情況都知道?”嚴格撇撇嘴,隨口開了個玩笑后又把話題帶正,“我覺得我爹肯定是感覺到什么了,他現(xiàn)在天天在我面前比劃拳腳,可能就等我忍不住逃跑,然后他把我按在地上摩擦。搞得我現(xiàn)在還必須去參加那個什么比賽,要是贏了我真的要去跟西域公主和親了啊愛妃~” 茵:去吧吾兒,你前腳和親,后腳我就納三宮六院。 “你這也太狠了吧,能不能對我表示出一點留戀?”嚴格撇撇嘴,感覺他們之間非但愛情遇到了阻礙,連開玩笑都遇到了瓶頸。 音茵走到窗前,俯瞰腳下偌大的城市,手指搭在冰冷剛硬的玻璃上,切換了語音模式對著話筒說,“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素來低啞的聲音透過聽筒傳到嚴格耳膜里,讓他不知道該欣慰還是惆悵。 緊接著,音茵又發(fā)來一條語音消息,“但是記住,你早就無路可退了。” 她這樣說,強勢又決絕。 嚴格突然安心下來,不自覺的染上了笑意。 “韁繩在我手里,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跟我求助。”音茵拉起窗簾,背過身正面冰冷的房間,“我能做的事情,或許比你想象中多。” 嚴格把手機放在枕邊,直視著蒼白的天花板,出口的聲音透著笑意,“我知道,但是我認為現(xiàn)在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如果我連這些事都解決不了…” 他一時把握不好剩下的話應該怎么說。 萬一發(fā)個毒誓應驗了怎么辦? 茵:歡迎皈依我佛,從此女朋友就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嚴格:…… 這比他能想到最狠的毒誓還狠。 父親對他抱有很大的期待,希望他能夠繼承家里的武館,嚴格一直都知道。他從小就在父親的教導下強身健體,鍛煉拳腳,終于在一次次挨打中變得無堅不摧,一個人能干翻一個幼兒園。 或許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嚴格會遵循父親的安排,走上他鋪好的路。 但是眼里看到過夢想,心里住下別的世界,一切似乎都回不去了。 他不愿意走著別人準備好的人生,毫不自由的這么平穩(wěn)的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他想要的生活,有等候他去征服的星辰大海。 變故比想象中來的更快。 “嚴家以前沒有家規(guī),現(xiàn)在我就立一條家規(gu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