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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一邊澆花一邊說: “等會模辯完, 該上課的去上課, 晚上我們聚一餐放松放松怎么樣?” 隊員們紛紛附和, 池嶼等這陣熱鬧平靜下來,才淡淡開口: “我就不去了,下午有籃球賽要打?!?/br> 隊長笑起來:“系草就是系草, 大忙人啊?!?/br> 丁悅坐在池嶼對面,忍不住說:“你今天還要打球?。坎蝗缧菹⒁惶?,和我們?nèi)ゾ鄄桶??!?/br> “不用?!?/br> 丁悅悻悻一笑,心里尋思著:既然池嶼不去, 要不我也不去了,下午到籃球場上給他加油。 丁悅和池嶼同級,她還沒正式上過辯論臺, 平時訓(xùn)練主要充當正式辯手的模辯對手,閑下來就在辯論隊里打打雜。她長相甜美,手腳也勤快,隊里的學(xué)長姐都很喜歡她。 這會兒, 丁悅拿了幾個一次性紙杯走向飲水機,給正在忙活的同事們倒水。 手邊出現(xiàn)一杯熱水,池嶼道了聲謝,沒抬頭。 “可能有點燙,你過五分鐘再喝?!倍偟吐曁嵝阉?。 池嶼聽罷,突然抬頭打量她。 自從顧薏那天.朝他撒氣,池嶼就長了個心眼。今天他發(fā)現(xiàn),丁悅給那么多人倒水,獨獨關(guān)照他水溫高,其他人都沒這待遇。 他停下手中的工作,嗓音沉穩(wěn)清晰:“謝謝,不過以后不用給我倒水了,你幫別人倒就好?!?/br> 丁悅愣住,尷尬道:“舉手之勞而已啊?!?/br> 周圍幾個隊員聽見他們對話,也頗為奇怪地看向這邊。 池嶼面色如常:“我女朋友不喜歡,麻煩了?!?/br> 短短一句話,如巨石擲入靜湖,一石激起千層浪。 活動室中,臉色變化最大的莫過于丁悅。她消化了好一會,才盡量用最正常的聲音問道: “噢,你不是說沒有女朋友嗎?” 池嶼:“我什么時候說過?” “就在你入隊的第一周,我記得是隊長問你,你說沒有?!?/br> 隊長從窗邊走回來:“是我問的,你那時的確說沒有女朋友,隊里幾個老學(xué)姐可蕩漾了?!?/br> 池嶼記性不錯,但他足足回憶十來秒才想起來。 “……我可能要道個歉?!彼⑽⒋寡?,“我知道隊里有個習(xí)俗,迎新聚會上有對象的新隊員要帶家屬參加,不灌到走不動路不能離開。那天剛好要聚會,隊長來問我,我不想讓女朋友喝太多酒,就隨便應(yīng)付了?!?/br>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正確的,那天晚上有兩個隊員家屬喝到酒精中毒,池嶼自己回宿舍也吐了三四回。 隊長扯扯嘴角:“這樣啊,哈哈,那隊里某些老學(xué)姐要心痛死了?!?/br> 兩個老學(xué)姐非常配合地做出捂胸口動作。 池嶼謙遜地又道一次歉。隊里有個他隔壁宿舍的同班同學(xué),此時也插話道: “其實我見過的,池嶼真有女朋友,超美,大概?;墑e?!?/br> “哇塞?!?/br> “學(xué)弟,知道你寵女票,但總要帶來給我們看看嘛?!?/br> “就是啊,藏那么嚴實干什么。” 池嶼點頭:“以后不藏了。” 丁悅心里針刺般難受,卻只能附和著笑。 池嶼這時候才想起她: “不好意思?!?/br> 丁悅把他桌上的水杯取走,隨口道: “給你倒個水而已啊,你女朋友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池嶼的眼神霎時冷冽: “請你收回上一句話?!?/br> “我……” “和她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想和其他異性保持距離。還有,我聽不了別人說她半句不好?!?/br> “哦,對……對不起。” 池嶼沒再應(yīng),低頭做自己的事。 整個活動室氣氛極其詭異。 現(xiàn)在知道名草有主了,某幾個女同學(xué)卻更加心動。 池嶼女朋友上輩子一定拯救了世界! 好想見見拯救世界的姑娘長什么模樣! *** 拯救世界的姑娘今天早上沒課,快十一點才頂著一頭雞窩醒過來。 養(yǎng)了一年的頭發(fā)已經(jīng)過肩,顧薏坐在鏡子前把頭發(fā)梳順了,洗漱完開始化妝。 上個月她把頭發(fā)染成深空灰,又燙了個大波浪,一下子從清純小野貓變成嫵媚貴族貓,今天她又嫌這個顏色太成熟,于是用牛皮筋扎起馬尾,特地選了一支春天專用的粉色系唇膏。 手機屏幕跳出一條信息。 池嶼:【午飯吃了嗎?】 這次兩個人鬧別扭,是維持時間最長的一次。 快一周了,顧薏還是想不通,始終無法妥協(xié)。 她嘆一口氣:也許今天就要妥協(xié)吧。 真的好想他啊。 她回復(fù):【沒有,剛起呢】 池嶼:【下午幾點過來?】 顧薏:【不知道,看心情】 池嶼:【我四點半要去熱身,四點過來接你?】 顧薏:【不要,我自己去】 嚶嚶嚶,她是想要他來接的,但是手指不受控制,就是要氣他。 池嶼:【哦】 哦? 顧薏有點兒心痛。 池嶼:【那我現(xiàn)在過來?!?/br> 顧薏:【?。?!你下午沒有課???】 池嶼:【公共課,翹了?!?/br> 臥槽,池嶼竟然翹課來找她! 顧薏手一抖,唇膏涂到了臉上。 她趕緊抽紙巾擦干凈,手忙腳亂地換衣服穿鞋。 不到二十分鐘,對方電話打來了。 “下來。” “哼。” “親愛的,快點下來?!?/br> 臥槽! 池嶼現(xiàn)在叫她跳樓下去她都愿意啊! 三分鐘后,宿管站門口慢悠悠走來一個小姑娘。 她穿著米色薄線衣,淺綠連衣裙,腳下的小皮鞋亮晶晶,腦袋后面的馬尾一晃晃。池嶼看見她,便止不住牽起唇角。 顧薏朝他斜斜眼:“你誰啊?” 池嶼二話不說,先給她摟進懷里。 “哎呀,咋還耍流呢!” 她說完,自己又咯咯笑起來。 池嶼握住她溫暖的小手走去食堂,顧薏抬眸望著他背影,心里滿滿的,卻還是有些酸。 顧薏下午也是大課,池嶼陪她上,兩個人座位相鄰,他手藏在桌底下,一直捏她指尖。 兩人的相處模式仿佛回到置氣前,顧薏時不時對他撒嬌,他就一遍遍給她順毛,擼貓擼得不亦樂乎。 顧薏不知道池嶼怎么想的,他表現(xiàn)得好像忘了之前的事。 但她肯定忘不了,心里仍有嫌隙,只是現(xiàn)在想親近他的心情占了上風(fēng)。 她有些憂慮,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要炸毛。 上完課,兩人一起去G大。 春天的陽光暖和,四五點的輕風(fēng)微涼。池嶼脫掉外套,露出里面的院系球衣,然后朝小女朋友勾勾手。 顧薏翻個白眼再走過去:“干嘛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