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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顏面來面對列祖列宗,溯月百姓?......又有何顏面......面對我為國陣亡的......夫君?”趙國大軍毅力非凡,五年征戰(zhàn),從起初的殊死搏斗,兩軍實力相當,到后來的勢如破竹,溯月節(jié)節(jié)敗退,仿佛只是彈指一揮間。溯月皇后黎錚,人如其名,不似其他女子的柔情似水,皇后剛烈,直爽,出生武將世家,自幼和哥哥們一起舞刀弄槍,策馬揚鞭,隨處馳騁。當年練兵場上,緋襟似火,身姿矯健,如畫的眉目間上寫意著瀟灑和不拘。銀晃晃的□□在驕陽下舞得飛快,揚起的陣陣塵埃,年輕的黎錚絢麗得叫人挪不開眼。也就是那一日,先皇的驚鴻一瞥,至此成就了一段為世人所傳頌的美好姻緣。從此,脫去勁裝束發(fā),換上云裳水袖,鳳釵步搖的皇后,少了幾分陽剛,多了幾分妖嬈嫵媚。只是,眼前的女子,滿面悲愴,眉宇鬢發(fā)間雕琢著數(shù)不盡的風霜。身后,戰(zhàn)旗傾倒,橫尸遍野,眼前,親兒被俘,敵軍猖狂。她是個奇女子,就該轟轟烈烈地死去。于是,最后一次揮舞□□,耗盡剩余的一點生命殺敵斬將,然后,血濺沙場。“母后!”即使在夢境之中,亦阻止不了親人的死去。為什么,好不容易夢見母親,重現(xiàn)的卻是這生離死別的一幕?瞬時間,天旋地轉(zhuǎn)。不知過了多久,懷雩覺得自己似乎躺在一處草地上。睜眼。只見月明星疏,蒼穹之上半圓的月亮亮得晃眼,皎潔柔和的月光隨處傾斜,幾處星星所閃爍出的流光顯得黯然失色。這,似乎是溯月王宮后的那片鳶尾花海。懷雩雖不太喜愛花花草草,卻也經(jīng)常在這片花海中徘徊。只因為這花,實在太美,它們宛如一個個美嬌娘,不斷挽人駐足回眸,流連忘返。懷雩起身,卻見不遠處有一素衣少年。青絲如瀑,面如冠玉。不是少時的云寂卻是誰?該死,做一個夢都要遇見他,真是噩夢連連。懷雩不禁翻了一個白眼。云寂似乎沒用發(fā)現(xiàn)懷雩,他一直望著遙掛天際的明月。云寂捧起了手中的酒壇,喝了一大口,隨后,輕聲唱道:“離恨何時是盡頭?塞外長留,十載又逢秋。天蒼蒼,地悠悠,將軍卻把故園愁。鬢發(fā)斑駁人漸瘦,又添煩憂,烽火難止休。風蕭蕭,雁啾啾,可愿攜我家書走?”歌聲蒼涼,低沉,那句“風蕭蕭,雁啾啾,可愿攜我家書走”似乎有魔力一般,環(huán)繞在懷雩耳畔。原來云寂,也有這么傷感的時候。曾經(jīng),懷雩不懂,直至他也要長留他鄉(xiāng)之時,才真正明白何謂故國之思。其實,云寂怎能沒有?十二三歲的年紀,被送往陌生的國家做質(zhì)子,受盡欺負,晃眼間就是五六年,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他也是有父母,親人,故園的孩子,他又怎能不寂寞,不痛苦呢?懷雩忽然間有些后悔,要是當年自己沒有那么傲慢,放下架子,和年紀相仿的云寂說說話,喝喝酒,讓云寂不那么恨溯月國,溯月如今是不是就不是這般遭遇,他懷雩也不至于淪為男寵了呢?可是,他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雙龍奪珠,必有一亡。不過,這樣想來,云寂似乎也不那么可恨了。作者有話要說: 頭都大了。。。鍵盤抽風。。。云寂的小曲咱是原創(chuàng)。。嗯。。以前如果在貼吧什么的上看到。。。發(fā)的人多半是我。。嗯☆、是誰又是一夜翻云覆雨。而后,懷雩靜靜地躺在云寂的懷中任其擺布,懷雩自打做了那個夢以后,整個人一直都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懷雩,你最近怎么那么容易分心?可是朕沒有喂飽你?”云寂勾起懷雩尖尖的下巴,戲謔道。懷雩半抬起眸子,輕輕掃了云寂一眼:“皇上除了這些污言穢語,就不會講些別的嗎?”懷雩被俘后一直都極為克制自己的言行,只是到了云寂面前,總是忍不住放肆,連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懷雩想和朕講些什么呢?”云寂的另一只手輕輕揉捏著懷雩的**,笑道,“今夜月色正好,懷雩莫不是想效仿一下古人,舉杯邀月,縱酒當歌呢?只是這樣的話,懷雩的體力似乎是太好了點?!闭f罷,手上的力道加重。“嗯呃......”懷雩輕哼道,“你,你......放手!”“真媚?!逼毯?,云寂依言放了手,在床單上抹了抹滿手濕液。讓懷雩平躺在床上,取來了一個軟枕,墊在他的腰下,一雙眸子掃過懷雩的**,道,“果真是舉世無雙的雩殿下,要是把懷雩送去青樓楚館的話,懷雩定是當仁不讓的頭牌。”聽云寂這樣一說,懷雩當然是什么思考的心情都沒有了,他“哧”地一聲冷笑道:“皇上,頭牌什么的懷雩可沒皇上清楚。只是,懷雩的樣貌鄙陋得很,身段也是不行的,舉世無雙什么的懷雩當真是擔當不起,懷雩一介蓬草,哪里比得上皇上的天人之......嗯啊......放手啊......”“懷雩今天當真是太不乖了,朕要好好地懲罰你才行。”云寂的臉色變得有些猙獰,想必是被懷雩激怒了。懷雩又一次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忍不住招惹這個男人。“懷雩,看看朕專門為你準備了什么?”說罷,從床頭的柜子中拿出了一個木匣子,右手探到懷雩身下,輕輕打了個圈。懷雩又是一陣顫栗。木是上好的檀香木,面上雕滿精致的花藤,花藤相互纏繞,花朵形態(tài)各異,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嬌美吐艷,還有那么幾朵已經(jīng)黯然失色。雕工精湛,栩栩如生。只是,云寂這個時候拿出來的東西,能是什么好東西嗎?云寂邪邪一笑,準備打開。忽然間,只聽見“?!钡囊宦暎萍乓惑@,沒了調(diào)笑的心情,放下了木匣,連忙披衣,起身挑燈。在燭焰的照耀下,云寂發(fā)現(xiàn)床沿上插著一枚小小的暗器,暗器并不鋒利,在燭影下閃閃發(fā)光。云寂推開門去,發(fā)現(xiàn)佇立在外的侍衛(wèi)們依舊表情嚴肅,似乎并不知道有人偷襲。云寂兩道濃密的長眉逐漸擰起。如果說他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是因為正一心一意地戲弄懷雩,那么門外的侍衛(wèi)呢?他們皆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內(nèi)高手,竟然會毫無感覺?云寂手中把玩著那枚暗器,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忽然意識到懷雩一直被自己晾在一邊。云寂連忙向床上望去:懷雩□□地陷在百蝶穿花的錦被中,旁邊還放著那只盒子。渾身上下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