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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黃,像病入膏肓的瘋子。后來有人要餓死了,就有人在邊上等著。如果沒有賀駟,他可能已經(jīng)在誰的肚子里了吧?肚子里轉一圈,變成一堆人糞,留在鳥不拉屎的丘陵隔壁。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對方頭發(fā)蓬著,臉是臟的,指甲是長的,看見他醒了馬上把嘴里的一口飯哺給他。周瀾不嫌他臟,他只心疼他,就進城這么長時間了,他依然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生怕一眼沒看住別人吃了他似的,連個澡都不肯去洗。從窗外收回目光,他看向賀駟。經(jīng)過大半年的休養(yǎng),賀駟已經(jīng)恢復了成健壯的黑小伙,個子高高的一點不駝背,是個相貌英俊而沉默寡言的青年,一雙眼睛晶亮,望著周瀾的時候,眼底有笑意的光彩。他不松手,周瀾微微掙扎,但不堅決。賀駟攥緊他,一把將他拉進懷里,緊緊摟著。周瀾嘆了口氣,抬手拍拍對方后背:“差不多行了,別不知深淺?!?/br>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段關系,他對賀駟不能太絕,以前想打想殺都沒關系,現(xiàn)在不行了。可是,他不愛他。他愛的那個人,也不知道還愛不愛他,反正他不見他,這種痛苦日夜折磨著他。賀駟愛他,他就在賀駟身邊,所以又何必再折磨賀駟?他以前以為只有杜云峰才真心喜歡他,其他人不過是因為錢,或者只是想一嘗他的滋味。可有些人明顯不是。比如淑梅,比如賀駟。如果肌膚之親可以一解相思之苦,他也不吝嗇,他的身體,經(jīng)歷了不只一個人,再多一個人,也無所謂的。“我知道你不愛我,”賀駟抱著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單是抱著,他個子高,低下頭湊到周瀾耳邊,他說:“你不愛我,我不要你?!?/br>說完,賀駟吻了他的額頭,隨后松開他,沒事人似的說:“我下樓準備車子了,陸先生的弟弟今晚舞臺劇上演,你答應了要捧場,時間快到了?!?/br>“好,”周瀾靠著窗臺,賀駟突然撒手,他有點沒站穩(wěn),“其他幾張票子你給云海了嗎?”“給了,放心吧,”賀駟下樓的腳步聲響起,他頭也不回的說。是年六月,華北軍區(qū)召開軍事戰(zhàn)略會議,團以上編制的長官都要參加。這可緊張壞了宋書棟,他以為只要杜云峰不去招惹周團,二人肯定見不到了,但是這個會一開,高級軍官匯聚京城,真是想躲都躲不開。杜云峰看出宋書棟心事重重,悶悶不樂,是個魂不守舍的摸樣,勸著哄著,使勁了渾身的解數(shù)才哄得對方說出真相。“你那么怕他干什么?”杜云峰奇怪了,他剛帶著小兵訓練完,大熱天的,他身先士卒來了個十公里急行軍,脫掉訓練服,他光著膀子喝起了茶水,咕咚咕咚的響,汗珠還在順著身上往下淌,他一抹嘴:“有我在,他能吃了你?”“我不是怕我自己怎么樣,我是怕你,”宋書棟擰好了毛巾打算給他擦擦身上,“你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可怕,他要是想弄死誰,那是毒蛇一樣死纏上去就不放開,你是不記得他當初在關外殺了多少人。”“有耳聞,”杜云峰一搪他的手,“你躲開?!?/br>他當著宋書棟的面脫了背心,身下穿著褲衩,直接端起一盆水從頭澆到腳,來了個透心涼。“哎呦,旅座!”趙小龍剛好跑進院子,他剛試穿了換發(fā)的夏季常服,還特意熨燙過了,板板正正的到處炫耀。看著眼前的情景,他笑鬧道“您咋跟俺們小兵似的,放著洗澡間不用,非站院子里沖涼。”“再打一盆,”杜云峰把盆交給宋書棟,朝趙小龍勾勾手指,“你過來?!?/br>“是,旅座”趙小龍笑嘻嘻的跑過去,他個子不高,踮起腳,靠近了對方“您什么吩咐?”“看著我,”杜云峰在滿頭滴答流水的縫隙間看著他,“不許閉眼?!?/br>趙小龍立正,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旅座讓他看什么。只見杜云峰狗似的一甩頭,水花四濺,當場就甩了趙小龍滿身。“旅座!”趙小龍一咧嘴,“我剛花了這個月的津貼找人熨的,您看看……”這時宋書棟端著一盆水來了:“旅座,還沖嗎?”一看這架勢,趙小龍恐怕連褲子都保不住了,大喊一聲“旅座我去炊事班看看,”說完就撒丫子跑了。杜云峰哈哈笑,這小崽子,賤得很。“剛才說啥來著?”杜云峰放下盆,接過毛巾,汲著拖鞋往屋里走,邊走邊擦,“哦,你讓我不見那個什么周瀾是吧?!?/br>宋書棟跟著進了屋,杜云峰的白褲衩濕透了,貼在身上,兩個屁股蛋兒硬邦邦的翹,前邊的布料包著大腿根,那一大嘟嚕的輪廓被包了個原形畢露,半透明的棉布擋不住他毛發(fā)的濃重。宋書棟盯著,心里噗噗亂跳。杜云峰擦著臉沒等到對方回答,一回頭看到對方的目光。他若無其事的擦干凈身上的水,丟開了毛巾,一貓腰,把濕褲衩脫掉甩開了。他坐在炕沿兒邊,隨手點上一顆煙,好整以暇的跟宋書棟說:“過來!”宋書棟這才回過神,臉一下就紅了,幾步走的磨磨蹭蹭,而就這幾步的功夫,杜云峰那處就聳立起來了。隔著煙霧,杜云峰輕聲說:“喜歡嗎?”宋書棟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誰沒有啊!”“不喜歡?”杜云峰笑瞇瞇的盯著對方,雪白的牙齒咬著香煙,伸出雙手三下兩下解開了對方的褲腰帶,“不喜歡我可給別人了!”“你敢,”宋書棟馬上說,“你答應過我的?!?/br>杜云峰咬著煙笑。“把你霸道的。”杜云峰蹬掉對方褲子,一抱腰,輕而易舉的讓對方騎在自己胯間,他一手拿著煙,一手攬著對方光滑的腰,鼻尖貼上對方的脖子胸膛,仿佛在嗅著什么線索,他說:“你以前吸煙嗎?”宋書棟抱著他的頭頂親,自己身下也有了抬頭的趨勢,他輕聲說:“不吸?!?/br>杜云峰抵著他的入口,一按的他腰,便進入了。宋書棟疼著直皺眉,好在杜云峰并不蠻干,他輕輕吻宋書棟的眉心,把手里的香煙插進對方口中,又抬手摸亂了宋書棟的頭發(fā),他看著宋書棟,看著看著,眼神就波動出了洶涌的情緒。“怎么了?”宋書棟問,想取出礙事的香煙。“叼著,”杜云峰按下他的手,癡迷的盯著他,身下的事物忽然激動得又堅硬了許多,他忍不住的動起來,怕對方跑了似的摟住腰,狠命往上頂。宋書棟努力配合,盡可能放松自己,杜云峰的剛才那個眼神仿佛一潭湖水,滿滿都是愛意,簡直要溺死他了。他渾身燥熱,一顆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