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名流嬌寵、審神者宇智波炑葉[綜]、(ABO)誰比誰有病、當(dāng)家妙農(nóng)女、共余生、穿越,攻略,撿節(jié)cao(NP)、拒絕嫁給龍傲天、公子傾城、公子無恥、穿成反派腫么破
一片,“究竟,是男是女?”一直靜站在一旁的白蘅走上前來,“公子,這邊請?!?/br>斛律鋮不動,看著景姒,景姒也還看著他,“那你以后,若是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一定,親手送到你手里?!?/br>說完又信誓旦旦地補充一句,“我叫,斛律鋮。”聽見這樣天真的承諾,景姒笑了,溫潤的笑里有一絲自己也未察覺的真實,熠熠生輝。他看著斛律鋮認(rèn)真的眼神,說,“好啊?!?/br>白蘅又重復(fù)了一遍,“公子,請?!?/br>斛律鋮又看了景姒一眼,說“我走了”,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白蘅將斛律鋮送到東宮門口,叫了一個下等宮女將他帶回住處,便折身往回趕。在一處走廊上,遇到了眼睛哭紅的青梧。看見是她,青梧不肯示弱地瞪了一眼,“看什么看!”白蘅收回視線,與她擦肩而過,往太子寢宮的方向走,卻突然被青梧叫住了,“——喂!”白蘅頓住腳步,回頭,大概是很少在旁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原因,她語氣別扭,“好好照顧太子,否則就算你是我的師、師妹,我也饒不了你。”等她說完,白蘅臉色未變分毫,一言不發(fā),確定她沒什么想說的了之后,便重新抬步,打算離開。“哼,小人得志!”這冷淡的反應(yīng),看在青梧眼中,顯然就是一朝得勢便尾巴翹上天的真實寫照,嘴上抱怨起來,“等回到醫(yī)仙谷,我定要在師父面前告你一狀!”白蘅卻好似什么也沒聽到,腳步不停地走出了長廊。太和殿,剛議完事的內(nèi)閣大臣們魚貫而出,他們每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沉。景瑋坐在純金打造的龍椅上,單手撐著下巴,與景姒有幾分相似的眸子微垂著,遮住了里面的森然冷意。總管太監(jiān)奉茶,語帶安撫道,“陛下,太子之位的歸屬已是既定事實,您不要太過擔(dān)憂,氣壞了身體,殿下還要為您擔(dān)心?!?/br>從小伺候在景瑋身邊的大總管又怎會不知道,二皇子景姒就是陛下的逆鱗,旁人看上一眼,景瑋都是要暴躁的。景瑋接過茶,抿了一口,突然笑了下,“他們說姒兒名不正言不順?”“——砰”的一聲,景瑋把茶杯砸到面前的桌案上,“那些個不知父姓的野種,連姒兒的東西都敢覬覦!”景瑋身邊不喜多人伺候,是以此時的太和殿中,只有他與太監(jiān)總管兩人。饒是如此,深宮隱秘驟然被皇帝一語道破,總管也還是煞白了臉色,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下,這話以后萬不可再說!”景瑋覷他一眼,看他滿頭都是冷汗的可憐模樣,不甚在意地撇撇嘴角,“起來吧,朕以后注意些便是?!?/br>總管這才擦擦汗水,哆嗦著身子站起來。景瑋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陛下,可要用晚膳了?”“嗯,擺駕東宮,朕要與姒兒一起用膳?!?/br>皇帝的車駕浩蕩停在東宮門前時,血紅的暮色淡去,天空逐漸被墨色渲染。看著天色,景瑋心中暗暗著急,今日那些內(nèi)閣大臣們拖得久了些,錯過了晚膳的時辰,也不知小家伙有沒有好好吃飯。正這么想著,一個火紅的身形從殿內(nèi)沖出來,直直撞進(jìn)景瑋懷里,被父皇冷落了好幾天的小太子抱住景瑋的大腿,語帶委屈,“父皇?!?/br>由于生性上的矜持,軟軟叫一聲父皇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其余更多撒嬌的話,他就說不出來了,只抱著景瑋的腿不肯撒手。景瑋心疼得不行,彎腰將他抱起,親了親他軟軟的臉頰,“姒兒,怎么了?”景姒搖搖頭,濃密的睫毛眨了眨,“想父皇了?!?/br>景姒從未見過自己的母妃,但景瑋待他是真好,是以也沒覺得有什么可遺憾的。這幾日朝堂不安寧,地方上又鬧了災(zāi)荒,景瑋連續(xù)幾晚都是睡在御書房,今日午時才抽出空來看他一眼。但當(dāng)時景姒睡著了,根本不知道他來過。在他看來,自己已經(jīng)好幾日沒見到自家父皇了。景瑋雖然沒來,珠玉重寶依舊每日流水一般地涌進(jìn)東宮,但那些東西在景姒看來都是死物,還比不上景瑋陪他吃一頓飯。第71章小果實與小修羅斛律鋮帶他溜回來后,害怕被發(fā)現(xiàn),便離開了,景姒此刻正心煩,只想一個人待在僻靜的地方,也就沒有留他。景姒早慧,比民間傳頌聰慧過人的三皇子景謨認(rèn)字還要早得多,再加上他平日里的娛樂活動實在少得可憐,看書成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興趣,多年下來,宮中藏書他已通讀了大半,是以,就算他深居?xùn)|宮中,景瑋又對他寵溺過甚,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稚子。男子生子……多么驚世駭俗的一件事!若這事發(fā)生在旁人身上,景姒至多當(dāng)做說書人臆想的無稽之談,一笑置之罷了,但當(dāng)這荒唐事件的主角變成景瑋和自己時,景姒腦中便如同萬千箭矢呼嘯而過,鉆髓刮骨的疼。景姒小時候,曾見過余貴妃帶著景謨到御花園玩耍,氣質(zhì)嫻雅的余貴妃一顰一笑都帶著母性的光輝,讓躲在叢中的景姒不僅想,自己的母妃是什么樣子?卻原來,他并不是沒有母妃,而是父皇就是他的母妃么?一想到景瑋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壽命,景姒不僅是腦子,連心臟都開始抽痛起來了。他已經(jīng)顧慮不到男子生子有什么不對了,滿心都在想的是如何保住景瑋的命。從青梧的話里,可以推知,那醫(yī)仙谷的谷主估計就是他的另一位父親,而且,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能救景瑋了吧。但是現(xiàn)在,不愿意自救的卻是景瑋本人。他是大雍最尊貴的皇帝,他不愿意的事,無人能勉強。但若是,那最高的位子換了人來坐,景瑋是不是就能放心地去醫(yī)仙谷靜養(yǎng)了?景瑋對他的判斷沒錯,比起大雍的皇位,他更喜歡寄情山水,四處游歷,反正景謨眾望所歸,皇位讓給他又有何妨?但現(xiàn)在,景姒不得不重新思量了。他之前一直以為,景謨聰慧好學(xué)心胸寬闊,日后就算讓他坐了那個位子,自己與景瑋也性命無虞,可那日在御花園內(nèi),景謨借景匿之手,意圖害死斛律鋮的事給他敲響了警鐘。他救斛律鋮,的確不是一時沖動。大雍手握兵權(quán)的武將有二,一是常年鎮(zhèn)守闕都城,被景瑋從草莽中提拔起來的大將軍斛律弈,二就是盤根錯節(jié)底蘊深厚的伍氏一族。伍家與景謨母妃出身的余家是世交,景謨此計若是成功了,既能除掉軍權(quán)上的異己,又能除掉景匿這個競爭者,可謂是一舉兩得。但斛律鋮一死,形勢本就嚴(yán)峻的闕都會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