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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她轉(zhuǎn)過頭,看著眼前阻擋了她離開的巨石,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汝走吧?!?/br>“母親大人!”【宇智波炑葉】著急起來,他身入黃泉,就是為了救離母親離開黃泉惡地,為何母親不愿跟他一起離開?“是因為這千引石嗎?”【宇智波炑葉】的聲音冷了下來,“區(qū)區(qū)道反小神竟敢阻止您離開這里,我這就去將他斬殺!”“千引石?”女人苦笑一聲,慢慢道:“千引石不過是一個幌子?!?/br>【宇智波炑葉】還想再說什么,那個女人卻對他伸出了手,撫著【宇智波炑葉】的頭發(fā)。【宇智波炑葉】慢慢地伏在女人的膝頭,由著女人用手指為他梳理長長的頭發(fā)。垂落在地上的發(fā)絲,是無瑕的銀色。“萬天諸神,吾雖被稱之為眾神之母,可唯有汝姊弟三個才是吾親自孕育的孩子。吾本以為,汝等三神會是吾改變命運(yùn)的契機(jī),卻不成想,吾終究陷入了這黃泉?!?/br>“母親大人……”“汝聽吾一句,汝雖為二子,但三貴子之中,汝卻為長男?!迸说穆曇衾镉兄鴿M滿的無奈,哪怕是神祇,男女之間卻始終存在著某種界限,就像是她始終要低自己的兄長與丈夫一頭一樣。“吾知汝無覬覦尊位,但汝要小心阿姊。小心些,她與汝父是一樣的存在。若有一日汝擋了她的路,她不會放過汝的。”“母親,阿姊她怎么可能……她是阿姊啊?!?/br>女人俯身親吻【宇智波炑葉】的發(fā)頂,喃喃:“傻孩子?!彪S即,女人抬手在【宇智波炑葉】肩上一拍,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化為了虛無。“黃泉不是汝應(yīng)該來的地方,走吧?!?/br>宇智波炑葉驀地睜開了眼睛。到處都是黑泥,到處都充滿了惡念。刺痛的感覺傳來,額角的青筋不自覺迸起。疼到了極致的時候,一個想法倏地冒了出來——原來,被人類生出的惡念刺傷,竟然會痛到這個地步嗎?【母親大人……】“啊啊啊啊啊——?。。 睆奈大w會過的痛苦刺激著宇智波炑葉,讓他在黑泥中掙扎著發(fā)出嘶喊。破碎的畫面在他的眼前浮現(xiàn),戰(zhàn)爭、殺戮、鮮血,都是人心生出的惡,都是人類所行之惡行。既然人類的存在是惡,為什么不將他們徹底毀滅?!毀掉了這些人類,被傷害的母親大人就能夠恢復(fù)最初的模樣,離開黃泉惡地。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br>【因為……】【神之所以會被人的惡念所刺傷,是因為,所謂的神,心底也存在著惡?!?/br>恍惚間,宇智波炑葉一片倒映著皓月的美麗湖泊。那個湖泊干凈而澄澈,湖面上氤氳著薄薄的霧氣。但這些霧氣卻盤旋著向著天空飛去,在一定的高度時,霧氣凝聚成了水,流淌入一個圓形的孔洞中。宇智波炑葉掙扎著向那片湖泊伸出了手。那一刻,一直被其他力量壓制在靈魂深處的力量,猛地爆發(fā)開來。時間,恢復(fù)了流動。但是,黑泥卻停止了蔓延。安哥拉·曼紐保持著手臂攬住遠(yuǎn)坂時臣的動作,忽然慘叫出聲。他用力地推開了遠(yuǎn)坂時臣,驚慌失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白皙而又修長的手指,正從指尖開始沙化潰散。“不不不,我的身體,我的力量!!”安哥拉·曼紐的臉上、身上忽然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錯亂的咒文,這是因為他潰散的身體再不能保持愛麗絲菲爾的模樣。“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才降生,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身體和自由!不要抹殺我,不要啊啊?。 ?/br>之前還趾高氣昂的安哥拉·曼紐爆發(fā)出一連串的慘叫,驚呆了教堂里唯一一個還沒有被黑泥淹沒的遠(yuǎn)坂時臣。旋即,他就被夜幕上逐漸壓迫黑暗的光亮吸引走了全部的目光。不知何時,原本被氤氳的邪氣和惡念所遮擋的夜空正在以著緩慢而堅定的速度恢復(fù)著。而今晚的月色,出奇得明亮與美麗。遠(yuǎn)坂時臣怔怔看著越來越亮的月亮,慢慢地沖著月亮伸出手,潸然淚下。他一生的堅持,究竟是為了什么啊……“這是……”遲了所有人一步趕到冬木教會的衛(wèi)宮切嗣慘白著臉,在他看到鋪天蓋地而來的黑泥時,心中的絕望已經(jīng)將他淹沒。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和久宇舞彌被這些黑泥殺死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淹至腳踝的黑泥卻停止了流動。月亮,照亮了這個夜晚。夜空之上,黑日與皓月高懸。而隨著月光越發(fā)清冽明澈,黑日淌下黑泥的速度越來越慢,片刻之后,黑泥便不再泄露。旋即是已經(jīng)傾倒在冬木市的黑泥。應(yīng)該說,幸虧這一次圣杯降臨的地點是處在城市東南邊緣的冬木教會,冬木教會首當(dāng)其中,被這些黑泥給融得只剩下斷壁殘垣。而在黑泥洶涌著沖下山坡的時候,即將席卷整個冬木市甚至全世界的時候,黑泥卻以著詭異的姿態(tài)停在了下坡處。衛(wèi)宮切嗣微怔地低頭看著自己浸沒在黑泥中的雙腳,剛才黑泥濺到身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燒灼的痛苦,但現(xiàn)在,痛苦消失了。“切嗣……”久宇舞彌震驚地看著差一點將他們淹沒的黑泥,喃喃:“黑泥在后退。”不,并不僅是后退。如果有人借助站在高空向下俯瞰便會發(fā)現(xiàn),黑泥其實在被蒸發(fā)。或者說,凈化。教堂的廢墟中,剛被黑泥埋了一身的四個英靈和一個人類在黑泥漸漸退去的時候掙脫了那些黑泥的束縛。阿爾托利亞有些呆愣地握了一下手指,之前她所感覺到的讓她窒息的惡念已經(jīng)消退,但她如今的狀態(tài),這具rou體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是得到了一具身體呢?!碧m斯洛特看向阿爾托利亞,輕聲說道。“咳,呸呸!”相比其他英靈,身為人類的韋伯就有些慘了。那些充滿惡念的黑泥已經(jīng)退去,雖然伊斯坎達(dá)爾及時用披風(fēng)將他包在里面,護(hù)在身下,但他仍不免被那些東西糊了一臉,鼻子嘴巴里全都是臭烘烘的黑泥,嗆得他眼淚都流了出來。伊斯坎達(dá)爾有些驚異自己的狀態(tài),畢竟,他之前的愿望就是能夠轉(zhuǎn)生于此世,再續(xù)征途。本來看到漏黑泥的圣杯以為自己沒指望了呢,但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得到了一具身體。還沒來得及享受一下獲得rou體的喜悅,他就感覺到掌下的身體正劇烈地顫抖著。伊斯坎達(dá)爾以為韋伯被黑泥嗆得難受,畢竟他只是一個柔弱的人類。他低下頭,果然看到韋伯哭得滿臉都是淚水。“小子……”伊斯坎達(dá)爾有些無奈,他這個御主,其實是一個很出眾的人類。只是,許是跟他之前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總是不那么自信,還有些自卑。但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