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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春子幫腔,“一連消失這么多天,消息都不給一個(gè)?!?/br>我苦笑,站起來說:“我要唱歌,我去點(diǎn)歌?!?/br>后來,不知道是誰提的腔,每人叫了一瓶啤酒進(jìn)來,喝著覺得不過癮,繼續(xù)叫。啤酒不想喝了,要了白酒來,一口干,滿喉悶,整個(gè)胸腔都好像熊熊燃燒起來一般,整個(gè)平原的草都蔓延起火光。難受得緊。最終,我和桃子她們在包廂里面喝得迷迷糊糊,不知東南西北,扯天海地。懵懵懂懂之間,好不容易摸出手機(jī)給章程打電話:“喂?章……程!”正說著,我打了個(gè)嗝,醉眼迷離地接著說:“章程,我喝醉了……”☆、5.章程,我要尿尿“你在哪兒?”他的聲音在手機(jī)那邊響起。我報(bào)了地方,月牙抱著酒瓶說繼續(xù)喝。我一把搶過她懷里的酒瓶,卻沒想到還沒過五分鐘,章程就出現(xiàn)在我們包廂門口。我是真喝醉了,不然我不會抱著酒瓶子傻笑著像一只離家的小鳥回巢般撲到他懷里,仿佛一切都還是十四歲、十五歲時(shí)的年紀(jì),什么都不懂,不知人間惆悵。我用燒得很紅很燙的臉蹭他的胸膛,感受到一片堅(jiān)實(shí)的溫?zé)?,嘴里咕咕嚕嚕也不知道念著些什么?/br>桃子看見章程來了,松了一口氣,說:“你總算來了,趕緊把這位小祖宗帶回去吧,他喝上癮了?!逼鋵?shí)她們也跟我一樣,喝得迷迷糊糊了。我撅起嘴,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催€有臉來說我。我生氣地舉起酒瓶,身體搖搖擺擺地轉(zhuǎn)身想要往她們走去,卻被章程一把撈住,口里仍然喊著:“桃子,容嬤嬤,我們再喝!一醉方休!”“喝你妹,快點(diǎn)跟你的小程程回去滾床單!”桃子她們幾個(gè)糾纏在一起,一陣?yán)诵Α?/br>聽她們滿口黃暴,真是交友不慎。看到我們這副樣子,章程又是無奈,又是生氣,不容置疑地從我手里把酒瓶子奪走,扔到一邊,打在鋪了厚實(shí)地毯的地上,悶聲響。他說:“其央,我們回家?!?/br>我卻不知道怎么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為了一只空了的酒瓶子跟他發(fā)酒瘋。也許是這些天我太壓抑太難過了??吹阶约菏掷锏木破孔颖蝗拥簦铱摁[地張開雙手抱住章程的脖子,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哭著鬧著喊:“你把我的酒瓶子還給我!你把我的酒瓶子還給我!”他不肯,說:“其央,我們要回家了?!?/br>我仿若未聞,不撓不休地鬧。他也是被我鬧得有些脾氣了,一把摟住我,皺起眉頭,斬釘截鐵地說:“回家?!?/br>出門的時(shí)候,桃子在后面張牙舞爪地喊:“晚上不要運(yùn)動過度,注意休息,都還是年輕人呢!”桃子一說完,她們就拿著酒瓶笑倒一地。我明顯感受到章程腳下一顫。于是我轉(zhuǎn)腦就忘了酒瓶這回事,樂呵呵地任他把我放到他背上。借著幾分醉意,我湊到他耳邊,咬住他的耳朵,問:“章程,你害羞了?”他抿著嘴不說話,眼睛里透出堅(jiān)毅的光。天知道我就是因?yàn)檫@道眼睛里的光又更愛他了一些。我開心地想,調(diào)戲章程真好玩啊。于是我仿佛回到了那個(gè)少不更事的年紀(jì),傻樂傻樂地晃動著身子以示興奮。他高大的身子被我晃得不休,寵溺我如章程也忍不住加大手勁兒扣住我的兩只腿,咬牙切齒地說:“其央,安靜?!?/br>周圍的人都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著我們兩個(gè),目光里一半好奇一半傾慕,看我是因?yàn)槲业纳窠?jīng)質(zhì)舉動,看章程是因?yàn)樗⒖〉南嗝病?/br>“章程!”我突然大聲喊他的名字。“怎么了?”他柔聲問我。我迷糊地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既無辜又天真的表情。“章程!”我又大喊一聲。他以為我沒有聽見他的話,于是又問了一遍:“其央,怎么了?”我又迷蒙地眨了眨眼睛。“章程!”我更加大聲地喊了一聲。喊這一聲的時(shí)候,我整個(gè)身體都從他背上挺立起來,像舉著一面旗幟,準(zhǔn)備向敵方進(jìn)攻。他終于明白我是在發(fā)酒瘋,于是不再理會我,任我在后面像個(gè)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快要出錢柜的時(shí)候,我忽然用吃奶的勁兒喊:“章程!我想尿尿!”他腳下又明顯一歪。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懷好意地掃過來,凝聚在我們身上。他把我抱到前面,無奈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乖,其央,不要鬧?!?/br>我委屈地望著他,咬著嘴巴說:“我真的想要尿尿!”旁邊一個(gè)粉雕玉琢般的小男孩聽見我的話,看章程沒有反應(yīng),于是好心地提醒他,“大哥哥,小哥哥想要尿尿,你快點(diǎn)送他去尿尿吧!”我斬釘截鐵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小男孩說得很對,繼續(xù)委屈地看著他。章程猶豫了一秒,終于滿臉黑線地抱著我往廁所跑去。☆、6.人之本性我迷迷糊糊地解決完內(nèi)急,走出隔間,卻看見章程正站在廁所門口給一個(gè)人打電話,我聽見他說:“你快點(diǎn)來接一下。”我慢慢走過去靠在他懷抱里,兩只手軟綿綿地抱著他。他掛掉電話,重新將我抱起來,說:“真是輕了。”我咂吧咂吧嘴巴,問:“你跟誰打電話???”他好脾氣地背起我,說:“陸俊文。”“陸俊文?”我在腦袋里想了想,沒想出個(gè)所以然來,于是又在腦子里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出個(gè)所以然來,我只好又問:“陸俊文是誰???”“林桃的男朋友啊,你不記得了嗎?”他問。“哦……”我其實(shí)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想起來。“所以,寶寶,你看,喝酒不是一件好事情,以后少喝酒好不好?”他循循善誘。我剛想乖乖地回答說:“好?!笨墒且魂?yán)б馔蝗灰u上來,我完全無法抵御,于是順勢倒在他背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不省人事地昏睡過去。他把我?guī)Щ丶?,簡單地幫我做了洗漱,然后把我放到被子里,俯身在我臉上輕輕親了我一下,問:“其央,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嗎?”隔了一會兒,他又說:“即使你是故意的,我愛你?!?/br>第二天醒來時(shí),太陽已經(jīng)燦爛得讓人想要揍它一拳。金色的陽光從窗口照進(jìn)來,將整個(gè)房間都照得亮堂生輝。我只覺得腦袋痛得厲害,好像有個(gè)小人拿著根小棍在里面亂捅,仿佛隨即要炸開一樣。我哼哼唧唧地在被子里滾來滾去不肯睜眼。章程早已經(jīng)醒來了,這會兒正坐在辦公桌前用筆記本處理一些他父親公司里的事情。聽見我的動靜,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工作,抬腳走到床邊。“頭痛?”他在床沿坐下,問。我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腦袋縮在被子里,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見。他無奈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