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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你們太過分了,全部給我出去!”我連拖帶推地把這兩個明顯還在神游之中的狗男女踢出門外,狠狠地關(guān)上門,一口惡氣憋在肚子里面,再看見茶幾上那幾塊白色的東西,我氣得都要內(nèi)傷出血了。我決定今天去葉銀城推薦的那個地方去試試。雖然她說已經(jīng)打好了招呼,但是我依然拾倒拾倒,讓自己看上去挺像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求職者。因為葉銀城給我的名片上寫著的是一家攝影工作室的名字,后面才跟著她打了招呼的那個人的名字:白啟晨。所以我給自己弄了一身正經(jīng)但不失時尚感的衣服,一雙圓頭黑色小皮鞋,一條修身的黑色七分褲,和一件最簡單款式的Dior白色襯衣。黑色七分褲是我在一家舊衣店找到的,只用10美元,當(dāng)時一看中就喜歡,于是買下來,沒有想到今天能夠派上用場。圓頭黑色小皮鞋也是在一家手工制作的皮鞋店里面買的。因為只是一家不知名的店子,位于一條熱鬧的街道角落,我當(dāng)時進去只是因為不想陪葉銀城去逛附近一家內(nèi)衣店,那太讓人尷尬了,所以我誤打誤撞地走進了這么一家甚至連招牌也沒有的小店子。里面坐著一個頭發(fā)蒼蒼的老人,他坐在柜頭前面,手中拿著工具,在仔細(xì)地磨一塊鞋底。他聽到我進來的動靜,抬眼看向我,問:“來買皮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像生了銹的鐘走的聲音。但令人安心。我環(huán)顧了店鋪里面一圈,發(fā)現(xiàn)四周的木架上都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皮鞋。我一時心動,一個一個仔細(xì)地看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些皮鞋的設(shè)計竟然在大方之中又有著優(yōu)美細(xì)致的細(xì)節(jié)。我轉(zhuǎn)頭問他:“老爺爺,這些都是你做的嗎?”☆、84.白啟晨他點點頭。我驚嘆一聲,摸了摸自己身上帶的錢包,問:“老爺爺,你可以給我做一雙嗎?”他說:“讓我看看你的腳?!?/br>我在他身前的木凳上坐下來,脫下腳上的帆布鞋,那一天我沒有穿襪子,兩只赤足直接坦露出來,他仔細(xì)端詳著我的腳,很久,才慢慢抬起頭,對我說:“你一個星期之后來取吧?!?/br>我疑惑地問:“不用記尺碼嗎?”他微笑說:“我已經(jīng)記住了。”當(dāng)我懷著一顆驚奇的心走到門口,準(zhǔn)備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又叫住我,慈祥地說:“愿上天保佑你,孩子!”當(dāng)一個星期之后,我再來到這個店鋪,老爺爺已經(jīng)不在,是他徒弟將這雙圓頭黑色皮鞋給我,他的徒弟說:“師傅讓我轉(zhuǎn)告你,請珍惜?!?/br>往事?lián)涿娑鴣?。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提起一個牛皮包出了門。等我找到那個攝影工作室,才發(fā)現(xiàn)它叫做工作室真的謙虛它了。它座落在L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上面,獨占一個門戶,招牌是一張巨大的廣告照。在一片飛舞的黃沙中間,一個美麗的女子朝著鏡頭奔跑。這個美麗的女子是葉銀城。能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方揮金租下店面的人,估計不是富二代就是富N代。難怪葉銀城說在這里我一個月的工資能夠有2000美元一個月。起初我還覺得是人家看在葉銀城的面子上才這么大方,現(xiàn)在看來,估計是在人家眼中,這些錢都不是錢。我深吸一口氣,推開玻璃門走進去,里面偌大的空間卻僅僅擺著幾張桌子,兩張沙發(fā)四面的墻壁上都掛滿了各種照片,人物、建筑、高山、河流、天空、花草,里面只有幾個人,都在電腦前做著自己的事情。雖然設(shè)施如此簡單,卻給人一種奇異的美感,讓人一進來就錯覺這是一個有檔次有品位的工作室。檔次和品位這種東西,有些抽象,不是具體能夠描述的,但是你卻能夠清晰地感覺得到它的存在。有,即使再昂貴,你也愿意狠下心出血買下它;沒有,即使再便宜,你也不屑于在它身后有一絲流連。一個長發(fā)美女走過,微笑地看著我,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膯幔俊?/br>我怔了怔,說:“我叫許其央,已經(jīng)和你們的老板約好了?!?/br>他們的老板,白啟晨。這位長發(fā)美女點點頭,溫婉地說:“老板已經(jīng)吩咐過了,您跟我來?!?/br>她帶我往里面走去,敲了敲右面墻壁的一扇門,聽見從里面?zhèn)鞒鰜淼囊宦暎骸斑M來?!彼崎_門,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走進去,看見這個并不大的房間里面和外面一樣,只擺了一張桌子,一張沙發(fā),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從電腦前面抬起頭,我看見一張清冷如玉的臉龐。站在我身邊的美女施施然說:“老板,這位就是您之前提到過的許其央先生。”第一次被人家叫做先生,我微微有些臉紅。白啟晨點點頭,用淡漠的聲音說:“行了,你出去吧。”美女應(yīng)聲離開房間,合上門。白啟晨打量了我一眼,也看不出他對我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聽他說:“你是銀城介紹過來的,她說你的工作能力很強,但其他的情況并沒有告訴我,你之前有過攝影方面的經(jīng)驗嗎?”我面色微赧,搖搖頭,說:“沒有?!?/br>我以為他的臉上會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可是他的臉色依然淡漠,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會讓他驚慌似的。他淡淡地問:“你從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什么專業(yè)?”我瞪大眼睛,我被他這個問題給怔到了。難道葉銀城沒有告訴他我還沒有上大學(xué)?我只是想要找一份兼職,不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工作。果然,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沮喪地說:“我今年才十八歲,還沒有上大學(xué)?!?/br>我以為他下一秒會直接讓人把我?guī)С鋈ァ?/br>但他沒有,只是一張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像是被噎住了一般,好半天,才說:“行了,你先暫時做我的助理吧,倒時候再給你安排其他的工作?!?/br>我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走出他的辦公室,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在得知我的真實情況后依然錄用我。我和他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當(dāng)然不會是因為我,唯一的可能,就是介紹人葉銀城。估計白啟晨是看在葉銀城的面子上才無奈地錄用了我。我默默地掏出手機,給葉銀城發(fā)過去一條短信,說:謝謝。☆、85.模特第二天就去上班了。我初來乍到,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白啟晨讓人給我準(zhǔn)備了一張桌子,一臺電腦,就沒有別的事讓我去做了,只說,讓我自己到處去看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幾天下來,我才發(fā)現(xiàn),白啟晨能夠在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門做生意,并不是一個二世祖有錢沒處花。相反,他是一個極有創(chuàng)作與商業(yè)頭腦的人。這個工作室里,人并不多,但每一個人的風(fēng)格都帶有強烈的個人風(fēng)格,一眼即能辨識。他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外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