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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很夸張的長出一口氣。“太好了,東陵你總算是醒了。這幾天你燒的像塊木炭,把大家都嚇壞了。”“說實在的,我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北焕蚶蚍鲋绨蚍瓉砀踩サ牟√枦]所謂的聳肩。自從出師后他就很少受傷了,距離上一次病的這么嚴重已經(jīng)隔了差不多有六七年,除了那次在雨林中不吃不喝蹲守三日擊斃一個大毒梟,他還不曾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過。“我睡了幾天?”“兩天?;杳缘臅r候根本不讓人靠近,格里不過是想試試你的體溫,結果剛伸手就被你掐住脖子,要不是博格及時趕到,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br>格里正幫著東陵端水過來,聽到莉莉的話,也想起那天的意外,心有余悸的摸著自己的脖根。白嫩肌膚上青紫色的罪證還未完全消退,東陵清了清喉嚨,僵硬的移開眼。“抱歉,大概我腦子太不清醒了?!币暰€所及,完全不熟悉的擺設讓他心里疑惑愈重,“我們現(xiàn)在在哪兒?部落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格里正在穿鞋,打算出門去找安吉拉,聽到東陵的問題便抬頭回應:“這里是普蘭阿婆家,昨晚劍齒龍襲擊了部落,雌性、亞雌性和幼崽都集中在部落中部的居住區(qū),成年雄性大部分去了圍墻那里,只有幾個留在附近保護沒有戰(zhàn)斗力的族人?!?/br>所以阿爾特最擔心的事最后還是發(fā)生了,只希望不要有太大傷亡。東陵就著杯口啜了口水,指尖無意識蹭著杯口。剛醒來難免有些口干,缺水癥狀卻沒有想象中嚴重,應該在病中得到了仔細的照顧。但是——“這兩天是博格在照顧我?”“是啊是啊,也只有他才能毫發(fā)無損的接近你?!崩蚶螯c頭如啄米,“昨晚也是他把你抱過來的。博格一開始還想留下來呢,不過能與數(shù)頭劍齒龍戰(zhàn)斗的雄性不多,他是一定要加入戰(zhàn)場的?!?/br>很好,東陵無力掩面,博格的細心都用在無所謂的地方了。他昏睡前把槍和獸皮袋都放在枕邊,也就是博格才能在不驚動自己的前提下拿走這些武器,結果博格把自己搬來卻不記得把它們一起帶過來?,F(xiàn)在自己算是身無長物,只希望別有什么意外才好。門口的獸皮忽然被掀開,安吉拉背著藥箱從外面急匆匆走進,東陵隔著幾米遠都感到寒氣撲面。“感謝烏古神,你終于醒了,感覺怎么樣?”“我想大概是好些了。呃,外面又下雪了?”雖然比起前一段時間飚到嚇人的溫度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頭暈乏力的癥狀并沒有完全消失,當然和長時間未進食也有一定關系,可更重要的還是余熱未消。至少東陵覺得自己的體溫依舊徘徊在38℃上下,說不定晚上睡一覺,第二天溫度就又回升了。不過就暫且算他好些了吧。“雪還在下,現(xiàn)在屋外很冷,東陵你身上還有傷,最好不要出門。”“你從哪兒過來的,趕得這么急?”東陵把右手搭在左臂上,一邊與安吉拉磕牙一邊在自己身上玩摸骨。左手的骨頭是他昏迷前自己接回去的,也上了夾板。不過聽莉莉的說法,自己發(fā)熱這段時間似乎折騰的挺狠,不得不重新檢查一遍以防萬一,好在骨頭沒有錯位。安吉拉掛著兩個黑眼圈,滿臉疲倦:“昨天劍齒龍襲擊部落,戴娜給她的阿爹送飯,不巧正和它們遇上,連尸身都找不到。而趕過去的巡邏隊也傷了兩個雄性,部落里的雌性和亞雌性受驚不小,后來深夜里緊急轉移時又在下暴雪,好幾個人都病倒了。治外傷的草藥還有不少,但給雌性和亞雌性用的退熱藥幾乎都已經(jīng)用完了,我也只能盡量不讓他們的病情惡化。”退熱藥……似乎自己也在草藥的消耗上出了一份力。東陵識趣的不再問,不過聽安吉拉提起草藥,就突然想起那個自己拼命救回來的死孩子。“那個害人擔心的死孩子呢?”咳,雖然自己受傷的責任不能推給阿諾,但格里和莉莉都在這里守著,惟獨看不見那個臭小子他還是有那么點不爽的。“阿諾嗎?”安吉拉愣了下,旋即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眼,“他被找回來的第二天,科爾文的病情突然惡化,阿諾一直在照顧他?!?/br>“要我說啊,那個幼崽真差勁,東陵是因為他才傷成這樣,他倒好,就來了幾次,每次看一眼就走,連話都不說一句的?!?/br>“沒所謂啦?!毕啾容^莉莉的忿忿,當事人倒是很看得開,坐在床上笑得溫和,“我受傷算意外,是自己實力太弱不怪他。我們那邊說天地君親師,先親后師,既然是科爾文病倒了,他不照顧哥哥一直在我這里呆著我才要頭疼。能抽空來探病就算他有心了,而且我睡了兩天大頭覺,他就算說什么我也聽不見。不過么,呵……莉莉,幫我找件厚外套吧?!?/br>一個人悶不吭聲溜進森林的事,果然還是要重罰才能長記性么。莉莉皺著鼻子瞪他:“東陵,安吉拉都說了你現(xiàn)在不適合出門?!?/br>“哎呀,要知道人有三急,我在床上躺了這么久,總得出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睎|陵把床邊的靴子扯過來穿好,踩在地上試著走了幾步。胸口已經(jīng)不算痛了,估計肺部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再過兩天就能恢復的一點事都沒有,倒是左手估計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用。東陵極淡定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骨折,斷手總比斷腳強。莉莉幫忙找來的衣服是一件厚實的熊皮斗篷,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讓東陵再受涼;后者面對幾乎可以把自己埋進去的大衣吐槽無力,最后還是親自找普蘭借了件稍微正常的衣服。骨折的人穿衣服最麻煩,所幸這時候還沒有出現(xiàn)扣子,大多數(shù)衣服都是用幾條帶子固定,冬衣款式也大多寬松,東陵便直接把左手從帶子間的空隙里伸出來吊住。說起來,他最心疼的除了手槍里的五顆子彈,就是那件被血浸透了的上衣。畢竟絨毛獸獸皮那種柔軟而保暖的料子,可是稀罕的很吶。陪著東陵出門的是安吉拉,他還要趕去探望族里生病的人,便讓東陵一個人回去。東陵想了想,提議與他一道四處瞧瞧。兩個受傷的雄性都沒傷在致命處,只是行動不便才留在部落里養(yǎng)傷;不過倒是讓東陵發(fā)現(xiàn)了上次割闌尾的獸人,似乎是因為安吉拉的堅持成為了留守雄性的一份子。本著有始有終的原則,東陵重新切開刀口給他拆了線——沒錯,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