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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殖質(zhì),又被這么一灘易燃液體灑在上面,特么的別真燒成森林大火??!他在心里默默祈禱,手上倒是不慢,很快第二個果子也被他磕開了,抓在手里等著一會兒用。獵鼠畢竟還是和食人蟻不同,哺乳動物有一定的思維能力,噪聲、火光和濃煙都能吸引它們的注意力從而把它們暫時拖住。老鼠個頭又大過螞蟻,一窩蜂擠作一團,再想恢復(fù)秩序也要不短的一段時候。而且獵鼠再如何兇猛也還是老鼠,天性膽子小,這種爆竹似的東西足夠嚇?biāo)鼈円惶?/br>可惜他身上只有三個白乳果,萬一等果子用完還是沒跑到安全的地方,他可就真的要束手無策。第二個果子炸彈落進(jìn)鼠群時又引發(fā)了這群嚙齒動物的內(nèi)亂,但東陵第三次往身后丟白乳果時,明顯的發(fā)覺它們止步的時間少了許多,躁動的也不如之前兩次厲害。壞事也壞在這些畜生的智力上,同樣的事情多發(fā)生幾遍,獵鼠就開始漸漸適應(yīng);如果等它們明白這個會爆炸的玩意兒只是看著嚇人,事實上沒有太大危險,估計連那片刻sao動也都不會有。不過呢,東陵光棍的表示,反正最后一個白乳果也用掉了,獵鼠們就算能對這種小爆炸熟視無睹也沒所謂嘍。一行人與他們瘋狂的追逐者間的距離縮小到不夠四十米,東陵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回憶人生;差不多同時,他敏銳的覺察到前方傳來微弱的隆隆聲,身體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潮濕,隱隱有著水汽的味道。有水!半分鐘后,東陵的視線盡頭影影綽綽露出一條奔騰的大河。河邊上的樹并不是樺樹種,而是一人多高的灌木,茂密的枝子四下里支棱著,把路都擋了個七七八八。隔著十多米都能聞到灌木叢散發(fā)的古怪氣味,雖不至于是讓人掩鼻的惡臭,可也真說不上好聞。他本以為博格他們會找個空隙大的地方鉆過樹叢,不曾想兩頭老虎連著他胯-下的疾風(fēng)鹿,皆是頭一低,揀著枝葉最茂盛的地方撞進(jìn)去。東陵猝不及防下被細(xì)枝子撲了滿頭滿臉,扇形的葉片零零落落掉了一地,那種奇怪的味道頓時濃郁起來。不過他此時也沒什么心情抱怨氣味難聞,滿腦子里只剩了一句話——幸虧這灌木沒刺啊有木有!灌木叢后的河流河面寬闊,目之所及,上下游亦沒有什么可供踏足的石塊,安德魯與博格已經(jīng)跳進(jìn)水里,眼看著是打算游過河。東陵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既然板牙馱著自己跑了一路,現(xiàn)在再讓它負(fù)重游泳確實不厚道,便從它背上跳進(jìn)河里,伸展開胳膊腿劃水。南方的孩子大多水性好,東陵又是其中的佼佼者,比起兩個雄性的狗刨,倒是更快上了岸。此時他心里也有了個大概的念頭,上岸后倒不急著繼續(xù)跑,而是踮起腳尖朝對岸看。果真瞧見那些獵鼠止步不前,甚至沒有幾只愿意靠近河畔的灌木叢。眼看著即將到口的鮮rou游過河去,鼠群不甘心的吱吱叫了一陣,才不甘不愿的散去了。東陵想起來路上經(jīng)過的一條小河,恍然大悟原來獵鼠多半是不能鳧水的,尤其是河邊的那些小灌木散發(fā)的氣味讓它們退避三舍。估計是這森林里獨有的植被與水系分布,把它們的活動范圍限制在一個特定的區(qū)域,才沒讓這嚙齒軍團禍害到整片大陸上。而這一路狂奔沒有大型野獸攔路也不是偶然,大型rou食動物的生育率普遍不高,哪怕就是曾經(jīng)有那么幾只,也被獵鼠給吃干凈了。想明白這些,他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達(dá)爾文老先生的自然選擇,竟然應(yīng)在這兒。“這里距赤山還有多遠(yuǎn)?”等另外幾只都從水里上來,東陵稍微放松了警惕,湊上去問路。博格和安德魯甩甩身上沾的水珠,先后變回人形,后者從懷里拿出一張畫著許多線條的獸皮,東陵掃了兩眼,認(rèn)出這是張地圖。但原諒一個看慣了衛(wèi)星地圖的現(xiàn)代人,面對地圖的老祖宗,他表示自己真是一點看不懂。“咱們剛才被獵鼠追著偏離了路線,”安德魯指著其中的一條線,眉頭緊鎖,“好在這里距離另一條路不遠(yuǎn),咱們可以從那條路走,但這一片不一定安全?!?/br>這張地圖是部落里代代相傳的,每一個前往赤山尋找姻緣石的雄性都能從族長手中拿到一張地圖的副本,回到族中后再將它還回;可就是這樣,地圖副本也需要定期做新的。那上面的路線也并不是毫無危險,只是比森林里其他地方危險少一點罷了。“那就趁著天還沒黑透往前走走,找個合適的地方落腳,晚上輪流守夜就是。現(xiàn)在先離開這里,水邊往來的動物多,不能久留?!?/br>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黃昏,森林的夜晚來得早,眾人又剛剛經(jīng)歷一場奔逃,體力都有些跟不上,與其抓緊時間趕路,還不如尋個能休息的地方好好歇一晚再走。東陵一邊說,隨手脫下缺了兩個衣角的上衣擰干,還沒來得及往頭上套,眼角瞥見也是在一旁甩水的板牙,臉上突然就是一僵。見他脫衣服,博格本來和安德魯一樣背轉(zhuǎn)身去避嫌,但他和東陵相處的久,知道對方動作快,覺得差不多就轉(zhuǎn)回來,正看到亞雌性扯著衣服發(fā)愣。東陵難看的臉色讓博格心里一驚,也顧不得注意亞雌性□的上半身,急忙走上前詢問。“怎么了?難道是剛才不小心傷到哪兒?”東陵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看他,回以一個扭曲的淡定笑容:“沒事。”特么你們要下水不早說,老子一袋子干糧都白準(zhǔn)備了好么?作者有話要說:小紅前一晚買回來數(shù)只大蕉,打算當(dāng)?shù)诙盏牧闶?。(大蕉是某種香蕉,嶺南各種香蕉北方的孩子請莫較真。)上午干著干著活,突然腹中饑餓,就扯香蕉來吃。扒開之后發(fā)覺香蕉內(nèi)里有幾塊顏色不對,明明外面沒被擠過也沒變黑,可里面就是透明了。于是仔細(xì)看,透明部分有數(shù)只半透明白色蟲體蠕動。小紅:……(⊙o⊙?)香蕉外殼完好好么?你們到底打哪兒進(jìn)來的?小藍(lán):-_-|||這個時候不是該先慶幸自己沒有扒開一點一口口往下啃而是直接扒到底嗎?小紅默默繼續(xù)扒,第二根也有點不太好,但目測無蟲,于是開心的吃掉。吃完之后不滿足,繼續(xù)扒下一根。第三根,蟲子拱啊拱……第四根,蟲子拱啊拱……第五……木有了好么,一共就買了這么幾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