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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也找不到。 不過一旦進(jìn)入,這里面倒也大得很。 走出了方才的正殿,呈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巨大的環(huán)形回廊,回廊邊緣每隔兩丈是一個柱子,柱子中間則有一個拱門,蘇婉之望了望,發(fā)現(xiàn)拱門后都是模樣相似的院落,看來是祁山弟子的居所。 那小弟子帶她順著回廊七拐八拐,就繞到了一間獨門獨院的小院落中,推門指了指其中一間,語氣平淡道:“喏,你就住在那,等會其余的東西會有人給你送過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和你同屋的鄧小姐,她早你三個月來?!?/br> 蘇婉之看了一眼,還是忍不住側(cè)臉叫住那個小弟子:“喂,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祁山上只有零星女子,幾乎稱得上是座和尚山,而蘇婉之從品貌上而言還屬上佳,又氣質(zhì)灑脫勝在自然,此時側(cè)眸看來,倒顯出幾分風(fēng)情。 見狀,小弟子臉紅,一刻僵持,隨機(jī)正色道:“你不要妄圖誘惑我,我乃祁山最有潛力的弟子林圓,是絕不會被美色所迷的,哼……” 說著,不等蘇婉之再說什么,徑直拂袖,扭扭頭轉(zhuǎn)身走了。 林圓……那臉,它也確實挺圓的。 蘇婉之抽了抽嘴角。 不過……她有誘惑么……這位,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念及自作多情四個字,蘇婉之剛才還淺笑著的神情忽然就黯淡了下來。 轉(zhuǎn)身,大邁步進(jìn)了院子。 推門而入,便見圍墻圈起的方寸大小有一方小池塘,兩株古槐樹,屋前搭了個葡萄架子,架子上還爬著些藤蔓植物,但因為缺乏打理黃黃綠綠很是難看。 只大致掃了一眼,蘇婉之便穿越而過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空無一人,靠著墻角隨意的擺了兩張塌,塌對面是一個精致的梳妝臺,上頭擱了好些飾物,再近些是一張八仙桌和兩個人高的桃木柜子。 房間里充滿了生活氣息,以及另外一個女子的味道,蘇婉之一時間有種進(jìn)入別人房間的感覺,很是別扭,不過想到這以后也是自己的屋子,又心安理得了。 挑了沒人動過的那張塌,蘇婉之掀開被褥,脫下鞋襪和臟污的外袍就躺了進(jìn)去。 躺下去的瞬間,她幸福的呼了一口氣。 這幾天真是……累死了! 本來她從明都逃出后,腦中萬念俱灰。 因為擔(dān)心姬恪的追兵追到,連停下來休息都不敢,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祁山腳下,還學(xué)著話本里說的,晝伏夜出,白日睡覺夜里趕路,幾次從馬背上摔下來,無比凄慘。 而且因為擔(dān)心連累,她壓根沒敢去找來接應(yīng)她的蘇星和容沂,硬是自己咬著牙歷經(jīng)千辛萬苦九九八十一難終于爬上了祁山,到了山上的時候人已經(jīng)累的只會喘了。 在這樣的情形下,對姬恪的恨不由自主的就淡了,那些洶涌的愛也像是隨之淡了。 也許是已經(jīng)報復(fù)過了,蘇婉之現(xiàn)在冷靜以后想來,姬恪做的一切對他自己而言其實沒錯,只是自己不能接受而已。 他從來沒有做過承諾,無論是娶自己還是其他什么,那些旖旎的念頭其實也只是她的一廂情愿。 姬恪對每個女子都好,都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守禮的模樣。 她早該明白,這樣的人其實比蘇慎言那種處處留情還讓人生恨,當(dāng)你知道一個人風(fēng)流的時候你會下意識的阻止自己動真心,可是倘若這個人一直孑然一身你便會開始希冀甚至遐想若他喜歡上你,會不會只喜歡上你,又對你有所不同。 種種種種,咎由自取。 她現(xiàn)在恨只恨姬恪刺進(jìn)蘇慎言體內(nèi)的那一箭,不知道哥哥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著想著,蘇婉之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睡夢正酣,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在屋外說話,尖銳嬌嗲的女聲愣是把她從夢境里拖了出來。 蘇婉之生平最討厭有人吵她睡覺,更討厭這道類似王蕭月的聲音,腦子不大清醒之中,想也沒想隨手摸了一樣?xùn)|西就沖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丟去。 砰。 瓷質(zhì)花瓶落地,瓶里的鮮花全部散落在地面,水也淌了一地。 “小姐,不知計某何時惹了你,你為何要砸我?” 男聲清貴優(yōu)雅,微微帶著一絲喑啞的磁性,很是好聽。 蘇婉之猛然從床上坐起,目露兇光:“姬?你姓姬?”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寫了門派,又怎能不寫大師兄這種生物。 PS:開頭幾百字門派描寫是段妞授權(quán)給俺的,感謝她,嗷。本來其實不重要,但是,俺給污蔑怕了,所以標(biāo)下。齜牙 拜年哦~各位兔年快樂~ 其實俺的手指昨天壯烈了來著,今天是負(fù)傷上陣的,昨天人家送的瑞士軍刀,我拆開一看,覺得刀刃好鈍,就上手摸了摸,然后就壯烈了,血止都止不住TAT最后我含進(jìn)嘴里,自己都喝掉了…… 二八章 “小姐,計某姓計,不姓姬……” 祁山掌門大弟子計蒙計大師兄低頭看了看沾著水漬的布履,很好心的解釋。 蘇婉之睡得眼前模糊一片,尚來不及擦眼睛,便看見眼前朦朦朧朧有個男人站著。 看不清樣貌,但從身形依稀可辨是個清瘦的男人。 男人!清瘦! 根本沒注意對方說的是什么,大腦仍舊不是很清醒的蘇婉之瞬間便想到了姬恪,好吧……什么不恨啊淡了啊忘記啊根本都是她困窘時拿來自-慰的。 要是姬恪此時手無縛雞的站在她面前,她直接上去就亂刀把姬恪削成片! 下意識,蘇婉之的手順著床榻邊緣摸去,一直摸到桌面上,刀沒摸著,反倒是抓住了一根銀簪。 銀簪就銀簪。 握著兇器,蘇婉之惡向膽邊生,比劃了一下,就準(zhǔn)備朝著眼前模糊的人影狠狠擲去。 沒想東西還沒投出去,又是一道脆響,隨即嘩啦啦一地的水聲。 這次落地的是個茶壺。 隨后而響起的是一個極盡嬌嗔的女聲:“啊啊啊啊……你你你……你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女人拿著我的銀簪要做什么?”隨機(jī)將嬌弱的聲音轉(zhuǎn)向另外一個人,“計師兄,我不認(rèn)得她的,你幫我把她趕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