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凈,認真做起了雞湯。 蘇婉之蹲坐在小廚房,呆呆看著蘇星忙前忙后洗菜做飯,燉著小雞的鍋里咕嚕嚕冒著氣泡,沒多時,其徐拎了一籃子的菜走進來,看見蘇婉之露出驚訝的神色,似乎想和蘇婉之說什么,但見蘇婉之一點搭理他的意思也沒有,終是沒說。 天漸漸黑下來,蘇星把菜端到蘇婉之面前,有些憂心道:“小姐,現(xiàn)在吃飯么?” 菜碟里擺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蘇婉之沒什么胃口卻不想弗了蘇星的意,想想道:“有酒么?” 蘇星垮下臉:“小姐,廚房里沒有啊……啊,那我去別處找找?!?/br> 食之無味,蘇婉之用筷子戳著盤里的菜。 不多時蘇星回來,吶吶道:“小姐,酒肆已經(jīng)關門了,我去問了,說這院里喝酒的只有谷主……” 想起jian商谷主,蘇婉之臉色一黑:“那算了!” “咳咳……小姐,剛才我聽說谷主現(xiàn)在不在谷內……” 64、六三章 ... “這樣啊?!碧K婉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揚唇笑了笑。 ****************************************************************************** 捏手捏腳摸進谷主大人的房間,裝飾貴雅的屋子里蘇婉之一眼就瞧見了書柜下的木柜子,打開柜子果不其然瞧見幾壇密封好的酒壇。 蘇婉之心頭一喜,拎了兩壺就小聲的朝外走去。 邁出院子,剛松下一口氣,就聽見頭頂冷冷淡淡的聲音:“你摸進我房間就為了這兩壇酒?” 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會這么倒霉,蘇婉之頓時頭皮一麻,強笑道:“就這兩壇酒,谷主大人不會介意的吧?!?/br> 谷主大人依舊沒什么起伏道:“你說呢?” 蘇婉之哭喪臉:“我賠,我賠你錢還不行么?” “這倒不是不能商量?!?/br> 谷主大人的心情似乎很好,在開出了天價后,很好心的邀請?zhí)K婉之共飲。 蘇婉之雖然垂頭喪氣,但也得承認這個提議很誘人,她是第一次看到能有院子修的這么漂亮,幾乎將飛湍瀑流的景致修進了尋常院落,懸于水面的水榭仿佛繚繞在云霧中,很有幾分仙氣裊裊的味道。 坐在水榭中,聽著耳邊如樂聲般清泠的水聲,馥郁的酒香也像是縈繞不絕,別有說不出的韻味。 夜色自天際一端悄然升起,月輝迷離。 谷主大人慷慨的取出兩只白玉瓊杯,玉質細膩溫潤,澈若清泉的酒水倒進杯中,波紋輕漾,似乎也將此間的美景倒映進杯中,只是看就足夠賞心悅目。 蘇婉之顯然不止于欣賞,端詳了兩下,就倒進自己嘴里。 先是微苦,而后淡淡醇香涌入,并不過分熱辣,介于清洌與醇醴的滋味有種別樣的口感,糾纏在唇齒間,彌久不散,回味悠長,飲后恍若大夢初醒。 “可好喝?” 蘇婉之長長哈了一口氣,連連點頭,禁不住問:“這是什么酒?” “你自然會喜歡,這酒叫南柯夢,本就是給女子喝的?!惫戎鞔笕嗽谡f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隱隱含著一絲悵然。 敏銳的察覺可能有八卦可聽,蘇婉之忙湊耳朵問:“那谷主這酒本來是打算給……額,誰的?” 谷主大人卻反而話鋒一轉:“小姑娘,你帶來求醫(yī)的那人可是你的情郎?” 情郎…… 蘇婉之被這個詞激的一哆嗦,杯中的酒差點都灑了,干笑道:“不是?!?/br> 谷主大人道:“鬧別扭了?” “不是!” 她和姬恪之間怎么能只用鬧別扭來形容! “那又是如何?” 許是酒意微醺、景色太美,讓蘇婉之一時間也恍惚了心神,再加上對面坐的又是一個幾乎稱得上陌生 64、六三章 ... 人的人,抱著酒壺,蘇婉之像是找到了宣泄的洞口,也不管對方聽不聽,邊喝邊把她和姬恪那點糾葛從頭到尾細說了出來。 足足說了一個時辰才堪堪說完,口干舌燥的蘇婉之又低頭抿了幾口酒。 遲來的酒勁爬上蘇婉之的臉,臉頰染上酡紅,心口卻微微抽痛起來,口舌也不大靈便:“我不想原諒那個混蛋,一點也不想……他騙了我那么多次,誰知道以后還會不會騙我……可是,這樣我自己又覺得難受,為什么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是覺得自己喜歡那個混蛋,看到那家伙受傷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心疼……” 說到這,蘇婉之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只覺得大腦昏沉,極想找個地方就此睡去,再不醒來。 抱著酒壺昏昏欲睡間,聽見一直安然做聽眾的谷主大人在她耳邊道:“小姑娘,世事難料,現(xiàn)下你還有功夫別扭,待真的失去,再追悔又有什么用?!?/br> “……好好睡一覺罷?!?/br> 那聲音淡淡,在耳畔輕煙般消散,蘇婉之也已沉然入夢。 ****************************************************************************** 夢中已不再有姬恪,十六七的年華,她被父母壓著嫁給了一個門當戶對的高官之子,起初對方還對她稱得上溫柔體貼,但在她的冷臉外帶不許對方近身之下,也沒了耐心,拂袖而去又娶了幾房小妾。 經(jīng)年后,晟帝亡故,儲位未決,幾王奪嫡,最終燕王姬躍因借丈人王大將軍兵權之勢成功奪位。 新帝登基后,她的父親蘇相因屢屢被責干脆自請辭官,新帝允之,而她的夫君因保嫡有功,平步青云,越發(fā)看她不順眼,以無后為名一紙休書將她休離,她心灰意冷,收拾行裝帶著丫鬟搬到城外別院。 路遇連綿陰雨,休憩在一處陳舊廟宇,廟后是一處墓園,她散心經(jīng)過,卻見最近的墓前刻著一行字。 罪臣齊恪之墓 因新帝登基,為避諱,其余幾王均被改姓為齊。 廟中比丘同她說,這墓中之人正是當年名聲大振的齊王姬恪,因謀反獲罪,自盡而亡,終葬于此。 陰冷的雨水澆灌在墓碑上,無人打掃四周皆是雜草,墓碑上的本該鮮亮的字已被風吹日曬侵染的漸漸褪了色,就像逐漸褪色的容顏,散落塵風。 她的指尖觸上墓碑上的字跡,心口忽然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面容也瞬間悲慟難抑。 忽然她蹲□,抱膝大哭起來。 夢境瞬間破碎,猝然驚醒。 蘇婉之睜著迷蒙的眼睛,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廂房,久久無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