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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家境富足,但卻由于這重身份,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對這些野外生存的事項(xiàng)自然非常了解。許攸依言咬了一口,立馬“呸”了出來:“哇,好苦?。≡趺磿@樣?火明明很小啊……”楚煊此時雖看不見,卻也大致猜出了原因:“你,沒有,換著,烤?要,兩面,換著?!弊詮恼J(rèn)識許攸之后,楚煊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被迫要說很多話。許攸“哦”了一聲,他還真是直接把魚架在火上,然后默默地看著魚發(fā)黃變黑。“你,烤了,多久?”楚煊想直接伸手接過魚來烤,但他看不見,沒法掌握火候和時間。許攸想了想:“差不多兩刻鐘罷。怎么了?你餓了?”楚煊毫不猶豫地點(diǎn)了頭,他們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是人都受不了:“換著,面,烤,再,半盞茶,就行?!?/br>兩人勉強(qiáng)將除了焦糊的苦味,什么味道都沒有的魚吃下肚子,楚煊提出了計(jì)劃:“明天,就走?!泵魈焖麄兙碗x開這里,一路沿著河流上游走去,水邊定會有人居住,到時便可向他們詢問回城之路。“明天?”許攸擔(dān)憂道,“你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么?”楚煊臉上擠出一個勉強(qiáng)能稱之為笑的表情來,大約是他很少笑,所以笑容有些僵硬,又有些難看:“不必,擔(dān)心?!?/br>他現(xiàn)在就只是雙目無法視物,行動不大方便而已,但若是遇到危險(xiǎn),光靠耳力他也能施開身法御敵。許攸心想,楚煊雖然行動不便,但能多行一段路,就能早一日回到城中,總比待在原地不動好,于是他也點(diǎn)頭同意了。當(dāng)晚,兩人共臥一榻,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許攸拾了一根細(xì)竹竿給楚煊用作盲杖,一路上依舊習(xí)慣性地伸出手?jǐn)v著他,以防他被地上的石塊、雜草絆倒。“這里風(fēng)景如此優(yōu)美,為何走了許久還沒有看到人家?”許攸有些沮喪。楚煊說話不流暢,若是要他說出一長串話,不僅他自己難受,聽他說話的人也難受,所以他只是搖搖頭,簡潔地吐出了兩個字:“不知?!?/br>許攸也沒再說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這片地方的環(huán)境太過優(yōu)美,連天空中的太陽也有些不真實(shí)起來。本來應(yīng)是初春的風(fēng)景,這里看起來卻像是盛夏,連溫度也高了許多,走了這么一段路,許攸已經(jīng)熱得衣衫都汗?jié)窳恕?/br>兩人走著走著,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片樹林里,林中上空飄浮著一層薄霧,遮住了烈日的光暉,地上野草及膝,生長茂盛。雖說現(xiàn)在是大白天,可這樹林里陰森森的,讓人背后發(fā)寒。許攸攥著楚煊的衣袖,低著頭心里直道:爹娘保佑,爹娘保佑,千萬別讓我碰上不干不凈的東西。可他剛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幅瘆人的場景——前頭幾十個墓碑林立,每一個墓碑后面都跪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那些孩子面色蒼白,雙目呆滯,已然失去了生氣……最為玄乎的是,每個孩子脖子上都綁著一條紅色細(xì)繩,上面掛著一塊血玉,仿佛那塊血玉已經(jīng)吸干了他們的精氣,妖異地閃著光芒。許攸嚇得臉都扭曲了,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那些“人”,自己就沒命回去了。這時,他突然感覺背后有一道視線緊緊地盯著自己,許攸的雙腿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揪著楚煊衣袖的手指攥得更緊。他哆哆嗦嗦地深呼吸了幾下,壯著膽子慢慢轉(zhuǎn)過腦袋,心里安慰自己,肯定是錯覺,背后肯定什么也沒有,沒關(guān)系,不怕,有爹娘保佑。想到這里,許攸心一橫,索性連身子一起往后轉(zhuǎn),轉(zhuǎn)過去的那一刻,許攸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離他的臉不足一尺的地方,一顆人頭懸浮在半空中——一個女人的人頭……幾根簪子交錯插在雜亂的頭發(fā)中,女人沒有眼睛,兩個血淋淋的眼窟窿里窩著兩條褐色的蝎子……她的臉色慘白,皮膚干癟,緊緊包裹著骨頭,嘴角還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許攸頭皮倏的麻了,他捉住了楚煊的胳膊,身子發(fā)著抖,連著聲音也顫抖起來:“楚煊,有,有——”他咽了咽口水。“什么?”楚煊感覺到許攸身子抖得厲害,伸手?jǐn)堊×怂募绨?,試圖安撫他。許攸將身子緊緊貼近了楚煊,像說悄悄話一般,低聲道:“有,有鬼啊?!彼f完,還壯著膽子往那顆人頭看了一眼,仿佛怕她聽到了自己說的話,會突然沖過來咬死自己。楚煊雖然看不到,但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抽出腰間長鞭,往那人頭所在狠狠揮了一鞭,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顆人頭在楚煊的鞭子觸碰到她之前,憑空消失了……“這——”整個樹林都古怪得很,許攸回過身,發(fā)現(xiàn)那些墓碑和小孩也都不見了,“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將所看到的畫面描述給楚煊聽,楚煊聽后,也只是皺了皺眉,然后一手拄杖,一手牽上了許攸的手腕,叮囑他務(wù)必要緊緊跟在自己身邊。少年游(三)兩人攜手前行了半日,始終走不出這茂密的樹林,當(dāng)頭頂上空的那輪烈日轉(zhuǎn)變?yōu)橐粡澬略聲r,耳畔所聞的聲音仿佛皆在一瞬間消失殆盡,整個世界突然間變得異常安靜。許攸抬眼掃視四周,目光所及皆是枝葉繁茂的參天大樹,緊密挨著,林中藤蔓遍布,纏繞在樹冠上,遮住了大半月光,樹影婆娑,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鬼,在黑暗中等待著索人性命。前后無路,許攸用劍鞘撥開面前雜亂茂盛的野草,立刻就有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飄入鼻腔,他緊繃著臉,轉(zhuǎn)頭去問楚煊:“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楚煊點(diǎn)頭,牽著許攸緩步向前走去,愈走近,鼻尖縈繞的血腥味便愈重。漸漸的,路越來越寬闊,沒過多久,兩人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片空地,微弱的月光映照下,一頭體型龐大的怪物正在撕咬著獵物。那怪物嗅到了活物的味道,立即倏的抬起頭朝兩人的方向看去,喉間發(fā)出低低的喘息。這怪物長著一張大方人臉,眼睛大似銅鈴,興奮地閃著紅色的光,皮膚上有著豹子的斑紋,身形類似老虎,只是比老虎要大上好幾倍。許攸見到它眼中興奮的光芒,暗暗道了聲:“糟了!”便見那怪物一躍而起,飛一般沖向二人。許攸下意識將楚煊護(hù)在身后,拔出長劍劃向怪物,強(qiáng)勁的劍風(fēng)化作幾道利刃刺向怪物的肚皮,可那怪物似乎刀槍不入,竟毫發(fā)無損。許攸腳尖點(diǎn)地,飛身踩上怪物的后背,右手緊握劍柄,自上而下往怪物頭頂刺去,劍尖觸到怪物頭頂時,竟發(fā)出“錚”的一聲,隨后便被反彈開來,震得許攸手掌發(fā)麻。那怪物挨了許攸這一下,頓時暴躁起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