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唯不負(fù)你、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長明、唐門密室、我同學(xué)是條龍!/和妖怪的攻略日常、穿西裝的男人(NP)、修仙之師弟難纏、我的傲嬌上司(H)、宏愿、當(dāng)男寵有rou吃(H)
朱唇微啟,輕輕喘息著,她將一件深色外袍扔在池邊,語氣漫不經(jīng)心:“你身子弱,穿了濕衣恐怕會染上風(fēng)寒,我可懶得再費(fèi)心思在你身上,我還要煉藥呢。喏,這是我的外袍,此時天色昏暗,常人視線難明,你披了我的外袍,尚能蔽體,我走了,你趕緊上岸罷!”許攸一心想著水里的顧瀟,根本沒去看地上的衣袍,待輕霧離開,他立即將水里的人拉出水面:“顧瀟,你怎樣了?”“咳咳咳——”顧瀟趴在池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再晚一刻,恐怕你就沒機(jī)會聽到我的聲音了。”看顧瀟的神情不似做假,若他這一次為了救自己而在此喪命,那他許攸就真的要內(nèi)疚一輩子了,許攸一下一下地輕撫著顧瀟的后背,面有愧色:“對不起。”顧瀟平順了呼吸,笑道:“無事,就當(dāng)我先前欺瞞你的代價。”“你先前欺瞞我,并沒有威脅到我的性命,可是方才你險些——”許攸看到顧瀟對他搖了搖頭,便沒再將話說下去。“我這不是還好好的么?”顧瀟將許攸的衣袍從水里撈了起來,翻身上岸,又將手遞到許攸面前,“上來罷,先帶我去你的臥房換一身干爽衣衫,再想辦法逃離此地?!?/br>許攸握住顧瀟的手,爬上了岸,定下心神才注意到輕霧送來的外袍居然是男裝:“這個女人難道有扮作男子的癖好么?”顧瀟將那衣袍撿起,披在了許攸身上,系上腰帶:“不必理會他人的癖好,我們只管掛心自己的事,走罷。”言畢,拉過許攸離開了,并未在意放置在池邊的藥盅。少年游(十一)“這些衣衫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我都沒試過。”許攸從柜子里抱出好幾套衣袍,將其中一套淡藍(lán)色的遞給了顧瀟,“看起來像是新制的,你試試這一套?!?/br>“嗯?!鳖櫈t將身上濕衣褪下,低頭穿衣。許攸不經(jīng)意間回過頭,看到顧瀟不著寸縷的軀體,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紅,尷尬地咳了咳,移開了視線。顧瀟聽到他咳嗽,皺起眉問道:“你不會真的染上風(fēng)寒了罷?”“沒有沒有。”許攸急忙取過一套黑衣繞至一側(cè),避開了顧瀟的視線范圍,“我也得趕緊將衣衫換上?!?/br>兩人換好干爽衣袍,將房門打開,門外立即飛進(jìn)一只彩蝶,那彩蝶振翅盤旋在顧瀟頭頂,顧瀟道:“此地是一處山莊,位于洛清城郊外,我在山莊外圍做了標(biāo)記,此時只需隨著彩蝶而行,便可離開山莊,走罷?!?/br>許攸仰頭看了一眼那只脆弱的彩蝶,跟在顧瀟身旁邁了出去。那只彩蝶見到顧瀟有了動作,薄翼快速揮舞幾下,眨眼間便飛至兩人身前三步開外之地,且一路專往罕無人跡的小徑飛去。“我怎么感覺這只彩蝶越飛越往里了?”許攸看著頭頂?shù)膮⑻齑髽洌闹蓄D感不安。“這的確不是我來時的路?!鳖櫈t亦停下腳步,凝神諦聽著周遭動靜。日頭西斜,橙紅的霞光布滿整片天空,飛鳥紛紛回巢,只有幾只黑漆漆的烏鴉立在枝頭啼叫,茂密的樹冠連成一片,將耀眼的霞光過濾得只剩下一叢叢暗影,遠(yuǎn)觀之下,竟像是山中鬼魅將黑暗編織成了連綿緊密的殺網(wǎng),等待著捕獲迷途的獵物。“不能再走了,”許攸心中的不安感幾乎要溢出胸膛,“這只彩蝶好像一直引著我們在這山莊深處不停地繞圈子,走了許久,仍是在這樹林里,不曾踏出一步。”顧瀟正要回應(yīng),耳邊忽聞利箭破空之聲,兩人各自往一旁躲去,卻不知腳下踩到什么機(jī)關(guān),只見大地一陣劇烈顫動,地面凹陷一個大洞,兩人一時不及應(yīng)對,竟同時墜入了地坑之中。身體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許攸只感覺他渾身的骨頭好像都碎掉了,連臟腑都幾乎要被那強(qiáng)大的沖擊力給撞出他的身體之外,許攸只來得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那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顧瀟,眼簾便不聽使喚地闔上了,連意識也被無盡的黑暗包裹著抽離。……“九爺,與其這樣處置他,何不直接將他殺了?”空曠幽暗的地坑之內(nèi),輕霧一手捧著小藥臼,一手握著藥杵,一邊搗藥,一邊往地坑深處的水牢里觀望。水牢之中,一個下半身被浸泡在水里的人毫無生氣地低垂著頭顱,凌亂的發(fā)絲濕漉漉地往下淌著水,垂下的幾縷長發(fā)貼在他的臉頰上,滑落的水珠將他臉上那原本干涸的血跡又暈化開來,血液與水珠混雜在一起,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水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夢還非此時一襲黑袍,卻并未將兜帽戴上,他站在水牢外,打量著那被鎖鏈困于水中的顧瀟:“此人乃秘閣閣主,留著尚有用處?!?/br>“秘閣閣主?聽聞天下間的事,沒有秘閣之人查不到的,若是能將這秘閣收為己用,那將會成為九爺你統(tǒng)領(lǐng)江湖黑白兩道的一大助力?!陛p霧將手中的藥杵搗得咚咚響。“我正有此意?!眽暨€非從懷中取出一方雪白錦帕緩緩擦拭著自己的雙手,“他何時蘇醒?”“他傷得太重,現(xiàn)下又泡在水中,雖然我已經(jīng)給他服了藥,接了骨,但就算恢復(fù)得再好,最早也要兩日后才能轉(zhuǎn)醒?!陛p霧觀察著顧瀟蒼白的臉色,嘖嘖兩聲,“九爺既然要將秘閣收為己用,為何不派人好好伺候他?這樣將他囚禁,若是他醒了,豈不是會將你視為仇敵?”“派人伺候他?你認(rèn)為我派的人能有他們顧府的奴仆會伺候人么?”夢還非曲指輕輕敲了敲輕霧的腦袋,“要想對方為自己辦事,無非兩種辦法,一是威逼,一是利誘。若論以利誘之,事必不能成。他顧家最不缺的便是錢財,而顧瀟又無心權(quán)勢地位,不管我對他開出什么條件,他心中都只會不屑,更何況只是派人照顧他,便想使他臣服于我?”輕霧抬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發(fā)飾:“可你怎么知道威逼就能使他聽命于你?”“是人就總會有弱點(diǎn)的。”夢還非看著顧瀟身上那套衣袍,滿意地笑了笑。一切還真是盡在他的掌握中啊。“弱點(diǎn)?”輕霧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這個秘閣閣主的弱點(diǎn)是什么?”夢還非慢悠悠地開口:“你認(rèn)為,什么都不缺的人,他所追求的是什么?”“什么都不缺的人?”輕霧認(rèn)真地想了想,“就像歷朝歷代的皇帝么,他們都極力追求長生不老,都,嗯,都很怕死,即便成為權(quán)臣掌控下的傀儡,也不愿淪為階下囚,刀下鬼?!?/br>“沒錯,顧瀟什么都不缺,所以對他而言,最重要的無非就是他自己的性命,他若服從于我,我不會給他任何好處,但是他的命仍是握在他的手上?!?/br>輕霧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要我給他下毒么?”夢還非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