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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渾圓挺翹的臀瓣,半隱半現(xiàn)間,竟比不著寸縷更為引人。顧瀟不由回憶起數(shù)月前與許攸共度的那一夜,那種美妙的體驗他從未淡忘。腦中不斷涌現(xiàn)那場情/事的所有畫面,身下竟因此起了反應(yīng),顧瀟暗道不妙,疾步上前,躬身拾起自己的衣物,動作迅速地穿戴齊整。但夏季的衣袍本就單薄,如何能遮得住他身下那強烈的變化?顧瀟無奈之下,只得又將外袍解下,搭在小臂上,進(jìn)而置于身前,才避免了被人發(fā)現(xiàn)的窘迫。回到車?yán)?,吩咐一聲,馬夫便又驅(qū)著車兒馬兒魚貫前行。到了夜間,許攸忽然發(fā)起燒來。“定是今日那河水太涼了,你身子受不住。我本不該讓你下水的?!鳖櫈t臉上滿是自責(zé)內(nèi)疚。“沒事,我睡一覺,明日就好了。”許攸裹著被褥,身上卻不斷滲出汗水。顧瀟用濕布巾擦拭著許攸鬢間額前的汗水:“我已讓人去煎藥了,你喝了藥再睡?,F(xiàn)下還冷得厲害么?”許攸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渾身無力,連話也懶得說,只是點頭。顧瀟看他這模樣,心上也是一抽一抽的,坐至許攸身后,將他扶靠在自己懷里,一手摟著他的腰身,一手以掌抵在他的后背,緩緩輸送真氣:“好些了么?”許攸往顧瀟懷里拱了拱:“好多了?!闭f完,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困極倦極,呼吸也趨于平緩。“少爺,公子的藥煎好了?!辨九畬⒁煌霚幎肆松蟻?。顧瀟接過藥碗,輕輕推了推快要在他懷中睡著的許攸:“你先別睡,喝了藥再睡?!?/br>許攸“嗯”了一聲,仍舊閉著雙眼,只將雙唇張開一條縫。顧瀟舀起一匙guntang的湯藥放在唇邊吹了吹,而后才抵著許攸的唇瓣喂了進(jìn)去:“嘴再張開些?!?/br>許攸聽話地張開了嘴。顧瀟耐心地一勺一勺給許攸喂藥,待到藥碗見底,許攸也在顧瀟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顧瀟擁著許攸,想到懷中這人初入江湖時,毫無防備,單純得像一只兔子,被自己三言兩語給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如今,看起來似乎還是一樣的單純。若是他始終都如此單純,如此信任自己,待一切事情了結(jié),便找理由將他留在身邊罷。枯燥乏味的經(jīng)商生活,時不時逗弄逗弄他,也多了許多趣味。“什么人!”車外突然傳來馬夫的一聲低喝。顧瀟察覺情況有異,將許攸放在褥子上,起身出了馬車。車外四周圍聚著數(shù)十名黑衣人,皆是手持彎刀,目露殺機,見著顧瀟現(xiàn)身,立即一擁而上,齊齊向這輛馬車襲來。顧瀟神情漠然,足下不見動作,僅以手持折扇,腕間翻轉(zhuǎn),不斷變換扇端所向,動作迅疾如飛燕,翻、繞、挑、旋,登時便見無數(shù)黑點自扇底急急飛射而出,近前的黑衣人只來得及將刀提起,不及落下,那黑點便已在一瞬之間貫入了他們的左胸。風(fēng)聲尚未響起,周遭只余一聲聲重物倒地的聲響回蕩在這幽邃的夜幕之下。顧瀟冷冷掃視著一地的尸體,看到那些人衣袍上的金色狼頭時,眉間稍顯不豫。突然,顧瀟毫無征兆地抬手執(zhí)扇直指道旁林中,重重一甩,一枚邊緣鋒利無比的小銅片便從扇底飛出,直奔扇端所指而去。就在這時,一片樹葉忽而自林間疾飛而出,在空中與那枚小銅片相遇,兩物相碰,同時粉碎。林中傳來一聲低笑,隨即一道挺拔人影緩步踏至顧瀟面前:“把他交出來罷,與他扯上關(guān)系,只會給你帶來麻煩?!?/br>顧瀟手握折扇在自己肩頭敲了敲:“人,我是不會交的。若有麻煩,我自會解決,不勞閣下費心。”“哦?”夢還非掌中把玩著一柄匕首,吸收了月華的利刃在暗沉的夜幕下泛著銀白的寒光,“你又能護(hù)他到幾時?”“這個嘛,”顧瀟抖開折扇,十分隨性地?fù)u了搖,催起一陣極輕的風(fēng),挑動鬢間一縷長發(fā)掠過面龐,姿態(tài)頗為風(fēng)流,“現(xiàn)在我能護(hù)他,將來自然也能護(hù)他,若能護(hù)這輩子,那定然也能護(hù)下輩子。總之,只要我仍在他身邊,便能護(hù)他無恙。怎么,閣下想試試?”少年游(十六)“來日方長,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眽暨€非將匕首收于鞘中,身形一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顧瀟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下不由生起幾分疑惑,他以為這人是專門來取許攸性命的……“顧瀟?”許攸忽然掀開車簾走了下來,饒是先前聽到了響動,但現(xiàn)下親眼看到一地的尸體,許攸心中還是吃了一驚,“他們——”“沒事了?!鳖櫈t急忙上前攙著許攸,“你怎么下來了?身子不難受了么?”許攸搖了搖頭,看到尸體衣袍上的金色狼頭時,臉色變了變:“又是天決門的人,到底是誰對我的恨意如此之深……”“你若是毫無頭緒,就暫且將此事放置一旁,無須為此勞心費神。你啊,現(xiàn)下要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專心養(yǎng)好身體,路上的事交由我處理便可。”顧瀟抬袖輕輕拭了拭許攸額上的汗水,“上車罷,繼續(xù)趕路?!?/br>許攸怔了怔,不知是因為自己發(fā)了燒,頭暈眼花,還是因為這清圣皎潔的月華恰好落在了顧瀟身上,他竟覺得顧瀟此時的神情極是溫柔,想到他方才在車?yán)锫牭筋櫈t對那人所說的話,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只好側(cè)過臉,不去看他,自己兀自上了馬車。“是不是方才那些殺手的動靜太大,吵醒你了?”上了馬車,顧瀟便將許攸按在那褥子上,叫他繼續(xù)歇息。許攸額上的溫度比早些時候低了一些,但臉頰此刻卻比先前更紅:“嗯。你先前悉心照顧我許久,現(xiàn)下已過三更,你不休息么?”“我擔(dān)憂你夜里又有什么癥狀,不放心。”顧瀟飲了一口茶水,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你睡罷,等你燒退了,我再歇息?!?/br>“你為何不叫婢女來照顧我?”許攸知道這幾天顧瀟為了要送自己回國都,連續(xù)熬夜將手頭上的事務(wù)處理妥當(dāng),現(xiàn)下到了夜間又不得休息,定然是疲憊至極。“問題這么多,看來是真的好得差不多了?!鳖櫈t突然撲了過去,整個人壓在了許攸身上,卻在許攸伸出手將他推開之前,身子翻了一翻,躺到了他的身側(cè),“睡罷,我累了。”許攸本想叫顧瀟回他的馬車?yán)锶ニ?,但轉(zhuǎn)頭看見他臉上的疲憊時,嘴巴張了張,還是把話咽了下去:“嗯?!?/br>自這一夜起,許攸便發(fā)現(xiàn)他與顧瀟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但略一深思,又似乎什么也沒有。兩人就這么相處著,只不過有時顧瀟會對他做出一些曖昧親近的舉動,初時許攸尚會覺得不適,但久而久之,也就習(xí)以為常了。這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