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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三爺喊出的話必定有他的道理。 李三爺唯一的想法就是阻止他們躍過橋去。人們通常所說的“鯉魚躍龍門”,其實是鯉魚吸收了經(jīng)過萬人踩踏的橋梁的精氣與福報,方才能夠直接使修為進入到另一個階層去。 雖然天飛鎮(zhèn)長江大橋還未修建完成,但是只要有了橋頭和橋尾,就有了“橋”的意向。這橋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磨難,倘若再被妖怪吸取些精氣走,后面的工程恐怕不會順利到哪里去。 龍白分心去聽李三爺?shù)脑?,又要將自己的身形穩(wěn)定在半空中,竟然在打斗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個恍惚,這卻給了那紅眼蛟龍一個機會。 要知道,龍白的修為遠高于它,對龍白那處沒有鱗片覆蓋的三寸要害下手是唯一的機會,但在打斗的過程中,龍白不斷調(diào)整著身形,始終沒有將自己的要害直接暴露在紅眼蛟龍能夠攻擊的地方。 在龍白分神的這一刻,紅眼蛟龍終于出手了,它的爪子不偏不倚恰好抓到了龍白的三寸要害。這一下傷得極深,龍白也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再漂浮在半空中,直直地砸進了水面,只聽“撲通”一聲。 “龍白!”李小草聲嘶力竭地吼道,黑夜的寂靜就被這一聲尖厲劃破。她大半個身子探出了橋面,想要查看龍白的情況,但渾濁的江面與昏暗的光線又哪里是視線能夠穿透的。 另一邊,李小草的驚聲尖叫仿佛也提醒了半空中的紅眼蛟龍,那紅眼蛟龍竟然直奔橋頭的他們而來。 李三爺利落地抽出隨身帶著的桃花劍,左眼微瞇,視線鎖定了空中巨大的妖物,他絕不會讓這妖物躍過這橋去。 張老板看此情形,立刻嚇得屁滾尿流,趕忙抱住李三爺?shù)拇笸?,連呼“三爺救命”。在張老板的心里,恐怕只有李三爺?shù)纳磉吺前踩牧恕J獠恢?,他的舉動直接鎖死了李三爺?shù)男袆印?/br>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幾次呼吸間,紅眼蛟龍就已經(jīng)飛至他們所在的橋頭。 李小草也反應(yīng)了過來,心里充斥著憤怒,幾步跨上前去擋在李三爺?shù)那懊嬗瓟?,口里念叨著當初大和尚教的咒語:“嗡大咧度大咧蘇哈!” 咒語的最后一個字出口時,紅眼蛟龍也到了,一個擺尾向橋頭的他們掃來。 雖然李小草的咒語已經(jīng)把紅眼蛟龍彈飛出去,但李小草還是被它擺尾的余力打到,整個人直接飛出橋面,眼看就要落入江水之中。 李三爺直接傻眼了,一腳踢開鎖住他大腿的張老板。這下好了,蛟龍是被阻擋在外沒能躍過橋面,但自己孫女就快要落到另一邊的江水之中了。 龍白加快速度朝著李小草所在的方向沖刺。在砸入水面后,他眼看著紅眼蛟龍直奔橋頭的李小草他們而去,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一個發(fā)力沖了上去。 就這樣沖刺著,龍白躍過了李三爺心中的防線——他躍過了橋,直奔還在往下墜的李小草而去。 李三爺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只能帶著怨氣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張老板,反正這橋也是他修建的,妖怪躍過去的后果就由他自己承擔吧。 ☆、逆鱗 失重感壓著李小草,眼前的景物因為快速的墜落而模糊不清,她索性閉眼屏住呼吸,耳邊只能聽到呼嘯而過的風聲。 預(yù)料之中會猛灌入口鼻的江水遲遲沒有出現(xiàn),相反,一個柔軟而又溫暖的“rou墊”輕輕地攬住了她——龍白到了。 李小草還保持著下墜的姿勢,躺在龍白的身上。沒有風聲入耳,她只能聽見龍白的心臟有力地跳動著。 或許是沖擊力過大,龍白接住了李小草仍然往下沉了一段,龐大的身軀仍然砸在了水面上,濺起的江水打濕了李小草的頭發(fā)。 飛濺起來的水讓李小草清醒了些,她迅速翻身跨坐在龍白身上。翻動的時候,她的手碰到黏糊糊的一片,還有些溫熱,她這才想起來龍白剛在在打動的過程中受了傷。當下,李小草也不敢再有大動作,生怕給龍白造成什么負擔。 龍白像是失去了痛覺一樣照常行動著,身軀微微扭動化開沖擊力,尾部再猛地一擺沖出水面,載著李小草朝著橋頭而去。 李三爺也沒閑著,雖然李小草直接用咒術(shù)將紅眼蛟龍彈出百余米遠,但他又怎能輕易放過這個妖物,橋墩中消失的童女蹤跡還沒有逼問出來。 在一腳踹開抱他大腿的張老板后,李三爺對著自己的桃花劍使了一個咒術(shù),便把手中桃花劍直接飛射了過去,將紅眼蛟龍固定在橋尾那一端的長堤上。 剛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龍白就帶著李小草回來了,李三爺看著躍過橋去救李小草的龍白,臉色有些不好看,但到底什么都沒有說。 李小草抹了抹濕漉漉的頭發(fā),一落地就趕忙去查看龍白的傷勢。剛剛的光線太過昏暗,她什么都沒有辦法看清,只能感覺到黏糊而又溫熱的血液。 龍白還未變成人形,三寸之處沒有鱗片覆蓋的地方正往外汨汨流淌著血。受傷的地方正好是三寸要害之處,疼痛難以想象,他甚至無力支撐變回人形。 一回到橋頭,他立刻就趴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著。別說變回人形,他連站立起來都很困難。天知道,他剛才是怎么有力氣以超常的速度飛奔過去救李小草的。 李小草顯然沒想到龍白傷得這么嚴重,驚呼一聲后慌忙又急亂地用手去壓住龍白的傷口,卻怎么也沒辦法阻止成股流出的血液。 李三爺看著李小草蠢笨的樣子,忍不住推搡了她一把,一臉嫌棄地說道:“他那么大的體型,流點血死不了的。去去去!去車上搬些礦泉水來,把傷口處理干凈了再包扎,捂著是怎么回事啊?!?/br> 看著老頭在一旁坐鎮(zhèn),李小草才逐漸冷靜下來,悻悻地收回按壓在傷口之上的手,小跑著去張老板的車上把一箱礦泉水都搬了過來,一瓶接一瓶的水沖刷著龍白的傷口。 李小草用水沖刷掉了傷口附近的血跡,盯著龍白傷口處琢磨了半晌,才帶著些不確定因素用指尖去觸碰傷口側(cè)邊略微反光的地方。 “疼嗎?”李小草小心翼翼地把指尖放在會反光的地方,問道。 “還好?!饼埌椎拇⒁膊辉傧裣惹澳前慵贝?,或許是因為清涼的礦泉水,他感覺好了不少。 龍白一邊說著,一邊扭過頭來看著李小草,滴溜溜的大眼珠里裝滿的全是溫柔。這一刻,他終于懂得白姑姑的意思,人與人之間的羈絆果然很奇妙。 如果不是李小草遇險,自己恐怕在受傷的瞬間就直接沉至江底了,哪里能想到自己還能爆發(fā)出這么強的速度。想到這里,動作僵硬的龍白再次用大腦袋輕輕蹭了蹭李小草。 “你這里終于長出鱗片了?!崩钚〔輿]有注意到龍白情感上的細微變化,全神貫注地看著他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