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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就像是突然之間從人間蒸發(fā)了,明明那個男人還中了何鴻雪的麻醉彈。何文宣靜靜看著屏幕上已經(jīng)趨于平穩(wěn)的屬于銘塵的脈搏頻率,安心下來的眼神里殘留著一絲小小的不解和疑惑。被綁架后銘塵的脈搏頻率很平穩(wěn),非常的平穩(wěn)。第七十六章所有權(quán)(一)“何鴻雪傷勢穩(wěn)定沒什么大問題,銘塵有一些驚嚇過度,打了針以后現(xiàn)在還在睡覺,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等銘塵醒了我會讓他給你打電話,別擔(dān)心,??!”掛斷了和何文宣的通話,何文瀚把手機裝好,端起放在一旁的粥碗輕輕推開了房門。“怎么不在床上躺著休息?”何文瀚反手把門關(guān)上。剛剛在電話里還在“睡覺”的男人已經(jīng)醒了,坐在靠窗的皮椅上望著窗外翻涌的云海,銘塵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返回一區(qū)的飛機上了。聽到了何文瀚的聲音,銘塵回頭看著那個年輕男人朝自己慢慢走過來,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何文瀚把手里的粥碗放在了小桌子上:“趁熱喝了吧。”“謝謝。”銘塵的聲音輕得像是窗外漂浮在空中的薄云,他看起來氣色并不是很好,任何一個人經(jīng)歷了差點被淹死的經(jīng)歷以后都不會活蹦亂跳。眉宇間始終縈繞著淡淡的烏云,銘塵雙手端起了粥碗,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新鮮可口的海鮮粥,噴香的糯米在唇齒間釋放溫暖人心的原始香甜,他慢慢咀嚼著,慢慢吞咽,看起來既小心翼翼又透著緩慢的優(yōu)雅。釋放柔弱的男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何文瀚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么想,但他真的覺得銘塵生病虛弱的時候能把他的心融化了。單手撐著下巴,何文瀚就這么一直盯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看,直到銘塵抬眼小小地瞪了他一下。“干嘛,我這么看著你你不好意思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你也可以一直盯著我看,嗯?”一邊說著,何文瀚炫耀似的拍了拍他那黑T恤都遮不住的結(jié)實胸肌,擠眉弄眼,看起來心情非常的好。這家伙是吃了興奮劑還是酒喝多了?喝了兩口海鮮粥暖了暖胃,銘塵微微偏頭眼神專注地注視著何文瀚,直到輪到何文瀚被盯得受不了。“干嘛,愛上我了?”某人嘚瑟地挑了挑眉。“說不上來什么感覺。”銘塵淡淡笑了笑,他低頭用湯匙攪拌著碗里的粥,冒著熱氣的海鮮粥散發(fā)著噴香的氣味。“因為失憶的關(guān)系,其實我并不太記得上一次吃安眠藥時候自己是什么感覺,但是在地下室的時候……被關(guān)在玻璃房里,眼看著水越來越多,從腳底蔓延至腰,從腰漸漸淹沒到下巴,那種感覺真的太糟糕了?!笔掷飻嚢柚ur粥的銀色湯匙從手指間脫落了下來,銘塵輕輕嘆了口氣,用力閉上了眼睛。他閉著眼睛,聲音里還殘留著心有余悸的微微顫抖:“我真的以為我會被淹死,空氣一點點從肺里消失……”“別想了。”何文瀚一把握住了銘塵瑟瑟發(fā)抖的肩膀,后者睜開了眼看著何文瀚,像一尊快要碎裂開的玻璃雕像,看得何文瀚莫名其妙的心臟收緊。還在對地下室里那一幕耿耿于懷的并不僅僅是銘塵,親眼看到銘塵差點被淹死的人還有何文瀚。上一次何文瀚看到的只有在重癥病房里生命垂危的銘塵,但是這一次,那個男人就在他的視線里,隔著一堵玻璃墻,仿佛隨時都會被死神給淹沒。直到現(xiàn)在何文瀚仍然有一些心有余悸,如果他當(dāng)時跑慢了那么幾分鐘,只怕到時候看到的不會是還活著的銘塵,而是一具漂浮在水里的……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已經(jīng)沒事了,我說了會保護你就會保護你,你好好的從一區(qū)來到十二區(qū),現(xiàn)在也會好好的回到一區(qū),回到我們的家?!焙挝腻D了頓,他站起來走到了銘塵的身旁直接彎腰把人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床上,“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好嗎?”和一個多月以前的何文瀚相比,現(xiàn)在的何文瀚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嘴唇微微顫抖著,銘塵閉上眼睛直接撲進了何文瀚的懷里,緊緊抱著身旁的男人,連聲音都變得哽咽了起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從一開始就很明白,也沒有奢求過可以得到特別的待遇……可我還是好怕你們不來找我,我真的好怕我會一個人死在那里。”如果銘塵真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寵物,身為飼主的何文瀚何必冒險去救這個男人。這句話突然點醒了何文瀚,或許從一開始,在他心里,銘塵就是與眾不同的。不管期間這幾年怎么折騰怎么故意逆反,忘不了還是忘不了,越來越在乎越來越喜歡也是事實。他曾經(jīng)有多過分,現(xiàn)在就有多心疼。也算是認(rèn)清了自己的心,他就是喜歡銘塵,打心底喜歡這個男人。銘塵話里的后怕讓他說不出來的心疼,他們想讓失憶后的銘塵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現(xiàn)在看來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但何文瀚并不覺得開心。銘塵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這世界上任何一個被標(biāo)記上了寵物身份的人都不會有安全感,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飼主傷害和拋棄,又怎么可能會有安全感,又怎么可能會堅定的認(rèn)為會有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呢?孤立無助的時候,這個男人會在想什么?大概有一些小小的期盼,但很快又在心里否決掉,絕望地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從銘塵睜開眼睛開始,何文瀚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對他好得不得了,雖然在此之前何文瀚對他的態(tài)度比起最開始的無比惡劣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現(xiàn)在的溫柔舉動很容易讓他聯(lián)想到何文瀚的雙胞胎哥哥何文宣。何文宣本來就是一個溫柔斯文的人,何文瀚這樣一個狂放不羈的人居然也跟著溫柔了起來,還真是別有趣味。陪他喝完了粥,等他睡著了以后何文瀚才離開房間,放在以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初有多愛,后來就有多恨,現(xiàn)在就有多后悔。變的不僅僅是銘塵,這幾年下來何文瀚也已經(jīng)成熟了不少,感情的世界并非少年時期的非黑即白。在臥室休息了一會兒,銘塵想,他還是應(yīng)該去看一看何鴻雪。作為寵物,他理應(yīng)去看一看身為飼主并且還在受傷中的何鴻雪。作為銘塵,他為什么不去看一看他的杰作呢?輕輕推開了門,銘塵見到了躺靠在床上正在閉目休息的何鴻雪,襯衣敞開著,能清楚的看到在腹部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臉上維持在略微擔(dān)憂的表情,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