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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還在昏迷不醒的吳鑫,幾個穿著白袍的醫(yī)生不知道在說著什么,似乎是在給受傷的病人做著檢查。“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是看到他不知生死的躺著還是會有一些同情。”銘塵望著病房里的吳鑫說道。病房的門口站著幾個實槍荷彈的保衛(wèi)人員,如果有人想殺了吳鑫的話,在得知吳鑫沒有死以后說不定那個兇手還會再次出現(xiàn),而對何鴻雪他們而言,只有吳鑫醒了才知道是誰在吳鑫的氣管里安裝了納米機(jī)器人。“人最不應(yīng)該有的就是多余的同情。”撇了撇嘴角,何文瀚手一伸摟住了銘塵的肩膀把人往外面帶著走。訂婚典禮的盛宴還在繼續(xù),先前的事故仿佛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小插曲,很快被美酒與音樂所覆蓋,空氣里飄蕩著女人的香水味,混雜著男人的雪茄煙。奢華的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王宮大廳,裙擺宛如盛開的鮮花一般在旋轉(zhuǎn),輕聲笑語,是如夢如幻的天堂美景,是每一個孩子兒時的夢。“文宣他們呢?”手指輕輕拂過大廳二樓上微涼的玉石扶欄,銘塵抬頭看了看大廳上方高高的透明屋頂。天氣睛朗的時候,陽光從特別設(shè)計過的玻璃屋頂上折射下來形成五彩的光,仿佛天堂的圣光降臨一般圣潔而美麗,置身其中的時候,你會有一種身體輕盈,靈魂都被洗凈了的錯覺。這里不僅僅是貴族皇室們所熱衷的度假勝地,更是一區(qū)特工們所喜愛的休息場所,他們的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人的鮮血,再怎么冷酷的人也無法將人類的情感全部拋卻,他的那些同事們,曾經(jīng)所認(rèn)識的某一個人,就喜歡在清晨站在王宮的大廳里,任由五彩的陽光將自己沐浴,心靈得到短暫的休息與安寧。真是自欺欺人。“管他們做什么,這會兒他們忙著呢,等忙完了自然會出現(xiàn)。”站在了銘塵的面前,何文瀚難得的展現(xiàn)出他自己優(yōu)雅紳士的一面,姿勢標(biāo)準(zhǔn)地向銘塵做出邀請的動作,“今天晚上不跳一支舞不合適吧?”的確不合適,畢竟是這么好的一個日子。旋律在足下似行云流水般劃過,舞步是優(yōu)雅彈奏的大提琴,華美而不夸張,內(nèi)斂而又光芒四射。何文瀚環(huán)抱著男人柔韌的腰,掌心下的皮膚輕輕摩擦精致的西裝面料,微微的癢,撩動人心,窗外仍舊是電閃雷鳴不平靜的一夜。“何文宣說過,我可以和他一樣公平竟?fàn)??!睖惤四腥?,何文瀚輕聲在銘塵耳邊低語,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空氣里的潮濕與悶熱,“或許你在他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br>銘塵禁不住笑了:“你這是在背后說何文宣壞話嗎?”何文瀚無辜地努了努嘴巴:“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覺得我說得對就聽,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不聽。”真是一個無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和何文宣結(jié)婚了……”銘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文瀚給打斷了。“我會搶婚?!蹦橙藬蒯斀罔F的說道,看似開玩笑的話里卻被銘塵聽出了幾分認(rèn)真。從小被何文宣和何鴻雪兩個哥哥照顧的同時也意味著某種意義上的壓制,何文瀚的骨子里從來都不缺少叛逆和狂妄,這是一頭被鎖在了牢籠里的困獸。“我有些擔(dān)心……”銘塵輕輕嘆了口氣,有些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四周。“有我在擔(dān)心什么?”“那個想要?dú)⒘藚泅蔚娜丝赡芫驮诟浇?,你不覺得很可怕嗎?大家看起來都很正常,但在這些人里有一個是殘忍的殺人犯?!?/br>“有一個殘忍的殺人犯?”何文瀚驀地一下就笑了,“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干凈,親愛的。”一曲完畢,何文瀚始終跟在銘塵的身邊,知道這個男人今天肯定不會離開自己半步,銘塵也就干脆和何文瀚一起在附近找了個位子坐下來聊天吃東西了。“你覺得那個殺人犯今天還會出現(xiàn)嗎?如果他知道吳鑫沒有死的話?!泵蛄艘豢诩t酒,銘塵問道。何文瀚回答得很爽快:“我想他不會,至少是不會冒險去動吳鑫?!?/br>“為什么?”“很簡單,如果真的有人要?dú)泅危莻€人既然可以有辦法給吳鑫植入納米機(jī)器人,當(dāng)時就可以直接對吳鑫下手,而不是在今天這樣一個特珠的日子里動手?!焙挝腻p易的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重點(diǎn)。“你說的很有道理,難不成那個人是故意在今天下手?”手掌撐著下巴,眉頭微微皺著,銘塵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今天的安保非常嚴(yán)格,稍有不注意說不定就會暴露身份,那個人選擇在今天出手難道是想破壞瑪格麗特公主殿下和約翰的訂婚典禮嗎?”銘塵望向了何文瀚,他看著這個年輕的男人,問道:“你覺得呢?”“你可真是個聰明的男人?!焙挝腻肿煲恍?,抓起男人的手就在對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這猝不及防的小動作讓銘塵有些無奈的一笑。兩個人待了沒多久以后何鴻雪他們就回來了,也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銘塵所提供的車牌號來自一家租車行,但是隨著何文宣他們的順藤摸瓜很快發(fā)現(xiàn)了其他的線索——約翰曾經(jīng)租過這輛跑車。“今天是約翰和瑪格麗特公主的訂婚典禮卻有人差點(diǎn)摔死,瑪格麗特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瘋了,那個一生追求完美的女人現(xiàn)在正在歇斯底里的發(fā)瘋,”緩緩呼出一口氣,何鴻雪靠坐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看起來有些不耐煩,“相信文宣會安撫好她的。”所以何鴻雪這是把脾氣最好的何文宣給丟在瑪格麗特公主和約翰那里了?何文宣是約翰最好的朋友之一,受傷的吳鑫又是何鴻雪的人,今天的事情縱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家的人也很難甩甩袖子直接走人。雙手捧著一杯熱可可,絲毫不怕熱量過高的男人安安靜靜地靠在沙發(fā)角落里,置身事外的銘塵低頭小口小口地喝著讓他感到暖和的熱飲,心里思量著他什么時候可以回別墅好好睡一覺,至于其他的煩惱就留給何家人慢慢解決吧。何鴻雪和何文瀚兩兄弟還在討論吳鑫和約翰的事情,對于吳鑫和約翰勾搭上這件事情,何鴻雪看起來并不算特別驚訝或者在意,真正讓這個男人在意的是有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給吳鑫植入了納米機(jī)器人,這意味著很有可能有人暗中控制吳鑫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而吳鑫畢竟又是何鴻雪的人。如同一張紛繁復(fù)雜的蜘蛛網(wǎng)漸漸鋪展開來,重要或者不重要的角色都在無形中被牽扯。“你覺得瑪格麗特公主知道約翰和吳鑫的關(guān)系嗎?”何文瀚問道,他偏頭朝不遠(yuǎn)處獨(dú)自一個人縮在角落里喝著熱可可,玩著手機(jī)的男人看了一眼,銘塵看起來似乎有些無聊。“女人的心是海底的針,更何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