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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塵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悅。何文宣試圖和銘塵探討傷好以后回一區(qū)的事情,但是銘塵的態(tài)度依然很堅決,他不會陪何文宣回一區(qū),一旦傷好了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出去旅行。在書房里和山下的人交流過目前三區(qū)混亂情況以后,何鴻雪在出來的時候看到何文宣一個人在屋外坐在竹椅里一邊看著星星一邊喝酒,以何文宣的性格,何鴻雪猜測何文宣早晚會同意銘塵任性的要求。不對,應該說是撒謊的要求。一邊是銘塵,一邊是何鴻雪,兩個人兩個不同的說法給何文宣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惑和矛盾,何鴻雪不指望何文宣會像以前那樣毫不猶豫地站在他這一邊,他只需要何文宣對銘塵有了提防之心就夠了。他弟弟向來是個聰明人。“我以為你會用美人計讓何文宣更為信任你。”何鴻雪靠在門邊看著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銘塵獨自一個人坐在棋盤前自己和自己對弈,低著頭,眉頭微微皺著,看起來既認真又專注。浸在皎潔月光里的男人穿戴著一身山里人的特有服飾,身上是一襲月白長衫,手腕上戴著一枚何文宣送的玉鐲,配著那淡墨描繪的長長的眼尾,脫下了西裝的男人倒也別有一番古典韻味。不指望銘塵會回話,何鴻雪走到了棋盤的對面坐了下來,自己執(zhí)起白棋放了下去。以前的時候銘塵還會裝一裝演一演,自從那天回來以后銘塵表現(xiàn)得十分冷淡,不管是對何文宣還是他們中的其他人,何鴻雪猜想這才是銘塵真正的樣子,或者說這個男人大部分時候會表現(xiàn)出來的真實的一面。那發(fā)自骨子里的冷傲,對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冷漠,仿佛和所有人都隔了一層冰冷而厚重的冰墻,把自己和其他人強行隔離開。致命的誘惑。對他們這些從小就接受弱rou強食教育的人而言,強大而美麗的生物是一種致命的誘惑。銘塵表現(xiàn)出來的屬于泰瑞爾的特質(zhì)越多,不管是對何鴻雪還是對其他人,就越是容易被吸引,被迷惑。“美人計?我應該謝謝你的夸獎?!崩淅涞幕卮?。“我猜你在思考怎么從這里逃走,亞瑟身邊有你的人,那個人是小布萊克對不對?沒人會想到布萊克家族唯一的幸存者會是慘案兇手的幫兇,你暗中讓小布萊克一邊和我假意合作,一邊又和亞瑟站隊,我們都被你算計了。”“你很生氣?”銘塵笑了一下。“不,我很興奮,對于泰瑞爾的傳聞一直都是聽說,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別人對你的評價,聰明而強大?!碧ь^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何鴻雪的聲音里透著幾分不真切感,“難以想象我竟然還艸過你?!?/br>如果沒有最后這句話,銘塵很樂意接受何鴻雪的夸獎。“技術(shù)實在不怎么樣?!蔽⑽櫫税櫭?,銘塵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和你拙劣的棋藝對比起來,你在床上的技術(shù)更是糟糕透頂?!?/br>在銘塵開始減少掩飾的同時,何鴻雪也開始變得越來越不要臉,穿得像個紳士,說話就是個痞子:“這說明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謝謝你的批評,下一次我會努力讓你舒服到尖叫?!?/br>“下一次……”銘塵瞥了眼何鴻雪曾經(jīng)被他打中的小腹,手指再往下挪了挪,指著某個部位,“我會瞄準的?!?/br>第一百三十章逃離(二)躺靠在了長椅上,銘塵像是睡著了一樣雙手交疊在小腹上,溫熱的流水從上而下澆淋在他的頭發(fā)上,將白色的透著淡淡香味的泡味涂抹在了銘塵的頭發(fā)上,十根手指輕柔地按樓著這讓何文宣喜歡的頭發(fā),黑色的,柔軟的,順滑而又明亮。腿上有傷自己不方便洗澡,這幾天都是何文宣親自給銘塵擦洗,交流變得少了,相處時候的氣氛卻沒有比些前相差太多,就像這涼秋里溫熱的水,總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一絲慰藉與溫馨。霧蒙蒙的熱氣充斥著整個浴室,云里霧里的不真實感。手掌輕輕覆上坐在他前面男人潮濕的肩背,手指緩慢地向下滑,指尖是屬于銘塵的體溫和皮膚的紋路,留下一條一條淺淺的水痕,滑至后腰的位置時停了下來。“我舍不得你離開。”從背后抱住了男人,何文宣的額頭抵在了銘塵的后頸上,如果不想待在一區(qū),他們可以去其他地方,想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他們兩個人可以一直在一起。對,何文宣就是愛上銘塵了。不管是看到銘塵受傷時候的心痛,還是聽到銘塵想要離開自己時一瞬間的無措和窒息感,何文宣知道自己愛上了銘塵,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男人。銘塵剛剛想開口的時候,何文宣又在他耳邊說了話,低沉的聲音里少了兒分平時的溫潤,每一個字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里都帶著輕微的顫音。“我想給你你想要的自由,但同時又想給你安全,我想讓你快樂,但歸根結(jié)底我想和你在一起……”頓了一下,何文宣似乎是緩緩吸了一口氣,“有一句話我一直沒有敢問出口,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又有多少真正的感情?!?/br>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僅僅喜歡他對他的好。在此之前,何文宣從不懷疑銘塵對他的感情,即便這個男人總是喜歡把感情藏得很深很深,他也一直堅定的認為銘塵對他是有感情的。直到今天,直到銘塵突然開口要離開他,不是失落于銘塵離開他的想法,而是失落于自己并沒有給銘塵足夠的安全感,他們之間的感情又有多深呢?“我不能去想象沒有你的生活,別對我這么殘忍,銘塵?!?/br>但生活本來就是殘忍的。“我當然喜歡你,只是喜歡作為一種感情并不是一個萬能的借口,我離開你的時候也會想念你,而不管我離開你多遠多久,我對你的喜歡也不會改變?!?/br>銘塵偏頭微笑著望向何文宣:“你呢,如果我的離開會讓你感到痛苦,那你以后還會喜歡我嗎?”“你真是一個……狡猾的男人?!焙挝男行┛扌Σ坏?,他對銘塵的感情當然不會改變,但銘塵總有辦法把他試圖表達的意思給歪曲。他愛他,想要和他在一起不分開。他卻說,不管離得多遠我們的感情也不會變。和往常一樣,何文宣再一次在銘塵面前敗下陣來。沐浴以后給銘塵受傷的腿換了藥,何文宣一層一層地纏繞上白紗布,銘塵的身上很干凈,幾乎看不到什么斑斑點點或者是傷疤,他已經(jīng)在尋思著等回到一區(qū)以后用最好的藥物給銘塵治療傷腿,不想讓銘塵在腿上留下任何傷疤。一雙溫暖的手突然棒住了他的臉頰,何文宣抬起頭就看到了銘塵注視著他的目光,帶著淺淺的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