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9
二章逃離(四)“你就眼睜睜地看著銘塵離開?”“我有趴在懸崖邊上看過,沒有他的身影,逃走的路線應該是早就布置好了。”“你就讓銘塵那么走了,但是你手腕上藏有毒針的手鐲還是戴在你身上?!?/br>何鴻雪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可看著何文宣有些恍惚失神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心,以他對泰瑞爾的了解,那個男人絕對會千方百計的想辦法離開,尤其是放任銘塵和何文宣待在一起,銘塵想要逃離這里有的是辦法。有一些殘忍,卻也沒有辦法。他和何文宣說再多的話都抵不上銘塵親自在何文宣面前暴露來得有效,他了解他的弟弟,過去有多么愛那個男人,有多么信任銘塵,現(xiàn)在就有多么的受傷。從小到大,上一次看到何文宣恍惚失神還是他們?nèi)值苁ジ赣H的時候吧。“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嘴里呢喃著,何文瀚站在一旁緊皺著眉頭,直到現(xiàn)在也不敢相信銘塵居然是三區(qū)事件的幕后黑手,而那個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該來的總是會來,何鴻雪現(xiàn)在頭疼得厲害。“文翰……”“什么也別說,”何文瀚轉身就往外走,“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br>“文翰……”何鴻雪剛剛站起來就被何文宣給拉住了,何文宣搖了搖頭:“讓他一個人靜靜吧,我有事和你談?!?/br>現(xiàn)在和何文瀚說什么那個家伙都聽不進去,何鴻雪不是很擔心何文宣,何文宣會自己去調(diào)節(jié),但何文瀚真的是一個容易走極端的人,偏偏現(xiàn)在何文瀚連他都不信任了,也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壓得住何文瀚。“銘塵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何鴻雪又坐了下來,屋外一片漆黑,他們并沒有派人去追蹤銘塵的下落,那個男人既然想離開就有辦法離開,更何況何文宣手腕上還有一個致命武器。距離天亮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古色古香的度假房屋里除了少了一個人以外并沒有任何改變。啊……不對,是少了兩個人。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銘塵身邊的小保鏢依云早就不見了,早就該想到的。既失落于銘塵的離開,又隱隱盼著和那個男人的下一次見面。打開了一瓶酒,何鴻雪夾起幾顆透明的冰塊放進玻璃酒杯里,透明的液體滾入酒杯里將冰塊沖刷得發(fā)出碰撞的清脆聲響。“他說他是泰瑞爾,絕癥也是真的,自殺以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銘塵……”何文宣用力閉了閉眼睛,他低著頭雙手捂住了臉揉了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以便更好的回憶起不久以前銘塵和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可耳邊除了回想起銘塵的聲音以外,那個男人說話時候的神情也在不停的在他腦海里重復播放,一遍又一遍。“給?!焙硒櫻┱驹诹撕挝男媲鞍岩槐七f了過去。“謝謝?!本従徫艘豢跉?,何文宣仰頭一口喝掉了半杯烈酒,冰冷刺激的酒精在胃里翻滾,整個腦子都像是被冰水淋過一遍一樣,清醒里帶著針刺一般的刺痛感。何鴻雪坐在了何文宣的對面:“聽起來很……不可思議?!?/br>“我當時有一些蒙,從他拿槍指著我的時候我的大腦就停止了運轉,他說什么我就聽什么做什么,當時聽銘塵說了那些話以后也只是覺得……對,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可思議。”何文宣輕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但是他說話時候的神態(tài)我記得很清楚,不像是在故意撒謊捉弄我。”“你覺得呢?”何文宣抬頭望向何鴻雪征求對方的意見,他還是有一些沒有緩過來,自己又連續(xù)喝了幾口酒,沒一會兒酒杯就空了,何文宣起身給自己重新把酒杯倒?jié)M。一陣沉默之后,他的身后傳來了何鴻雪帶著疑問的聲音。“靈魂穿越?”何文宣轉過身,背靠在身后的柜子上:“你的語氣聽起來并不相信靈魂穿越這回事?!?/br>“我的確不相信,但如果銘塵說的都是真的……”何鴻雪沉吟道,“這得有一個解釋,一個合理的解釋才可以?!?/br>“我們能找到合理的解釋嗎?我看連銘塵自己都弄不明白。”何文宣搖了搖頭,“要不是他突然之間變得那么……冷冽又霸氣,我可能會懷疑他是不是生病了?!?/br>得了臆想癥之類的。“說不定這世界上有這種技術呢?”“有可能嗎?”“不管有沒有這個可能,我們回到一區(qū)以后可以先擊找當時給銘塵做手術的醫(yī)生具體詢問一下情況。”何鴻雪并不是很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他向來是一個現(xiàn)實主義者。兩兄弟在一個混亂的夜晚里暫時達成了共同目標,這漫漫長夜雖然難熬但天總是會亮的,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何文瀚獨自一個人離開了,何鴻雪給何文瀚留了言,并不指望何文瀚會回復他,果不其然一直到他們回到一區(qū),何文瀚也沒有給回過一條留言。“沒人能欺負得了何文瀚,他少欺負幾個人就算不錯了?!?/br>理了理衣服領子,何文宣和何鴻雪并肩走在何家的走廊里,極為寬敞的走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形的博物館,無論是墻壁上華美的壁畫還是擺放在走廊里的古董花瓶,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珍寶。數(shù)代人積累下來的財富才有了如今的何家,先祖?zhèn)兊男は癞嫅覓煸趬Ρ谏希淮忠淮?,直到他們的父親。路過父親肖像畫的時候何鴻雪停下來看了一眼,他發(fā)誓過,任何企圖傷害何家的人都必將遭受懲罰,而任何傷害過何家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一個都不會放過。“走吧?!焙挝男p聲說道。極為寬敞明亮的書房里,何家的御用家庭醫(yī)生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何鴻雪和何文宣進來的時候幾個醫(yī)生紛紛低頭行禮。“隨意坐,有一些小事情想和你們隨便聊一聊?!彪S意抬了抬手,何鴻雪和何文宣坐在了書房的沙發(fā)上,幾個醫(yī)生有些拘謹?shù)刈诹藘尚值艿膶γ妗?/br>何家的人身體都很好,平時幾乎沒什么病,也就是例行身體檢查的時候才會和幾個家庭醫(yī)生見面。才剛剛坐了下來,何文宣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掃了眼對面的一個醫(yī)生和兩個護士:“我記得我吩咐下去的是要把當時所有為銘塵治療的醫(yī)務人員叫過來?!?/br>“人不齊?”何鴻雪并不是很情愿的問道,他當時沒想管銘塵的死活,也不是沒有想管,準確來講是故意讓自己忽略銘塵,沒去見過銘塵一次,自然也不知道當時有幾個醫(yī)務人員。“當時是一個醫(yī)生兩個護士,還有一個……助手?”何文宣帶著質疑的目光望向了其中的主治醫(yī)生。被何文宣那么一盯,主治醫(yī)生一下子就慌了,何文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