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憶里的細(xì)膩情感,年輕時候的銘塵那滿滿的幸福和喜悅,年輕時候泰瑞爾對導(dǎo)師矛盾抗拒下的忍耐。“銘塵?!?/br>該死的幻覺還沒有結(jié)束?“銘塵--”還在喊他。男人猛然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伸手朝面前的來人扣了過去,一臉笑容的何鴻雪連忙擋住了銘塵的鎖喉,壓低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一絲驚喜:“真的是你?!?/br>這個是真正的何鴻雪。“腿好了?”緊緊握住了銘塵的手,何鴻雪低頭看了眼男人的腿,看起來應(yīng)該是痊愈了,上一次開槍的時候他有故意避開銘塵的腿骨。“你來做什么?”淡淡瞥了眼被何鴻雪握著的手,銘塵毫不客氣地掰開了何鴻雪握著自己手腕得手指,他朝四周掃了一眼,虛幻的人群已經(jīng)變回了現(xiàn)實(shí)世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這算不算是緣分,我們又見面了,銘塵?!焙硒櫻┮部戳丝此闹?,淺笑著問道,“就你一個人?”“你覺得我需要保鏢嗎?”銘塵轉(zhuǎn)過身背靠在了旁邊的樹上,從自己懷里拿出了一根雪茄,“有火沒?”“你剛剛在出神,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你可能已經(jīng)沒命了。”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何鴻雪擦亮了一根火柴,燃燒的紅光點(diǎn)燃了雪茄煙,銘塵滿不在意地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慵懶而淡漠。朝何鴻雪臉上緩緩?fù)鲁鲆恍】诎嘴F,銘塵背靠在樹干上,河面被燈火映照得一片波光粼粼,仿佛有無形的墻把整個世界和他們兩個人給隔離開來,外面的熱鬧與歡笑都只不過是風(fēng)景而已。銘塵無所謂的說道:“除了你們以外也沒人知道我是誰。”“我們在找你。”“一個人在中秋來到這里,別告訴我你是獨(dú)自一個人出來找我的?!便憠m抽了一口雪茄,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河對岸的一對情侶正在發(fā)燈,燃燒著火光的燈飛上了河面,朝著夜空飛去。何鴻雪愣了一下,他和何文宣得到了一些關(guān)于小布萊克蹤跡的消息,那個家伙畢竟是C城的市長,不可能永遠(yuǎn)不回來C城。恰逢中秋,與其待在家里和何文宣面對面的發(fā)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出來走一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會看到他們一直在找的銘塵。“很多年以前我們也來過這個地方,就在這里你送了我一盞小桔燈?!便憠m皺了皺眉,問道,“說起來那盞小桔燈后來去哪兒了?”他自言自語一樣地充滿困惑地?fù)u著頭,呢喃的話語每說出一個字就讓何鴻雪臉上的笑容僵硬一分,銘塵恍然大悟一樣的抬了抬眼睛,微笑著說道:“我想起來了,被我放在何家臥室的箱子里,就放在床底下?!?/br>“文宣把你和他說的那些都告訴我了?!?/br>“你覺得我是泰瑞爾還是銘塵?”他看著何鴻雪,眼神平靜帶著夜的寒氣。“……你是你?!?/br>有泰瑞爾的影子,也有銘塵的影子。不完全是泰瑞爾,也不完全是銘塵。“我有泰瑞爾的記憶和情感,也有銘塵的記憶和情感,這是一種能把一個人的記憶DNA植入到另外一個人身體里的技術(shù),手術(shù)成功以后的人會被本身的記憶情感影響,也會保留原本的記憶。但是我目前還不知道這種手術(shù)最后會保留一個人的意識還是兩個人的意識?!?/br>因?yàn)椤般憠m”最后是自殺死的,可以說求生欲望非常的小,本身就帶有自我意識毀滅,銘塵和張娜也不確定是因?yàn)椤般憠m”死了,還是因?yàn)椤般憠m”自我毀滅了自己本身的意識,才讓現(xiàn)在的他擁有屬于泰瑞爾的主意識。銘塵微微瞇起眼睛,問道:“你猜我們的國王現(xiàn)在是誰?”一個有些毛骨悚然的問題。只要某一代的國王掌控了這種類似永生的技術(shù),他就可以依靠不停的植入記憶DNA來獲得永久統(tǒng)治世界的能力。現(xiàn)在這位看似年輕的國王,說不定已經(jīng)“活”了好幾百年了。“聽起來很可怕?!?/br>即使可以保留一個主意識,如果一個人真的經(jīng)過了數(shù)次的永生手術(shù),那豈不是混合了多個人的記憶和情感,不會精神分裂嗎?何鴻雪說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每一代的皇子被指定為繼承人之后,國王都會以重病的名義將權(quán)力交給皇子,差不多兩三年以后國王病逝,皇子登基成為新的國王,而在老國王養(yǎng)病的兩三年里幾乎沒有外人可以看到老國王?!便憠m沿著河邊走去,“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一代又一代?!?/br>腳步停了下來,銘塵回頭看了眼跟在他背后的何鴻雪:“明天我會在小布萊克莊園的花園里等你們?!?/br>“我?”何鴻雪抓住了銘塵話里的重點(diǎn)。“對,只有你?!蹦腥宿D(zhuǎn)身走進(jìn)了旁邊提著彩燈的人群里,不遠(yuǎn)處飄來了銘塵的聲音,“我暫時不想和何文宣見面”混入人群中的男人很快消失不見。第一百三十五章永生(三)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皎潔明亮的玉盤懸掛在散發(fā)著暗香的樹梢,灑落而下的月光將幽靜的后花園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柔光里。標(biāo)準(zhǔn)的紳士三件套,深藍(lán)的格子西裝針腳細(xì)密平整一看就是出自裁縫大師之手,銘塵向來是一個注重生活質(zhì)量的人,即便是在最落魄的時候也保留自己的瀟灑,更不會委屈自己。他稍微有一些咖啡癮,每天不喝上一杯咖啡就有些不舒服。新鮮烘焙的豆子扔進(jìn)手磨里,調(diào)好粗細(xì)程度研磨成粉,煮出來的咖啡帶著一股花香的回甘,再來上一點(diǎn)點(diǎn)精致可口的鮮花餅,即便是自己一個人也能享受到樂趣。咖啡杯抬到了嘴邊時微微一頓,眼角余光里是月光下清俊挺撥的年輕男人,直挺挺地站在花園小道的盡頭,手里拿著一個精致木盒的和何文宣站在那里,抬腿朝銘塵走來,每一步落下的時候就離銘塵更近一點(diǎn)。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何文宣站在了只有銘塵一個人的花園小桌旁。“聽說你最近在抽雪茄。”彎下腰,何文宣將一盒雪茄放在了桌上打開來,手工制作的卷煙散發(fā)著誘人的味道,被陽光烤曬過的煙絲的味道。今天來的人不是何鴻雪,是何文宣。“我和何鴻雪說過,暫時不想見你。”銘塵兩腿交疊坐姿隨意而優(yōu)雅,他維持著背靠在椅背上的姿勢,修長的手指動作利落地從盒子里勾出一支雪茄隨意把玩在指間。“不打算把這個拿掉嗎?”一點(diǎn)也不客氣地坐在了銘塵的對面,何文宣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手腕上還套著一個玫瑰金的漂亮手鐲,這是銘塵當(dāng)時給何文宣戴上的。“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