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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喃喃道:“你已經(jīng)成功讓我們兄弟三個人徹底割裂了?!斑@樣的報復(fù),要比屠殺來得更為嚴(yán)重。第一百四十九章只談交易不談情(三)“萬一,我說萬一你把阿泰爾給復(fù)活了,你覺得他會認(rèn)出你是誰嗎?”“……在逃命的時候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何文宣你是流血過多導(dǎo)致腦子缺氧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了嗎?”guntang而粘稠的鮮血幾乎浸濕了衣服,濃烈的血腥味兒吸引著身后緊追不舍的獵狗,用皮帶把身后受了傷的年輕男人和自己捆綁在一起以免何文宣掉下去,銘塵騎著馬朝城區(qū)之外的森林飛馳而去,時不時地轉(zhuǎn)過身朝身后追趕的人群發(fā)射幾枚毒針。淬了毒的弓箭從他們的馬匹身旁擦過,銘塵覺得他們應(yīng)該感謝十一區(qū)沒有炸彈和槍支,不然這會兒他們兩個人估計已經(jīng)躺倒在地上了。盡管如此,那些緊追不舍的獵狗和手持有毒弓箭的追兵還真是煩人啊。“作為一個替你擋了一刀的人,你不是應(yīng)該把我放在前面保護(hù)起來嗎?我總覺得身后會有毒箭射過來?!?/br>一只手緊緊抱著銘塵的腰,何文宣苦中作樂的說著笑,在給自己打了一針止血劑以后手里拿著煙霧彈朝后面砸了顆,為了避免教會把目光移到萬能教身上,他連隨身攜帶的手槍都不能用,只能用一些十一區(qū)當(dāng)?shù)氐耐琳◤棥?/br>好在雖然是土炸彈也有不錯的效果,身后的追兵和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進(jìn)了森林以后對熟悉地形的他們來講更是如魚得水,很快那些追兵和獵狗都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你身上的血味太重了,那些獵狗早晚會追上我們?!?/br>到了一處河邊的時候銘塵漸漸放緩了速度,疲憊的馬匹被繩子栓在河邊附近的樹上低頭悠哉游哉地吃著草,銘塵把何文宣扶到了地上坐著。“疼就咬著自己的手臂。”銘塵低頭查看何文宣的傷勢,何文宣后背右肩的位置被血染紅了一大片,其實傷勢并不算特別重,糟糕的是教會的人居然使用的都是淬了毒的武器,幸好他們隨身都有攜帶解毒劑和止血劑,不然這會兒何文宣早就排隊等著投胎重新做人了。“為什么不是我咬著你的手臂?”安安靜靜地側(cè)坐在樹旁,肩膀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何文宣慘白了一張臉,盡管如此也沒有發(fā)出任何疼痛的聲音,只是眉頭微微蹙著,不停地找銘塵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因為我會疼。”撕開了肩膀上的衣服,銘塵微微皺了皺眉,傷口被毒液腐蝕得可怕,只是解毒劑還不夠,“需要對傷口進(jìn)行清洗?!?/br>“聽起來可真是糟糕?!焙挝男嘈α艘宦?,緩慢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讓自己和銘塵面對面,“我不能保證我不會疼得喊出來,不過讓我抱著你的話應(yīng)該會好很多,看在我替你擋了一刀的份上,怎么樣?”銘塵淡淡看了眼何文宣,起身從馬背上的包里翻出了一個小小的急救箱,他坐在地上從箱子里拿出一雙手套戴上。何文宣雙手環(huán)住了面前男人的腰,下巴擱在了對方肩膀上,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驀地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是馬鞭草的味道,冬天用這個偏冷的味道不會顯得特別冷嗎?”銘塵拿起了清潔傷口用的藥瓶,聲音硬邦邦的:“我開始了。”透明的液體從瓶口里流淌出來滴落在猙獰的傷口上,白色的泡沫不停的翻滾,隱隱能聽到滋滋滋的聲響,黑紅的濃濁液體散發(fā)出一陣難聞的惡臭。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何文宣艱難地呼吸著,每一次的氧氣灌入肺部都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吞咽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笑著說道:“你這么怕疼,以前也沒有少受過傷吧,阿泰爾……你的導(dǎo)師也幫你處理過傷口嗎?”“你就不能安靜一點嗎?馬上就好了?!?/br>“嘿,真的很疼,拜托和我說說話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br>“對,是他幫我處理傷口。”熟練地將傷口沖洗干凈,腰被何文宣勒得生疼,銘塵將藥膏涂抹在了何文宣的傷口上,靠得這么近,他幾乎可以聽到何文宣的倒抽氣聲。“……想到你以前也受過這么重的傷,好像也不是那么疼了?!?/br>抱著銘塵的雙手稍稍放松了一些,何文宣用他蒼白干裂的嘴唇摩擦著男人的頸子,似乎他抱著的男人才是他的解毒劑,也是最好的麻醉劑。任由何文宣跟啃什么一樣對自己又啃又親,銘塵很快幫何文宣把傷口包扎好,他以前的確是受過傷,但坦白來講以他的能力其實并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為什么要替他擋那一刀?這是一個不用問就彼此知道答案的問題。他們這一次的任務(wù)是除掉宗教統(tǒng)領(lǐng),但對銘塵來講他的目的是得到阿泰爾遺體的具體位置,何文宣沒必要這么做。“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受傷而產(chǎn)生愧疚,你懂嗎?”“我想我們應(yīng)該繼續(xù)趕路了?!焙挝男?dāng)做沒聽到銘塵的話,稍稍喘了幾口氣以后疼痛感也漸漸減少,他放開了銘塵自己扶著樹干站了起來,笑著的時候露出一口沾了血跡的白牙,“走吧,大特工。”……糟糕的天氣,又下雨了。陰天的時候其實不會很冷,但是只要一刮風(fēng)下雨,這濕冷能穿過你的衣服直接攻擊你的骨頭。“轟隆——”閃電劈開了烏云密布的天空,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腳下的路泥濘不堪,身下的馬時不時地發(fā)出煩躁的聲音。“你還活著沒?”何文宣整個人都壓在了銘塵的肩背上,沉甸甸的,一動不動,冰冷的。銘塵握緊了手里的韁繩,森林里的路很不好走,越是往山上走這碎石就越是多,顛簸而寒冷刺骨,雨水打濕了他們的頭發(fā),也讓視野變得模糊了起來。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何文宣的回應(yīng),心里驀地有一絲發(fā)慌,這家伙不會是暈過去了吧?銘塵正想停下來查看何文宣傷勢的時候,他身上冷冰冰的年輕男人突然又開口說了話,雖然氣息明顯弱了很多。“你說……如果你讓阿泰爾附身到了我的身上,我會保留自己的意識,還是會徹底變成阿泰爾?”這家伙怎么一直提阿泰爾,就不能說點其他的?“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頓了一下,銘塵看著遠(yuǎn)處說道,“一直和我說話,我們馬上就要到家了?!?/br>“說什么?”何文宣似乎已經(jīng)有些意識不清了。“隨便說什么,隨便說什么都可以,和我說話,何文宣?!辈荒茏尯挝男麜炦^去,這環(huán)境惡劣的地方可沒有設(shè)備齊全的醫(yī)院。在抵達(dá)能夠躲雨的地方之前,銘塵得讓何文宣保持清醒。“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