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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眨了一下眼睛,湊近,溫?zé)岬臍庀⒗锸菍儆谛坌悦瞳F特有的溫柔,他已經(jīng)失去了“銘塵”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眼前的男人不是“銘塵”卻又是銘塵,他恨不起來。“為什么不試著過平淡的生活?”何文瀚問道。“你覺得可能嗎?”銘塵失聲笑道。他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他。“你還想著阿泰爾的遺體?他現(xiàn)在在何鴻雪的手里,何鴻雪是我的哥哥,我很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自大又自我,掌控欲極強,從來就不是一個會遷就其他人的好人,瞎子都能看出來他對你的感情不一樣,他喜歡你,銘塵。”何文瀚往旁邊靠著銘塵的肩膀坐了下來,望著不遠處燃著紅色的壁爐說道:“他不會允許自己輸給一個死人,也不會讓自己留下遺憾。”“一個大麻煩。”銘塵輕聲笑道,“你的確很了解他。”何文瀚突然問道:“你到底是喜歡何文宣還是阿泰爾?”沒等銘塵回答,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聽說過一些關(guān)于阿泰爾的事情,但那畢竟是過去式,如果他真的成功復(fù)活了,他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會擁有那個人過去的記憶和身體,”何文瀚看著銘塵,“和現(xiàn)在的你一樣?!?/br>“你們都變成了全新的一個人,為什么不試著開啟各自全新的生活?”等一下……銘塵挑了挑眉:“你是在勸我和文宣在一起嗎?”他沒有聽錯吧?“我不認識什么阿泰爾,但何文宣至少是我的同胞兄弟,而你有時候會看著我發(fā)呆,”這個向來囂張狂妄的年輕男人,難得的顯露出幾分細膩的悲涼,何文瀚盯著銘塵的臉,喃喃道,“就像是我看著你在想另外一個人?!?/br>他伸出手輕輕觸碰銘塵的臉頰:“帶著他的記憶,他的身體,好好的生活下去。”“真不敢相信這番話會從你嘴里說出來?!?/br>“你懂我的感受,就別來揶揄我了,銘塵?!?/br>第一百五十四章左右為難(一)后背貼著guntang的胸膛,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每一天晚上何文瀚都是這么抱著銘塵,也僅僅是抱著。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眼睛,是不是就可以短暫的把他當(dāng)做是從未改變過的“銘塵”抱在懷里,一個短暫而又幸福的夢,所有的遺憾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只能在有限的時間里去做一些可憐的彌補。銘塵能讀懂何文瀚的心情,這樣的何文瀚是安全而可靠的。“他會有危險嗎?”銘塵問道。夜已經(jīng)深了,床邊的夜燈散發(fā)著淺藍色的柔光,像無盡的海洋,又如同浩瀚的夜空,撫慰著這一天疲憊的身體與靈魂。健壯的手臂從身后繞過銘塵的腰將男人的雙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輕輕握著,銘塵有一雙很漂亮的手,纖細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淡粉色的指甲蓋,干凈得如同屋外的白雪。很難相信這樣一雙好看的手已經(jīng)沾染過鮮血。“誰?”何文瀚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你的雙胞胎兄弟?!?/br>“你關(guān)心他?”“他在何鴻雪的身邊,對嗎?”銘塵反手握住了何文瀚的雙手,指腹輕輕摩擦著身后男人手掌上薄薄的繭子,何文宣手上也有用槍的繭子,只是沒有何文瀚這么多。沒什么事情是瞞得了銘塵的,在心思玩弄上何文瀚向來不是銘塵的對手。銘塵繼續(xù)說道:“你一個人對付不了何鴻雪?!?/br>但如果有何文宣的幫忙,要一直躲避開何鴻雪的追捕就會變得容易很多,身為一個資深特工,銘塵對周邊所有人的實力都有一個大概的評估,而何文瀚明顯不是他兄長何鴻雪的對手,可他們已經(jīng)安安靜靜地在這里過了快兩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麻煩來找他們。原因只能有一個,也只有一個人可以辦到。“你這么講很傷我自尊心啊,雖然的確是何文宣讓我把你暫時藏起來的?!钡偷托α藘陕?,何文瀚輕輕蹭了蹭男人的后頸,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嘴唇貼著銘塵的耳后慢悠悠地說道,“是他讓我照顧你的哦--”一股子的暖昧和戲謔。銘塵平靜的問道:“也包括床上照顧嗎?”何文瀚的故意挑逗對老油條沒有效果。“你覺得他會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心里雖然很不想,也很不舒服,但是他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我這么一個雙胞胎兄弟,和我待在一起總比被何鴻雪抓到來得好,你和何鴻雪待過一段時間,你了解何鴻雪是個什么樣的人?!?/br>親吻著銘塵的頭發(fā),何文瀚微微抱緊了懷里的男人,下巴擱在銘塵的肩膀上,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很厲害,傳奇式的特工先生,但是螞蟻多了還能把大象給咬死,更何況你想要找到的人還在何鴻雪的手里,你想找到阿泰爾,你的結(jié)局只有一個,那就是落入何鴻雪的圈套里?!?/br>就像如果不是何文瀚臨時反水,這會兒銘塵就該被關(guān)在何鴻雪的牢籠里,而不是好好的躺在這里。銘塵問道:“你打算……應(yīng)該說,你們打算把我關(guān)在這里多久?”這個問題的答案何文瀚也不知道,他們不可能因為銘塵就對何鴻雪下手,那畢竟是他們的親哥哥,但與此同時也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何鴻雪利用阿泰爾的遺體對銘塵下手。還沒有等到何文瀚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告訴銘塵,第二天早上等他像往常那樣推著餐車進房間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男人的身影。地下酒窖,花園里,陽臺上,書房,琴房……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銘塵的半片影子。不管平時再怎么溫文爾雅,安靜而乖順,那男人畢竟是特工之王啊。何文瀚沒有去找銘塵,他坐在房間的地毯上看著屋外飄落的飛雪,那一片片雪白像是從天堂飄落下來的天使羽毛,在半空中左右搖曳著,輕輕落下,最終和素白的大地融為一體,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夢該醒了。復(fù)活就一定會成功嗎?不一定。但如果不試試的話怎么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在銘塵被何文瀚關(guān)起來的那幾個月里,整個世界似乎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特工之王還活著,這個消息如同病毒一般以最快的速度肆意傳播,三區(qū)的變故,十一區(qū)煉石廠的突然遇襲,所有這些事情都成了特工之王的陰謀,雖然這些事情也的確是銘塵干的,但是被人大規(guī)模的擴散就顯得很蹊蹺了。整個世界鋪天蓋地的都是通輯特工之王泰瑞爾的新聞,可泰瑞爾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一起有一起疑似泰瑞爾動手的事件接連發(fā)生,除了三區(qū)和十一區(qū)以外,泰瑞爾的故鄉(xiāng)十二區(qū)也發(fā)生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