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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妖獸開始暴動起來。 它們驚懼于百里濯的威壓,不敢不聽他的指揮,在水中瘋狂地扭動起來,沒多久,大河的中間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帶動著水流往河岸上蔓延,眼瞧著漩渦越來越大,蔓延上來的水也越來越多,依稀間,還能瞧見漩渦中旋轉(zhuǎn)的巨獸,一時間,為了防止這其中有詐,不少人飛速離開,站在一個安全的位置,緊緊盯著那水中漩渦,想瞧瞧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趁著這機(jī)會,夏青安幾人剛想往陣法入口的方向奔進(jìn),偏偏這時候,又有不長眼的人來了! 曲凜急匆匆地走了過來,站在夏青安的面前,極為擔(dān)憂地說道:“青安師妹,這里危險,快隨我離開!” 說著,曲凜就要去拉夏青安的手,卻被百里濯及時地排開,他冷著一張臉,說道:“怎么,白天的教訓(xùn)還不夠?” 曲凜擰起了眉頭,那副擔(dān)憂的樣子若是被不知情的人瞧見了,定會在心中腹誹夏青安幾人的不識好歹,只是,現(xiàn)在夏青安懶得與曲凜虛以委蛇,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曲凜,你不累嗎?天天裝著一副大圣人的模樣,對誰都好像掏心掏肺的好,如此不屬于自己的人生,完全虛假的人生,你活著不累?” “我也不是笨蛋,你心里有多恨我,我心里清楚得很,別老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樣對著我,你不嫌惡心,我還嫌呢!” 夏青安說得毫不客氣,也不管曲凜的臉上如何,繼續(xù)說道:“麻煩你別擋著我的路,不然恐怕連水里的妖獸都看不下去,要找你的麻煩!” 也不知是不是夏青安的詛咒起到了作用,在她話落的一瞬間,一條極長極長的尾巴突然潑水而出,仿佛看準(zhǔn)了曲凜這個人,在他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時,一把將他卷起,拖入了河流之中,瞬間消失了身影。 這一幕,太過震撼人心,哪怕先前還猶猶豫豫不肯走的修士也紛紛祭出飛行法器,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在這個地方,哪怕只是簡簡單單的站著,都有喪命的危險,他們實在傷不起! 而夏青安則看著曲凜消失的身影,嘆息了一聲,其實認(rèn)真算起來,這輩子曲凜并沒有做什么傷害她的事情,她的痛恨全部來自于上輩子他的殘忍。 夏青安也沒多少時間去惋惜什么,只是感慨了一番,便準(zhǔn)備離開,可惜,當(dāng)她想要做某件事情時,總有人想要阻擋她的路! 只見方晴藍(lán)憤怒地沖了過來,哦不,方晴藍(lán)那個樣子已經(jīng)不足以用憤怒來形容了,她的臉上帶著決絕,近乎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心思攻擊了過來。 “夏青安,你該死,該死?。。。 蹦菑撵`魂深處發(fā)出的絕望怒吼,讓她不惜一切代價爆發(fā)出體內(nèi)所有的潛力,戰(zhàn)斗力瞬間增長了幾十倍,她死死地抱住夏青安,調(diào)動著丹田處的金丹,死死地盯著夏青安那張算不得精致的臉,低吼著:“我會讓你給師兄陪葬的!” 方晴藍(lán)沖過來的速度太快,且毫無預(yù)兆,原本百里濯控制著河流中的妖獸,為了不讓夏青安發(fā)現(xiàn)異常,還特意站得遠(yuǎn)了一點,沒想到變故就在這時候發(fā)生了! 他看著方晴藍(lán),神色有著一瞬間的惶恐,這個女人是要自爆! 金丹期修士自爆,哪怕元嬰期修士都要受重傷,更別說夏青安的修為才金丹初期! 腦子里完全沒去想該怎么做,他只是本能地沖上前,期間不惜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那指尖上長出了長長的尖銳指甲,將方晴藍(lán)的手臂砍斷,而后拉起夏青安,一個空間瞬移,遠(yuǎn)離此地! 幾乎在兩人身影消失的那一剎那,轟的眼神巨響,河水因大爆炸帶來的強(qiáng)烈沖擊波沖得幾十丈高,而后重重地落下,將那漩渦推得更大。 前方不遠(yuǎn)處,百里濯抱著夏青安突然出現(xiàn),由于當(dāng)時太過情急,兩人幾乎實在滾在地上,看著方晴藍(lán)自爆所帶來的巨大的沖擊,百里濯心中一陣后怕,要是他晚了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他可能都看不見他的師姐了! 就像上輩子一樣! 他所能擁有的,只是那一具毫無氣息的尸體! 他的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反倒是夏青安沒多大感覺,當(dāng)時腦海中空白一片,光顧著震驚去了,哪里還有心思去害怕! 她瞧著百里濯這幅模樣,心里有些軟,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說著:“別害怕,我們都沒事!” 她的聲音并不輕柔,卻奇跡般的安撫了百里濯的心,讓他慢慢平靜了下來,他沉默地站起,近乎是一步不離地跟在夏青安的身邊,深怕離得遠(yuǎn)了,又會發(fā)生了那樣的事。 在夏青安的身上,還殘留著方晴藍(lán)的兩只手,即使主人死了,那兩只手依舊死死地抓著她,有一種陪著她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連同那手抓著的衣襟,夏青安都一同割了下來,在地上挖了一個坑埋了,輕聲說了一句:“可惜了!” 第107章 陣法內(nèi) 因為一場又一場的變故,陣法外,已經(jīng)沒什么人在了。夏青安幾人站在陣法入口,在她的帶領(lǐng)下快速地前進(jìn)。 一般向這種守護(hù)陣法,要么實力極為高深,直接用蠻力將其打破,要么在陣法的造詣上極高,直接將其破解,這種方法說難不難,說簡單又不簡單,只要將其破解了,再大的陣法在自己的面前也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可若是貿(mào)貿(mào)然地走進(jìn)去,只要走錯了一步,陣法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你抹殺! 徐聞之看著夏青安毫不猶豫地腳步,心中奇怪,這陣法到底有多精妙,他雖然不完全清楚,但也是知道一二的,想要將其破解,哪怕對陣法再熟悉,沒十天半個月也下不來。 而且,在相處的這段時間里,他可從來沒看見夏青安研究過陣法。 隨著時間的流逝,夏青安的行動始終流暢,這精妙的陣法在她面前仿佛根本不存在,瞧著如此情景,徐聞之心中的詫異越來越深,最后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喂,夏青安,你是如何知道陣法走位的?” 夏青安回過頭來,神色同樣詫異:“難道我沒與你說嗎?陣法的走位全在烤魚身上,吃了它就能瞧見了!”隨即,夏青安又做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噢對了,我怎么忘記了,我們的徐大少爺嫌棄烤魚是雜糧,會給自個兒的身體帶來雜質(zhì),所以傲嬌著不肯吃呢!” 夏青安說出這話時,似乎還嫌火燒得不夠旺,又添了一句:“我問過你的,你自己不肯吃,可怪不得別人,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