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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的夢。而百里濯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而后,那雙清麗無雙的眼眸緩緩地睜開,垂下眼,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師姐。他的心情頓時好了幾分,低下頭來。在她的額頭輕輕地印下一吻。 百里濯坐起身,拿著當初托天虎交到他手中的玉簡,說起來,也算是他好運,禁制反噬,竟讓他能毫無阻礙地查看玉簡中的內(nèi)容,這叫不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若是被那只托天虎知道,它的一番心血到最后竟然落到了死對頭的手里,恐怕這會在地獄里也不安心吧。 畢竟它能預料到百里濯與它陰奉陽違,不肯將玉簡交到托天虎一族的手中,但它沒想到,百里濯竟然能從禁制的反噬中活下來。 要知道,若是百里濯乖乖聽話還好,若是他不聽話,遭到反噬,隨著他的死亡,玉簡也會跟著消散,而且它所下的禁制,對于百里濯來說,絕對必死無疑。 但它哪里能想到,百里濯與人簽訂了生死契約,而且他的契約者還有著復活草這難得一見的靈植! 這兩樣,缺一不可,可偏偏,在巧合之下,這些條件他們?nèi)紳M足。 百里濯將玉簡攤開,隨即,那印刻在玉簡上的字符如同活了一般從玉簡上迸射了出來,跳進了他的身體里,隨著跳進的字符越來越多,百里濯的臉色越來越認真,最后閉上眼,認真地去感悟上面所寫。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窗外的太陽降了又升,升了又降,不知不覺,十天的時間過去了。 至始至終,百里濯盤坐在床上一動不動,而那放在一旁的玉簡,已成了空白一片。 這時候,一琴城慘烈獲勝的消息也傳了過來,云州城的居民了解到魔修元氣大傷,在幾百年內(nèi)不可能再來襲擊,在興奮激動的同時,又趕了回來,這些人當中,自然包括夏青安兩人下榻的客棧。 鄭掌柜慶幸著自己當時顧著逃難沒有將這客棧半賣半送地盤出去,當然,這其中也有賣不出去的緣故。他興致勃勃地站在堂前,指揮著小二將客棧上上下下打掃干凈了。 一琴城經(jīng)此一戰(zhàn),名聲絕對會響徹整個修真界,到時候,肯定有無數(shù)的修士慕名而來,除了想要瞻仰一下那傳說中英雄的同時,也想試試能否找到自己的機緣,或許運氣逆天了,還能加入到一琴城主門下,從此飛黃騰達不在話下。 而云州城作為修真界南方去往一琴城的畢竟之路,生意肯定會變得極其的火爆,鄭掌柜想著到時靈石嘩啦啦地裝進自己儲物袋的場面,臉上的笑容就怎么也止不住。 就在鄭掌柜還在為美好的未來進行無限幻想時,一名小二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跑了下來,那叮叮咚咚地聲音讓鄭掌柜皺起了眉頭,這也就罷了,那小二 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掌柜的,不好啦!” 鄭掌柜心中極為不悅,他還想著自己以后如何生意興隆,這里就來一句不好,這不是詛咒他么? 他板起一張臉,訓斥道:“慌慌張張地嚷嚷什么,沒規(guī)沒距!說吧,什么事?” 小二因跑得太急,還有些喘息,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掌……掌柜的,有……有一間上房……下了禁制,進不去!” “什么???”鄭掌柜猛地一拍柜臺,精明的臉色盡是怒氣,“豈有此理,竟然還有人住宿不付帳!走,帶本掌柜去瞧瞧是何方神圣這么大膽!” 隨即,鄭掌柜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怒氣沖沖地來到下了禁制的房門前,看了那禁制之后,鄭掌柜臉上的怒氣立即消了下來,呈現(xiàn)出來的則是一副誠惶誠恐的面容。 他好歹也做了幾百年的生意,沒點眼力怎么行! 他一看這禁制便知,這禁制里的人物絕對是他惹不起的! 緊接著,鄭掌柜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帶路小二的腦袋,低聲罵道:“混賬,有貴人來店里,你不好好招待也就罷了,還咋咋呼呼地去打擾,你想讓我的客棧關(guān)門不成!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說罷,鄭掌柜轉(zhuǎn)過身朝著樓下走去,在拐彎當頭,又回過頭來囑咐道:“給我好好看著這屋子,不許讓人去打擾,禁制一解開就立馬來告訴我!” 因被扣了獎金而哭喪著臉的小二立即點頭,這里面的人物若是連掌柜都惹不起,他這個小人物就更加招惹不得。 而這時候,隨著冷冷清清的街道再次變得熱鬧,已經(jīng)沉睡將近半月的夏青安緩緩睜開了眼,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抬起手,揉捏著太陽xue,緩緩地起身。 只是,她一動,體內(nèi)無處不在的酸痛便涌入她的腦海,觸不及防之下,她倒抽一口涼氣。 真的好痛! 靈力在體內(nèi)迅速地游走一遍,發(fā)現(xiàn)她此時并沒有多大的問題,懸著一顆心這才落下來。 當時受的傷有多重,她是知道的,全身的骨骼都好像被捏碎了,她以為即便她活下來,修為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沒想到別說后遺癥了,體內(nèi)連一點隱患都沒有。 她看著旁邊靜靜盤坐的百里濯,不知他這一次心里會有多么的擔憂急切。 或許是察覺到她醒了,百里濯也跟著睜開了眼,看著還算是完好無缺的她,臉色一拉,從鼻間發(fā)出冷哼一聲,側(cè)過身子不去理她。 原本夏青安還想好好和他敘敘舊,聊聊這些日子一來所遇到的情況,順便感嘆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沒想到對方竟然生氣了,根本就不理她。 他是為何生氣,她隱隱約約還是能了解一些。 說起來,還是她不占理,既然已經(jīng)是戀人關(guān)系,就該為對方好好保重自己,這樣的道理,她懂,只是她沒做到。 伸出手指,戳了戳百里濯的挺直得有些僵硬的背,帶著一點尾音說道:“阿濯~” 百里濯毫無反應(yīng),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見此,夏青安又扯了扯他的衣襟,繼續(xù)說道:“阿濯,對不起嘛?!?/br> 夏青安從來都是很要強的,很少有低頭服軟的時候,如今,她用那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軟軟聲音說著道歉的話,百里濯差點就招架不住,身體越發(fā)的僵硬,耳朵也不由自主地高高豎起,想要聽一聽她接下來又會說些什么。 見此,夏青安眼睛微微亮了亮,身子湊上前,雙手環(huán)抱著他精瘦的腰,臉頰緊貼在他的背上,說著:“不許不理我?!?/br> 百里濯依舊無動于衷,任由夏青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