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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怒氣沖沖地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踢開大門,對著始終懶懶坐在椅子上的徐聞之低吼道:“是你吧,剛才闖入禁地惹得靈髓發(fā)怒的人是你吧!!” 這些日子,徐墨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隨著靈髓越來越不受控制,他越來越急切,若是靈髓離開了徐家,若是徐家沒有了靈脈的支撐,也別提徐家落敗這樣的事,那他費盡心思地想要得到徐家家主之位還有何用! 無法受到修真界所有修士的仰望朝拜,甚至于還需要勞心勞力地發(fā)展家族,需要為了一點利益而與別人虛以委蛇,需要為了一點好處就委屈自己,那他得了這家主之位又有何用! 他需要是徐家在修真界的霸主地位,而不是沒了靈脈之后逐漸落后的徐家軀殼! 相比于徐墨的激動,徐聞之顯得淡定多了,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眼,輕笑道:“徐墨,你腦子沒病吧,我院落的禁制有多強,你不是最清楚嗎?還說什么就算我的實力再強百倍也不可能打破它,現(xiàn)在你卻說我去了禁地,我勸你,腦子不好使就多去看看醫(yī)師,免得走出徐家后到處禍害人到處丟臉!” “你……”徐墨指著徐聞之,憤怒得整張臉都紅了。 “怎么,難道我說得不對?有那個空閑時間,與其在我這里浪費,還不如好好找找,說不定就把闖入禁地的人給找出來了。噢對了,我怎么忘了,徐墨你有受虐體質(zhì),壓力大了,想來我這里討討教訓(xùn)也能理解?!?/br> 第231章 太過挑釁的話語讓徐墨根本沒法冷靜下來,徐聞之這三個字仿佛都已經(jīng)成了他的心魔,他需要費盡心思才能得到的東西這個人總能輕飄飄的得到,不管是族中長老的承認(rèn)還是徐家家主之位。 他和徐聞之之間,從出生起就注定了是敵人,就像他們兩個的靈根,一個是水,一個是火,完全無法相容。 必須要打敗這個人,必須將其狠狠地踩進泥濘中,必須讓其再沒有站起來的機會,掩藏在他心目中的心魔才能消散。 可他明明都已經(jīng)把這個人囚禁了起來,把這人的驕傲與尊嚴(yán)一點點的剝落,為什么這人還能如此地笑著,還能像以前一樣,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仿佛他只不過是翻不起丁點風(fēng)浪的螻蟻而已。 他猛地沖到徐聞之的面前,提著對方的衣領(lǐng),力道大得足以將衣襟撕碎,在他的雙手間,有水紋在波動,那極具攻擊性的水波似乎要將徐聞之的身體碾成粉碎。 “你信不信,我會殺了你!”強烈的仇恨隨著這咬牙蹦出的幾個字飚射了出來,可他的仇恨就像是一片樹葉輕飄飄落在水面,除了能泛起一點漣漪之外,再沒有其他,甚至于這點點漣漪在頃刻間就會恢復(fù)平靜。 “殺我?呵呵?!毙炻勚p笑出聲,“你敢嗎?” 隨即,他抬起手,一點一點地將徐墨的手掰開,看似輕巧,可力道大得足以讓對方無法反抗。 徐墨冷哼幾聲,退后兩步,冷冷說道:“徐聞之,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你所依靠的不就是你那只小妖寵嗎?它活不了多久的,靈髓離開之日就是小火靈的喪命之時,你增大眼睛看著吧?!?/br> 說罷,徐墨看著徐聞之眼中無法掩飾的擔(dān)憂一閃而逝,轉(zhuǎn)身離開。 徐聞之懶懶地靠在椅子上??粗炷谋秤?。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指一點一點,那清脆的敲擊之聲響在安靜的房間里,隨后,他輕哼一聲,誰先喪命還說不準(zhǔn)呢! 等徐墨離開之后,徐聞之的聲音再次響起:“喂,剛剛擅闖禁地的是你們吧,這徐家,除了我。別人要是闖入禁地被靈髓攻擊,小火靈可是管都不會管的?!?/br> “嗯?!彪S著聲音的響起。夏青安也跟著踏入了房間,“那靈髓實力很強,我們進去走了一遭,連樣子都沒瞧見,還差點去鬼門關(guān)闖蕩,這樣子的靈髓,你有辦法降服?” “慌什么。我靠近不了靈髓,不是還有小火靈嗎?” 聞言,夏青安一怔,隨即恍然,小火靈是他的妖寵,他要是了解到了什么,只要他愿意,小火靈也能知道,在沒有什么防備的情況下。小火靈若是出手,靈髓有很大幾率中招。 只是——夏青安腦海中想著小火靈的模樣,膽小卻重情,在與靈髓相處一段時間后,它下得了手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夏青安去煩惱的問題,說了一聲:“祝你好運,我們在安城等你好消息?!?/br> “好?!毙炻勚c頭,他不會去打沒把握的仗,之前夏青安沒有送來靈物圖譜時,在這一場生死角逐中,他都有一半的把握,如今,有了圖譜,他的勝算又要更高一些。 “你保重,若還有什么需要,隨便叫個人來傳個信,這么一會兒,我也看明白了,你雖說被軟禁著,但這點能耐還是有的?!?/br> 沒有足夠的底氣,在徐墨的面前,他根本不會那樣淡然冷靜,毫無顧忌地將其激怒,看似徐聞之被囚禁,但與徐墨之間每一次的交鋒,都是他占上風(fēng)。 如此看來,囚禁什么的,恐怕只是障眼法而已。 既然他能獨自完成自己的事,夏青安也不準(zhǔn)備再攙和,回到安城去等結(jié)果,而且,他們?nèi)羰谴粼谛旒?,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方便行動。 徐聞之得到肯定,即便再怎么鎮(zhèn)定,神色難免有幾分得意,他就說嘛,他還是很厲害的。 之后,夏青安幾人在夜幕的遮掩下,又如來時一般悄悄地回到了安城,即使徐家此刻正在熱鬧哄哄地找人,恨不得掘地三尺,個個臉上都帶著急切與凝重,但安城里的修士卻毫無所覺,該干嘛就干嘛,熱鬧非常。 街道兩邊,除了正規(guī)的店面以外,還有著不少地攤,賣丹藥的,賣符箓的,賣法器的,應(yīng)有盡有,像這些地攤,若是運氣好的,就能以極小的代價買到價值極高的東西,只是這種幾率太小,夏青安對這些東西也沒多大興趣,只是瞥了一眼就準(zhǔn)備離開。 只是,在瞥了那一眼之后,夏青安又立馬回過頭,眼睛定定的瞧著前方,她——好像看見了熟人。 闊別多年,寧帆的變化好像挺大的,以他五靈根的資質(zhì),到現(xiàn)在也不過修煉到筑基初期而已,對于別人來說,這也不錯了,畢竟寧帆的年齡還不滿三十,能達到筑基初期,還是以五靈根的低下資質(zhì),算得上是極為勤奮的了。 只是,相比于上輩子,他的成就還是低了點。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