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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陳慶坐到桌子邊,“我還沒吃呢?!?/br>“這些我還挺喜歡的?!背蹄∫沧铝耍戳丝创永锏脑琰c,拿了一條油條出來。“豆?jié){。”陳慶把豆?jié){放到了他和江予奪面前,“還有油餅,我比較愛吃油餅,還有幾個餡餅,純rou餡兒的賣光了,買的加菜的那種?!?/br>“韭菜的?”程恪問。“對。”陳慶點頭。“哦,那我就吃油條和油餅吧。”程恪說。“為什么?”陳慶問。“怕味兒!”江予奪不耐煩地說。“事兒真多啊,”陳慶嘆了口氣看著程恪,“哎積家你家到底什么來頭啊?你爸是干什么的?”程恪沒說話,咬了一口油條。“肯定是做生意的吧?”陳慶問,“做什么生意?”程恪笑了笑還是沒說話。“沒事兒,我也沒把你想得多有錢,畢竟人家真有錢的都戴幾十萬上百萬的表,”陳慶說,“你那塊表才十七萬?!?/br>“嗯?!背蹄↑c了點頭。陳慶看著他,等了一會兒之后有些不爽:“那你說啊,我這等半天了。”程恪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江予奪,希望他能制止一下自己總護法這種沒有禮貌的刨根問底,但江予奪拿著一個油餅,一邊吃一邊很有興趣地看著他。似乎也在等著他的回答。“就,”程恪嘆了口氣,“房地產(chǎn)什么的?!?/br>“哦——房地產(chǎn)啊,”陳慶拉長聲音,“那就真沒什么了,咱們這兒房地產(chǎn)牛逼的也就……就……那個什么集團來著?”陳慶轉(zhuǎn)向江予奪,江予奪邊吃邊問了一句:“什么?我哪知道?!?/br>“就咱這兩條街不都是他們開發(fā)的么,”陳慶一臉使勁想的表情,“就老總姓程的那……”陳慶說到一半停下了,頓了一下又轉(zhuǎn)回頭看著程?。骸澳阈帐裁磥碇??”“積?!背蹄≌f。“我cao!你姓程是吧!”陳慶猛地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江予奪嚇得一哆嗦,手里的油餅掉到了桌上,陳慶繼續(xù)激動地看著他,“程?。∧闶遣皇歉惆中??是吧?就那什么集團!是吧!”“你他媽!”江予奪對著他胳膊甩了一巴掌,“是不是有病!”“我靠,”陳慶對這一巴掌全然無感,搓了搓胳膊,“那你家是挺有錢的了……”“拿著你的早點滾!”江予奪拿起油餅看了看,咬了一口想想又往陳慶胳膊上拍了一掌,把陳慶拿著的半根油條拍到了桌上,“快滾!”陳慶拿起油條兩口塞到嘴里,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拿起豆?jié){,又從袋子里拿了個餡餅,往門口急急忙忙地走過去:“滾了。”“別到處廣播?!苯鑺Z補了一句。“放心。”陳慶出了門。程恪覺得自己想事兒的確是想得少,江予奪補了一那一句之后,他才猛地有些擔(dān)心,他不愿意被莫名其妙的一堆人知道他是那個什么集團被趕出家門的少爺,還一度翻過垃圾桶……“重要的事他嘴緊,不用擔(dān)心?!苯鑺Z說。“嗯。”程恪點點頭。“你爸那個什么集團,很牛嗎?”江予奪問。程恪看了他一眼,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江予奪估計根本不知道那個什么集團,突然有點兒想笑。老爸引以為豪的事業(yè)呢。“還行吧,”程恪笑了笑,“你租我的那個房子沒準(zhǔn)兒就是他的。”“哦,”江予奪點點頭,“挺貴的,盧茜買的時候一直罵來著。”程恪沒說話,低頭喝了口豆?jié){:“有糖嗎?淡的不好喝。”“廚房,自己去拿。”江予奪說。程恪拿著豆?jié){進了廚房,案臺上一排小罐子,里面有粉狀的有小顆粒的有大顆粒的,顏色都差不多。他對糖的概念基本就是方糖,猶豫了一下,他拿起了一個罐子打開,用手指捏了一點兒放到嘴里嘗了嘗,咸的,而且因為不小心舔多了,咸得他都有點兒想哆嗦,趕緊到旁邊水池漱了漱口。再拿了另一罐看上去差不多的,打開小心地用手指蘸了一丁點兒。正伸了舌頭要舔的時候,門那邊傳來了江予奪的聲音:“就是這個?!?/br>“……哦?!背蹄』仡^看了他一眼。江予奪轉(zhuǎn)身坐回了桌子旁邊。程恪拿了個勺,估摸著放了四勺,然后攪了攪,回到了客廳。“已經(jīng)放了?”江予奪問。“嗯,”程恪點點頭,“這個跟鹽太像了,分不清?!?/br>“我有時候也分不清,”江予奪猶豫了一下又問了一句,“放了多少?”程恪拿著豆?jié){一邊喝一邊沖他伸出四個手指頭。江予奪看著他沒說話。豆?jié){只喝了一口,他放下了杯子,盯著里面的豆?jié){。媽的什么糖這么甜?都齁嗓子了!江予奪站了起來,拿著自己那杯豆?jié){進了廚房,過了一會兒又走出來,把自己的豆?jié){放到他面前,換走了之前那杯。“嗯?”程恪看著他。“我就喝了一口,”江予奪說,“你喝我那杯吧,我喜歡甜一點兒的。”“好。”程恪拿起他那杯嘗了嘗,不錯。江予奪喝了一口豆?jié){,皺了皺眉,一臉痛苦:“你用的哪個勺?”“就……那個塑料圓勺子,”程恪有些過意不去,“要不還是換回來吧?!?/br>“沒事兒。”江予奪仰頭把一杯豆?jié){都灌了下去,又去接了杯水喝了,“你……慢慢來吧。”吃完早點,程恪準(zhǔn)備回去,站起來之后才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沒有外套。“商場這會兒應(yīng)該開門了吧?”他走到窗邊看了一眼,“我靠?下雪了!”“你先穿我的吧,”江予奪去臥室拿了件羽絨服出來遞給他,“今天先別到處轉(zhuǎn)了,你又不是只有一件外套?!?/br>“就兩件羽絨服?!背蹄〗舆^衣服。“那就先穿那件?!苯鑺Z說。“那件太薄了,而且……”程恪嘆了口氣,“洗了以后它就變成一坨一坨的了?!?/br>“……那就先穿我這件,”江予奪打開了門,“我送你回去?!?/br>“好吧?!背蹄∧昧髓€匙,跟他一塊兒出了門。一出門程恪就縮了縮脖子,今天明顯比昨天冷了不少,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降溫了差不多十度。還好江予奪給他的這件羽絨服很厚,他把帽子戴上了,然后看了看江予奪。這人還是長袖T恤,外頭套了件棉服,拉鏈都沒拉,只是戴了頂滑雪帽,居然還能在風(fēng)里走得全身舒展。“你不冷嗎?”程恪忍不住問。“有點兒冷?!苯鑺Z說。“冷就把拉鏈拉上啊,”程恪簡直莫名其妙,“玩什么瀟灑?”“習(xí)慣了?!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