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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他拿著酒坐到沙發(fā)上,愣了一會兒又起身把酒放了回去。根本不想喝,也不知道拿出來干嘛。閑的。他回到沙發(fā)上躺下,閉上眼睛輕輕舒了一口氣。今天的這頓火鍋,吃得還是很爽的,大口吃rou,大碗喝酒。美中不足的是后來他跟江予奪都沒怎么再說話。江予奪的那句惡心的確是影響了他心情,但也不至于沉默半頓飯,主要是江予奪后來也不再出聲,他并不擅長在這種情況下挽回氣氛。如果對方沉默,他也就不會再出聲了。隨便好了,懶得費神去找回節(jié)奏,也不愿意多想下一句話該說什么。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怎么舒服怎么來。認識他的人差不多也都知道,不知道的大概也都能容忍著努力把聊天繼續(xù)下去,畢竟他是大少爺。手機響了一聲,許丁發(fā)了消息過來。-這周之內(nèi)結(jié)賬,賬號再確認一下-確認。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確認,我要是換了賬號肯定會告訴你的-萬一呢,又不費事,今天視頻拍到老三了,是不是要幫他單截一份?程恪笑了笑。-好江予奪不一定愿意看自己一臉認真張著個嘴看表演時的樣子,程恪倒是想看看鏡頭里的他是什么樣的。想到江予奪,程恪又想到了程懌。雖然程懌會跟江予奪說話他并不算太吃驚,程懌的性格從小就這樣,哪怕對方認輸,只要他沒覺得已經(jīng)走到最后一步,就不會停。但他還是對程懌會選擇這樣一個話題去跟江予奪聊而郁悶。大概他還沒有真的去翻垃圾桶,在程懌看來就不算結(jié)束。不過江予奪的反應……刨去最后那句惡心,還是挺有意思的,他想起來就有點兒想笑。這樣的反應要讓程懌知道了,應該會有些失望吧。程恪笑了笑。酒足飯飽又沒什么事兒,最愉快的事就是睡覺了。在沙發(fā)上睡覺也會很愉快。中途程恪醒過幾次,第一次是五點多的時候,他的胃告訴他中午吃的東西還沒消化,第二次是晚上十點多,這時間不早不晚的起來也沒什么意義不如繼續(xù)睡了,第三次是半夜有人在樓下吵架,倆男的,吵得很兇,他迷迷糊糊地從沙發(fā)蹭到了床上。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中午了,確切說,午飯時間都已經(jīng)過了。從床上下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好,跟他身上沒脫的衣服似的皺皺巴巴的。洗了澡出來才稍微清醒了一些。主要是晚上被吵醒一次……程恪頓了頓。然后飛快地兩步就跨到了窗邊,一把推開了窗戶。他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頭了,但這段時間以來江予奪身上的傷和他那些話,多多少少還是會讓他在半信半疑中變得敏感。樓下依舊是灰撲撲的一片,殘雪和已經(jīng)跟地面融為一體了的落葉,跟平時一樣寂寞。他盯著樓下的地面仔細看了看,沒有看出哪里有打斗的痕跡,他松了口氣,為自己的莫名其妙默哀三秒鐘。不過出門去商場買衣服的時候,他還是在樓下又看了看。沒有血跡,樓下的保安也很平靜。……瘋了。程恪打了個車去了商場,因為距離太近,還沒太坐穩(wěn)就到地方了。買衣服也挺快的,不看牌子也不琢磨質(zhì)量,看著順眼就拿了,一百多的棉服他也穿過,還覺得挺舒服。今天他就是想找找身上這件江予奪羽絨服的同款,很舒服,暖和,樣子也挺好看的。不過男裝兩層他轉(zhuǎn)了三圈也沒找到,最后只能隨便拿了兩件拉倒。走出商場的時候差不多三點,這里離江予奪家已經(jīng)很近,走過去時間正好。拎著幾個袋子走到一半他就后悔了,無論怎么邁步子,袋子都會在腿上來回撞,煩得要命。他一怒之下把衣服從袋子里都拿了出來夾在胳膊下,袋子都扔了。夾著四件衣服走到江予奪家門口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像個傻子。“江予奪!”路過窗口的時候他喊了一聲。“哎!”里面有人應著,但聲音不是江予奪的。窗簾被掀開了,陳慶的臉出現(xiàn)在了窗口:“積家?”“他沒在?”程恪問。“在呢,不過……”陳慶看著他手里的衣服,“你是讓人搶了嗎?”“嗯,”程恪往樓道里走,“搶了袋子,留下了衣服。”陳慶過來給他開了門,一臉吃驚:“你被人搶了怎么不說?你報個三哥的名字人家也不敢動你?。∧闶遣皇巧盗?!”程恪看著他,總護法大概只聽到了一個搶字就已經(jīng)激動了,他嘆了口氣:“不用了,我錢多不怕?lián)??!?/br>“你有什么事兒嗎?”陳慶問。“交房租,我昨天跟江予奪說了的?!背蹄≌驹诳蛷d里看了看,沒看到江予奪,臥室里也沒人。“哦,”陳慶轉(zhuǎn)頭沖著浴室那邊喊了一聲,“三哥——積家來交——”浴室門打開了,江予奪擰著眉走了出來:“喊屁!”陳慶閉了嘴,坐到沙發(fā)上拿了手機玩著。江予奪看了看他抱著的一堆衣服,伸手拿起吊牌看了看:“剛買的?”“嗯?!背蹄↑c了點頭。“沒有東西裝嗎?”江予奪看著他。“扔了?!背蹄“岩路诺缴嘲l(fā)上,放下去之后又拿了起來,確定這個位置不是喵撒過尿的才又放了下去。“……挺有個性?!苯鑺Z從抽屜里拿出了收據(jù),低頭往上寫著。程恪看著江予奪,感覺他臉色很差,不是那種失眠過后的臉色差,是很蒼白,看著像是病了。但是陳慶就坐在旁邊,他也不好開口多問。江予奪低著頭,字寫得很慢,一筆一劃的,寫兩筆就停一下。程恪看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湊近了輕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病了?”“昨天下午又暈了,早上剛好?!标悜c在旁邊說。“哦?!背蹄〔恢勒f什么好,坐到了椅子上等著。“腦袋還被砸了個大包?!标悜c嘆了口氣。“怎么了?”程恪愣了愣。江予奪停了筆,抬眼瞅著陳慶,陳慶低頭繼續(xù)玩手機。收據(jù)終于寫好,程恪接過來放到兜里,拿出錢包,把剛?cè)〉默F(xiàn)金拿出來給了江予奪。“你的外套,”程恪拿起江予奪的羽絨服,“我先洗洗再還給你吧?”“不用了,”江予奪說,“我這些衣服都開春了才洗?!?/br>“行吧,”程恪沒堅持,想想又問了一問,“你這衣服在哪兒買的?我今天轉(zhuǎn)了半天也沒找著這個牌子。”“……批發(fā)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