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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店里的人,“就這陣式,誰請我也不吃?!?/br>“那怎么辦,”江予奪說,“換個地方吧?!?/br>程恪拿不定主意,這會兒去哪個火鍋店估計都得等,這種天氣,沒有比火鍋更爽的東西了。“要不這樣吧,”江予奪猶豫了一下,“你要實在不想等……就自己做吧?”“我?”程恪震驚地指著自己,“我自己做?我做出來了你吃嗎?”“不吃,”江予奪皺了皺眉,“我來做?!?/br>“那行?!背蹄●R上回答。江予奪看著他,嘖了一聲。不過打了個車到超市之后,程恪又覺得他倆腦子可能凍壞了。“這從買開始,等的時間不比在飯店那兒短吧?”他問。“那在家里坐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玩著手機等,總比在飯店那兒愣著等強吧,”江予奪的思路倒還是清晰的,“你是不愿意在那兒等,還是根本就不愿意等啊?”“買材料去?!背蹄≈噶酥赋?。他是根本就不愿意等,但是想想如果就跟江予奪貓屋里的話,那等一會兒也就沒什么了。“麻辣的是吧,”江予奪拿了個小車推著,“先買底料?!?/br>“嗯。”程恪跟著他,“我不懂,你看著拿,一會兒我結(jié)賬?!?/br>“那你先去排隊吧,”江予奪說,“人多,先排著節(jié)省時間?!?/br>“哦?!背蹄⊥浙y臺那邊看了一眼,的確人不少。有時候他就不明白,從年前就在買,買了一個月了,居然還沒買夠,到底都在買什么呢……“去啊?!苯鑺Z說。不想去。就算不是跟江予奪一塊兒在超市里溜達著,他也不想去傻站著排隊。“嗯?!彼謶?yīng)了一聲,但還是裝死跟在江予奪身邊慢慢走著看貨架。江予奪沒出聲,看著他。“我不去?!背蹄≌f。“那你嗯個屁呢?”江予奪說。“隨便嗯一聲。”程恪厚著臉皮回答。江予奪沒再要求他去排隊,飛快地推著車,在貨架上抓了一堆東西,又往冷鮮那邊快步走過去。程恪就跟后頭看,他也不是不想幫忙,主要是并不知道需要什么材料,到了冷鮮柜,他才開始伸手。“這是羊rou卷嗎?”他拿起一盒rou看了看。“你瞎的吧,”江予奪說,“上面有字兒不會看啊,牛rou,呢油牛,日歐……”“你認識的字兒真多,”程恪看著他,“給你鼓個掌吧?”“鼓唄?!苯鑺Z說。程恪噼里啪啦地拍了拍手。旁邊好幾個人看了過來,他又趕緊把手揣進了兜里。江予奪拿rou跟拿配料一樣利索,唰唰唰地往車里一通扔,程恪感覺這能吃掉一半兒都算是餓急了。“去排隊。”江予奪拿得差不多的時候又說了一次。“哦,”程恪往收銀臺走,“再拿幾包方便面,放火鍋里吃?!?/br>“嗯?!苯鑺Z應(yīng)了一聲。這種感覺挺好的,起碼感覺上是放松的,一塊兒在超市里轉(zhuǎn)悠,往購物車里扔?xùn)|西,一會兒再一塊兒吃火鍋。但程恪也承認,在心里的某個地方,還存著一小坨讓他不安的疑問。江予奪跟分別之前完全不同了的狀態(tài)。以及那個心理醫(yī)生。只是江予奪沒有提,他也暫時不愿意去問。別人是不是這樣不知道,至少對于程恪來說,鴕鳥精神在很多時候尤其是這種享受曖昧的時候,都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他現(xiàn)在只想跟江予奪先把這頓飯吃了。江予奪一直看到程恪站到了收銀臺的隊伍中,又往他四周看了兩圈之后,才轉(zhuǎn)頭繼續(xù)又拿了幾盒rou,再推著車去拿了幾包面。不過方便面不經(jīng)煮,吃火鍋的時候還是用這種跟方便面長得很像的簡單的辮子面更合適。拿了面條,從貨架之間走出來往收銀臺那邊去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強烈地被人盯著的感覺讓他有些不安,但回過頭的時候,只有一個理貨員正在往貨架上放東西。超市里的人太多,阻擋視線的東西也太多,他轉(zhuǎn)回頭,走到了程恪身邊,前面還有四個人,東西不少。“齊了?”程恪看了看車里的東西。“嗯?!彼殉蹄⊥巴屏艘徊?,擠到他身后站下了。后頭的大姐有些不高興:“擠什么啊,有一個人排不就行了?”江予奪回頭看著她。“……哎喲?!贝蠼阃樕蠏吡艘谎郏D(zhuǎn)開頭沒再說話。江予奪右手抓著購物車,往前推了一點兒,胳膊順著過去把程恪的右邊擋住了,左邊他不太擔心,左邊過去是墻。程恪感覺自己跟喝了酒似的一陣陣有些發(fā)暈。江予奪就在他身后站著,右胳膊從他身側(cè)伸出去撐在車上,整個人都貼得很近,他甚至有種后背感覺到了江予奪體溫的錯覺。在隊伍慢慢往前挪動的過程中,程恪一直在琢磨這個狀態(tài)。按他的理解,江予奪不可能對他有這樣的親密的動作,而應(yīng)該是在“保護”他的安全,但江予奪之前說過“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好了”,那現(xiàn)在……是還沒有到“好了”的時候?“想什么呢,”江予奪在后背推了他一下,“走?!?/br>程恪看到前面的人和他之間已經(jīng)空出了一大塊,趕緊往前跟了過去。猶豫了半天,他回過了頭。“你……”回頭之后幾乎是跟江予奪面對面,要不是現(xiàn)在他倆是站在超市排隊收銀的隊伍里,程恪都恍惚覺得下一秒就該接個吻什么的了。“嗯?”江予奪往后微微讓了讓。這個細小的動作讓程恪略有些尷尬地冷靜下來,他輕聲問:“是有什么……人嗎?”“你看到奇怪的人了?”江予奪問。“沒,”程恪說,“我就是問問你是不是看到了?”“沒看到,”江予奪說,“你別疑神疑鬼的?!?/br>“……哦?!背蹄∞D(zhuǎn)過頭。江予奪看上去沒有什么異常,跟以往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居然成了他疑神疑鬼?如果沒有“保護”這個原因。那是……怎么了?程恪看了一眼還環(huán)在他身側(cè)的江予奪的右胳膊。猶豫了兩秒之后,他一咬牙,用很隨意的姿勢把自己的胳膊壓了上去,疊在了江予奪的胳膊上。江予奪沒有躲,甚至也沒有動。這樣的局面是程恪沒有想到的,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應(yīng)該把自己胳膊拿開還是繼續(xù)這么架著了。拿開吧,舍不得,人群中只有自己能體會到的微妙曖昧,比光天化日之下的擁吻更讓人蕩漾。不拿開吧,又仿佛一個正在占人便宜的傻逼。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