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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要敢跟到這兒來,就肯定跑不掉,”江予奪說,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放心吧,就是堵人,不動手?!?/br>程恪沒有再說別的。他們只要敢來,就肯定跑不掉。江予奪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肯定,透著屬于三哥的自信和狠勁。對于敢到他地盤上來的人,他有把握控制得住。他有不少小兄弟,散布在這幾條街上,跟個人,找個人,堵個人,不是問題,除了總護法,這幫小兄弟的戰(zhàn)斗力應該不錯,起碼外形上大多都屬于rou眼可見的混混。所以。為什么?江予奪會拿“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就算因為連江予奪都會被“他們”傷到,所以小兄弟們堵不著人,也不至于連人都沒見到過。所以就像江予奪承認的那樣吧,“他們”是只存在于江予奪世界里的人,一旦他“好了”,就會消失。但剛才他問是不是“他們”的時候,江予奪的回答是“不是”,而不是“沒有他們”。程恪看著江予奪的臉。江予奪真的,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好了”。“嗯?”江予奪看著他。“沒。”程恪沒有什么別的想法,什么想法都沒有,對于繞了這么大一圈又回到了原處甚至還出現(xiàn)了新的麻煩,他沒有煩躁,沒有生氣,也沒有失望,什么都沒有。只在江予奪看著他的時候,覺得有些悵然,還有些心疼。他伸手在江予奪臉上輕輕摸了一下。江予奪很快地抬手,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臉上,但沒到一秒,程恪還沒來及享受這突如其來的溫情,江予奪又已經(jīng)一把把他的手甩開了:“我cao,你手怎么這么冰?!?/br>“你他媽!”程恪簡直無語了,“我現(xiàn)在不光手冰,我他媽心都冰涼了!”江予奪嘖了一聲,又把他的手抓了過去,放在雙手中間搓著:“行了吧,陳慶我都沒幫他搓過手呢?!?/br>“我是陳慶嗎?”程恪說。江予奪搖搖頭:“不是,你是……”“你給我閉嘴,”程恪舉起石膏指著他,“警告你?!?/br>江予奪笑著沒再說下去。從建材市場一路往店里回去的時候,程恪都留意著后面有沒有人跟著,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江予奪傳染了,總有點兒疑神疑鬼。“程恪,”快到店里的時候江予奪叫了他一聲,“別看了。”“嗯?”程恪也有點兒吃驚,他覺得自己應該偽裝得很好。“沒有人知道我們今天要去那兒買東西,”江予奪說,“如果跟蹤,是從家里或者店里跟起,會跟過去,但未必還會跟回來了,誰都知道你現(xiàn)在買了東西得回店里?!?/br>“……我沒看?!背蹄☆D時就有些沒面子了。“下車吧,”江予奪說,“到了?!?/br>車停下之后,程恪跟在他后面跳下了車,進去叫了兩個工人出來幫著,跟江予奪一塊兒把東西都卸了搬到了樓上。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他倆吃得太晚,中午都不餓,也就沒吃東西。“你給我說說怎么弄吧,”江予奪踢了踢地上的板子,“你有工具嗎?”“有,電鋸打磨機什么的,在隔壁那屋里,”程恪說,“我先給你畫個圖吧,然后你先把倒模的木頭鋸出來?!?/br>“我可沒用過電鋸啊。”江予奪說。“沒事兒,要不你給我按著木頭,我鋸就行?!背蹄≌f。“……你會?”江予奪問。“不會,”程恪說,“試試唄?!?/br>“那還是我來吧?!苯鑺Z轉(zhuǎn)身去了隔壁拿工具。程恪看著眼前的一堆東西發(fā)了會兒愣,他腦子里對剛才的事還很疑惑,想不明白,但江予奪明顯沒太放在心上。這種沒太放在心上,不是不關(guān)心無所謂的那種狀態(tài),而是很有自信能應付的狀態(tài),跟面對“他們”時的緊張完全不同。如果真的是面對現(xiàn)實和虛幻的不同反應,那從江予奪的表現(xiàn)來看,他是會區(qū)別對待的。可是……程恪皺了皺眉,突然很想見見那個心理醫(yī)生。如果真有這么一個人的話。江予奪把工具拿了過來,往地上一放:“我看了一下,感覺應該沒什么問題?!?/br>“那行,我給你畫出來?!背蹄↑c點頭,拿了粉筆在地上給江予奪畫了一下水泥倒模的形狀,再標出了尺寸。“這不就是食堂蒸飯的盤子嗎?”江予奪說,“你直接買個那種盤子往里倒不就行了?!?/br>“……那個不夠大?!背蹄≌f。“哦?!苯鑺Z點點頭,“行吧。”江予奪雖然沒用過電鋸,也沒接觸過這些活兒,不過動手能力還是相當強的,拿起板子第一下就鋸得很標準了。“也不難嘛,”他嘖了一聲,“我可以去做木工了。”程恪笑了笑沒說話。“你覺得做木工怎么樣?”江予奪轉(zhuǎn)頭看著他。“挺好的,”程恪點點頭,“手藝好的木工師傅想請都得排隊?!?/br>“是么?!苯鑺Z拿著電鋸盯著板子,過了一會兒又轉(zhuǎn)過頭,“出租房那兒住了個木工,但是估計水平不怎么樣,要不也不會在那兒租房子了。”程恪看著他,過了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你不會是真想做木工吧?”“不知道,”江予奪把電鋸關(guān)了,轉(zhuǎn)身坐到木板上,皺著眉,“我就是……你覺得我是不是……”“你不是一直在幫盧茜做事嗎?”程恪問。“嗯,差不多吧,她牌舍和出租房有什么事兒都是叫我去,”江予奪說,“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會給我錢?!?/br>“錢少?”程恪又問。“不少,挺多的,”江予奪揉了揉鼻子,“但是……我以后一直這樣嗎?盧茜應該是想幫我吧,這些事她請別人做,用不著這么多錢?!?/br>“怎么突然想到這些了?”程恪坐到他旁邊,跟他挨著。“也不是突然,”江予奪想了想,“我不知道,我也沒什么手藝,鋸木頭的時候……也算是突然吧,說不清。”“你是想學點兒東西或者能干點兒什么,對吧?”程恪問。“嗯,”江予奪點了點頭,“我的……心理醫(yī)生問過我,好了以后,有什么計劃,我說不上來,反正就……總得有個計劃,是吧?!?/br>“是,不過不用急,”程恪說,“慢慢來,可以跟我商量?!?/br>江予奪偏過頭看著他。程恪笑了笑。“笑屁?!苯鑺Z說。“你的心理醫(yī)生,”程恪試著問了一句,“是男的還是女的?”“女的,”江予奪皺眉看著他,“一個大姐?!?/br>“叫什么?”程恪又問。江予奪眼神里閃過一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