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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往“好”的那一邊走,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他的過去。“嗯?!背蹄↑c(diǎn)點(diǎn)頭。“他在哪兒?我cao!他老家在哪兒啊?”陳慶在電話里扯著嗓子邊哭邊喊,“我他媽哪知道他老家在哪兒?。∷矝]跟我說過他是哪兒人啊他說話又沒有口音……”“在哪兒都行啊,又沒讓你過去,他馬上就回來了?!背蹄@了口氣。“哦?!标悜c愣了愣。“不是,慶兒,我以前就覺得你打架廢物,配不上你這個總護(hù)法的名號,”程恪說,“現(xiàn)在看看,你這個總護(hù)法其實(shí)是你跟江予奪那兒哭來的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哭!”陳慶說。“我怎么哭的?”程恪問。“你怎么哭的你問我!我上哪兒知道去!”陳慶喊了一聲。“……行吧,”程恪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出差呢,還有事兒,不跟你多說了?!?/br>“你出個屁的差你出差,”陳慶說,“你當(dāng)我真傻呢,你倆在一塊兒呢!出差!出游吧你倆!”程恪沒忍住樂出了聲,掛了電話之后還躺床上笑了半天。他其實(shí)真沒怎么哭,就江予奪剛走的那天他哭了一頓狠的,后來就不怎么哭得出來了,就像被蓋上了蓋子的一瓶水,漫長的等待之后,蓋子被打開,水都已經(jīng)干了。沒怎么哭,但也真的很久沒有笑得這么開心了。談不上如釋重負(fù),心里卻的確是一下開闊了很多,一馬平川的,能一眼看到地平線上升起來的太陽。喵留在了醫(yī)院,李大夫特批的,第二天程恪過去的時候除了江予奪想要的零食奶茶,還拎著貓籠子,里頭放了一包貓糧和幾個罐頭。“昨天我給它吃的饅頭,護(hù)士還給拿了點(diǎn)兒rou醬,它吃得還有點(diǎn)兒嫌棄,”江予奪蹲在地上看著正吃罐頭的喵,“是不是跟你住習(xí)慣了啊,挑嘴?!?/br>“我挑嘴?”程恪問。“不光挑嘴還窮講究?!苯鑺Z說。“我不窮。”程恪提醒他。“哎對了有錢人,”江予奪站了起來,“你們那個店怎么樣了?”“一切順利,按部就班吧,還可以,”程恪說,“你回去的時候,要不要去參觀一下?”“嗯,”江予奪點(diǎn)點(diǎn)頭,“還得……想想以后怎么辦了?!?/br>“以后?”程恪看著他。“到時候再說吧,”江予奪想想又一揮手,“我才22歲?!?/br>程恪笑著沒說話。“你給我準(zhǔn)備生日禮物了嗎?”江予奪突然想起來,“你是不是忘了我生日了?”“你生日想忘都難吧。”程恪說。“那你準(zhǔn)備了嗎?”江予奪追問。“準(zhǔn)備了?!背蹄↑c(diǎn)點(diǎn)頭。“是什么?”江予奪繼續(xù)問。“……現(xiàn)在告訴你了不是沒有驚喜了么?”程恪嘆了口氣。“我不要驚喜,”江予奪說,“你們這種矯情大少爺才喜歡驚喜?!?/br>“所以我現(xiàn)在不會告訴你啊,”程恪說,“我們矯情大少爺都得等到送禮物的時候才揭曉?!?/br>“哎——”江予奪又蹲下,看著喵吃東西,幾秒鐘之后他猛地一抬頭,“程??!”“嗯?”程恪被他嚇了一跳,“怎么?”“你送我的生日驚喜!”江予奪壓低聲音,“不會是……吧!”“吧什么吧?”程恪看著他。“上床?。俊苯鑺Z說,“給自己扎個蝴蝶結(jié)……”“你他媽閉嘴!”程恪忍不住壓著嗓子吼了一聲,吼完又趕緊看了看四周,怕讓哪個醫(yī)生護(hù)士看到了以為他欺負(fù)病人。“里不是經(jīng)常有……”江予奪還想說,被程恪打斷了。程恪瞪著他:“江老三你跟我說,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黃文小黃片兒的啊?”“這種不一定得是小黃文吧,正常里也有啊。”江予奪說。程恪看著他嚴(yán)肅正經(jīng)的樣子頓時就說不下去了,嘆了口氣:“我沒打算到你生日的時候才收拾你。”“……收拾?”江予奪瞇縫了一下眼睛,“又繞回去了吧,你打不過我?!?/br>“那可不一定,”程恪點(diǎn)了根煙,“有些事兒能讓我充滿力量?!?/br>程恪把一星期的考察延長了兩天,沒跟許丁說,只給店里打了個電話通知慧慧。考察結(jié)束的時候,李大夫給江予奪做了一些檢查和測試,同意他出院。程恪本來琢磨著要不要跟江予奪坐大巴回去,從他出院開始就帶著他體會不一樣的美景。但回憶了一下自己坐大巴過來時的感受之后,他決定暫時把這個體驗(yàn)之旅延期。不僅僅是因?yàn)闀r間太長有些扛不住,還因?yàn)闀r間太長,有些憋不住。每天去醫(yī)院陪江予奪就那么一兩個小時,能看不能動的。他一直在觀察江予奪的狀態(tài),但更多的時候腦子里裝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所以他最后還是直接訂了機(jī)票,出院之后請羅姐吃了一頓飯,然后就打車直奔機(jī)場。“跟陳慶說了我今天回去嗎?”江予奪問。“沒有,”程恪說,“一會兒下了飛機(jī)直接打車回家,要讓陳慶知道了,從他知道的那一秒開始,起碼一星期除了睡覺時間,他都會出現(xiàn)?!?/br>江予奪笑了起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你手什么時候拆的石膏?”“早拆了,我都記不清了,”程恪想了想,“一個人去醫(yī)院的時候還有點(diǎn)兒郁悶?!?/br>“讓陳慶陪你啊?!苯鑺Z說。“別廢話,”程恪說,“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對不起啊程恪,”江予奪湊到他耳邊,“我以后不這樣了?!?/br>“不用道歉,我也沒怪你。”程恪說。雖然他的確是沒怪過江予奪,但這幾個月來他的郁悶也的確是真實(shí)的,現(xiàn)在聽到江予奪的道歉,他也的確很開心。“一會兒回去我請你吃飯?!苯鑺Z說。“不用,”程恪說,“到家先休息一下,也不急這一頓飯,我不是都沒瘦么,少吃一頓爭取瘦下去吧。”“我沒在的時候你不瘦,我回來了你就瘦了,”江予奪說,“你什么毛病?!?/br>什么毛病。一點(diǎn)兒毛病都沒有。你回來了,運(yùn)動量增加了,不瘦才怪呢。程恪捏了捏眉心,控制了一下自己噴薄欲出的瘋狂想象。現(xiàn)在還在飛機(jī)上,還有半小時才降落,從機(jī)場到江予奪家,打車需要至少一小時,再算上下飛機(jī)之后還得去把喵領(lǐng)出來再加上找車的時間,隨便耽誤一下都得將近三個小時了。這三個小時如果一直這樣,到不了家里他就得從精神上先虛脫了。他看了一眼江予奪,江予奪正偏著頭看他,沖他笑了笑。這個笑容放松而隨意,只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