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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奪指了指窗戶。窗簾后面排著四個啤酒罐,中間的兩個,倒下來掉在了地上。“人呢?”程恪頓時一陣緊張。窗外是傾盆大雨,根本聽不清動靜,閃電一會兒一個,屋里忽明忽暗,第一次面對這種未知危險時身上只有一條內(nèi)褲,讓他頓時感覺有些慌亂。窗外已經(jīng)開始下雨,感覺雨點能有一顆喵腦袋那么大,打在屋檐和玻璃上發(fā)出當(dāng)啷當(dāng)啷的聲音,跟有人敲窗戶似的。讓人非常不安。程恪下了床,又看了一眼江予奪手里的刀,這種情況下他似乎也應(yīng)該弄個武器,畢竟這不是家里進(jìn)了個賊,這有可能是進(jìn)了個比江予奪武力值更高的危險分子。但他在床邊快速地看了兩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用來當(dāng)做武器的東西,最后迫于無奈地抄起了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喵玩進(jìn)來的逗毛棒。還挺結(jié)實的,抽臉差不多夠用。江予奪站在窗邊,看了看他手里的逗貓棒,又指了指他床頭柜。程恪飛快地跳上床彈了一下跳到對面,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看到了一個細(xì)長條的強(qiáng)光手電,金屬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砸人的效果應(yīng)該跟水管差不多了。他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窗簾縫里能看到大雨滂沱的后院里沒有人。“也有可能是風(fēng)吹的,”江予奪在他耳邊低聲說,“那倆罐子在窗戶縫旁邊?!?/br>“前幾天晚上也有風(fēng)。”程恪說。“我去客廳看看,你就在這兒?!苯鑺Z往臥室門邊走。“一起?!背蹄●R上跟上了他。江予奪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走到門邊把地上的幾個罐子很輕地挪開了,然后手抓在了門把上,輕輕一擰。就在他擰門把的這一瞬間,門突然猛地一下被人從外面撞開了。這一下來得太突然,江予奪甚至手都還握在門把上沒有放開,門已經(jīng)直接撞在了他身上,臉也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被撞得往后踉蹌了一步,,手里的刀也掉到了地上,程恪在他身后扶住他的時候,他突然感覺一陣心慌。要放在以前,他在開門之前就已經(jīng)能想到,如果要突襲,開門這一瞬間是最好的機(jī)會,可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幾個月的藥,無論是反應(yīng)還是判斷力,多多少少都會被藥物的副作用所影響。他可能不是小螞蟻的對手。他早已經(jīng)不是小狗,而小螞蟻一直都是。臥室門撞到他之后彈了回去,江予奪沒有跟著沖過去拉開門,而是把程恪往身后窗邊推了一把。果然,門彈回去之后又被猛地一腳踹了回來,如果他沖過去了,這一下肯定躲不開。“去報警,”江予奪壓著聲音對程恪說了一句,“馬上?!?/br>隨著門再次被撞開,小螞蟻沖了進(jìn)來,速度很快。江予奪看不太清他的狀態(tài),但還是迎上去,對著他胸口大概的位置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踹得很重,加上小螞蟻沖過來的慣性,震得江予奪腿都有些發(fā)麻。可惜了,他是光著腳的。所以這一腳沒有對小螞蟻造成太大影響,只減緩了他沖向程恪的速度。他跳上床飛撲向了程恪。江予奪反手抄到了他的腿,胳膊肘狠狠往他膝蓋外側(cè)砸了一下,小螞蟻跪到了床上。程恪沖過去揚起手里的強(qiáng)光手電對著小螞蟻的頭就掄了上去。平時打架他絕對不會對著對方的頭招呼,但小螞蟻這架式,一看就是亡命徒,不下狠手,他跟江予奪都會有危險。這一下砸在了小螞蟻耳側(cè),很重。但小螞蟻仿佛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晃了一下,接著就回手一掌劈在了江予奪咽喉上。江予奪正控制著他的腿,沒有辦法躲,生生地挨了一下。窗外閃電亮起時,程恪看到了他臉上有些痛苦的表情。程恪感覺自己幾乎是飛身而起,手電對著小螞蟻的鼻梁狠狠又砸了一下。他手上已經(jīng)沒數(shù)了,只想快點兒把小螞蟻放倒。他低估了這個人的武力值,也低估了這人帶來的恐懼和壓力。這人到現(xiàn)在為止,一絲聲音也沒有發(fā)出過,甚至打斗時的喘息聲都沒有。直到鼻梁被砸中他才有了一點變化,江予奪躍起,一胳膊也掄在了他的咽喉上,把他從床上掄到了地上。小螞蟻的頭磕到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但江予奪撲上去時,他居然還是清醒的。“報警?!苯鑺Z又重復(fù)了一遍,聲音有些沙啞,對著小螞蟻狠狠掄出了一拳。如果換個人,這一拳就能讓人老實了,但小螞蟻似乎沒有感覺,揚手對著江予奪的太陽xue也是一拳。程恪想要幫忙,但江予奪執(zhí)著地重復(fù)讓他報警,于是他選擇了聽江予奪的,跨到床邊就近拿起了江予奪的手機(jī)。江予奪不設(shè)鎖屏密碼是個很好的習(xí)慣,程恪迅速撥了110。電話接通,他迅速地報出了地址:“有人入室搶劫,非常危險,已經(jīng)打起來了……”打完報警電話,把小螞蟻按在地上的江予奪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占了上風(fēng),一手卡著小螞蟻的脖子,一手撿起了刀。“江予奪!”程恪吼了一聲,看到江予奪揚起手時,他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fā)軟。江予奪握著刀的手頓了頓,但還是猛地落了下去。程恪撲到他身邊的時候,刀扎穿了小螞蟻的上臂,把他的胳膊釘在了地板上。“控制住他!”程恪顧不上松了這口氣,邊喊邊跳起來,從床頭扯下了之前手上打石膏時江予奪用來捆他手的那根繩子。他想要把小螞蟻的手捆起來,但發(fā)現(xiàn)無從下手。江予奪一只手握著刀,一只手卡在小螞蟻脖子上,小螞蟻一只手抓著他這只手腕,阻止他進(jìn)一步用力,并且手里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弄傷了江予奪,血不斷地從他的指縫里滲出來。現(xiàn)在這樣的僵局,任何一點動作都有可能讓小螞蟻搶到反擊的機(jī)會。程恪只能狠狠壓著小螞蟻的一條腿,把這條腿捆在了床腳上。“為什么?!苯鑺Z問了一句,聲音沙啞。小螞蟻的臉已經(jīng)憋得通紅,盯著江予奪,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你們都要死?!?/br>江予奪的呼吸明顯地開始加重,眼睛也有些發(fā)紅:“為什么?!?/br>“比賽?!眱蓚€字從小螞蟻的齒縫中艱難吐出。江予奪的手猛地一下收緊了。小螞蟻頓時沒了一絲聲音,腿在地上不斷蹬著。“江予奪!”程恪抓住江予奪的手腕狠狠拽著,“江予奪!冷靜!”江予奪力量很大,程恪拽了兩下都沒能拽開他的手,但能感覺到他沒有再繼續(xù)用力。“松點兒勁!”程恪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