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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久久不曾說話。 片刻,似乎從喉嚨中卡出了沙啞的聲音,問:“那個人,是太子嗎?” 司徒南語氣夾雜著猶豫,不敢相信,也不敢求證,可偏偏心底卻幸存著那么一點希望,直到那個堅定的“是?!睆氐?,讓他那顆熾熱的心,墜入了冰谷。 他深深的抽了抽氣,讓自己假裝更心平氣和些,平和道:“嫣兒,皇宮尤其是后宮,勾心斗角之事太多,我只希望,你能永遠(yuǎn),永遠(yuǎn)的平安,答應(yīng)我,可以嗎?” 司徒南只是一介草民,他又怎能有余力去保護(hù)她了,可當(dāng)慕容嫣聽到這句話時,她的淚水更是不可抑止,可是她卻咬著唇,強忍著抖動的身子。 “我答應(yīng)你,小南,你可以答應(yīng)我,永遠(yuǎn)不邁進(jìn)官場嗎?” 司徒南嘴角余有淡淡笑容,在某種角度下,他雖一身布衣,可卻絲毫不能掩飾他的俊秀,鬢上的頭發(fā)隨風(fēng)飄揚。 “嫣兒,我答應(yīng)你,你知道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沒有辦法拒絕你的。”司徒南的聲音,明明近在身后,可飄忽的如同天邊之遠(yuǎn),慕容嫣輕然一笑。 “謝謝?!?/br> 兩個人沒有依依不舍的離別,卻以這兩個淡漠的字,分別了,司徒南依舊佇立在原地,凝視著那英姿煞爽的慕容嫣,心里只默默說道:嫣兒,對不起。 眺望臺上,李程在那,站了許久,許久,挺拔的身子,就像是閣臺上的一支桿子,那白色的袍子,隨風(fēng)飄揚,他眸子里十分深沉,將剛剛那一幕,完全的盡收眼底,可偏偏,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表情。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李程,正在想些什么。 月夜,始終靜靜的陪在李程的身旁,也自然將剛剛那一幕目睹的一清二楚,他一直在等著太子下令,可他卻始終沒有說話。 權(quán)衡再三后,月夜還是忍不住問:“太子,需要將司徒南抓起來嗎?” 畢竟,冒充菜販子進(jìn)宮,就單憑這一點,那也是不輕的罪名,更何況,言兒姑娘還前去私會了,雖然他不知道太子為何如此重用言兒姑娘,可總隱隱覺得,總有那么一點不一樣。 “不用,以后讓守門的人,多留個心眼便可。” 李程語氣淡漠,目光始終落在那個一身男裝的人兒上,許久后,才淺淺道:“月夜,你去把言兒喚來這?!?/br> 眺望臺,是皇室里第二處能觀賞到光朝的繁華盛況,當(dāng)然,也作軍事防備之用,月夜并不明白,太子為何要將言兒姑娘喚來此地,可還是去做了。 “是,太子?!?/br> …….. 慕容嫣從膳房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可滿腦子都在想著,她終究,還是傷害了司徒南,那個愛慕了她許久,許久的男人。 但愿他是真的能聽進(jìn)去,她的話吧。 突然,月夜出現(xiàn)在不遠(yuǎn)處的拐角處,那眼神望向她,道:“言兒姑娘,太子請你去眺望臺。” 眺望臺?!慕容嫣微微皺眉,那可是軍事重地,一般人是不可進(jìn)去的,站在那上面,可以目睹整個春華街,自然包括.. “剛剛太子也在上面嗎?”慕容嫣驚惶問道。 “是。”月夜淡然道,猶豫幾番,還是沒將剛剛的事情告訴她,只是領(lǐng)著她,靜靜的走上眺望臺。 ….. …………. 一個白衣男子坐在那木椅之上,烏黑的頭發(fā)隨風(fēng)輕輕飄揚,手里輕輕舉起翠綠色的茶杯,輕輕的品嘗,見到慕容嫣前來,只望向身旁的椅子。 “言兒,坐下來陪我喝喝茶。” 慕容嫣坐在李程的對面,手忐忑的端起茶杯,舉至嘴邊,一股茶的清香傳入鼻翼,這茶,果然是不同凡響。 喝下幾杯,李程依舊不說話,只眺望著遠(yuǎn)方。 “言兒,你曾恨過我嗎?” …… 作者有話要說: 千萬別怪嫣兒太狠心,其實嫣兒也只是為司徒南好,有時候預(yù)知未來反而讓她更加為難。 ☆、第二十七章 “言兒, 你曾恨過我嗎?” 慕容嫣慌張的跪于地上,將頭埋在手心上,抵著地面,道:“太子對言兒,恩重如山,言兒感激都來不及, 怎會恨呢?” 慕容嫣附著身子, 絲毫看不到李程此刻究竟是什么樣的神情, 是失望?是憤怒?還是… 他肯定是看到了剛剛司徒南私自闖入太子府了, 如無意外,應(yīng)該還看到司徒南抱著她.. 李程笑了兩聲,聽不出那笑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他絲毫沒有給慕容嫣猶豫的余地,他看不穿眼前這個女人的心, 看似通透玲瓏, 卻又渾濁模糊。 “怎會不恨?我把你期盼已久的大婚, 毀了?!?/br>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 已經(jīng)是慕容嫣進(jìn)宮幾天后的事情了,他也曾內(nèi)疚過,他讓一個女子最夢寐以求的大婚夢, 破碎了,可當(dāng)一切已成定局,當(dāng)他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也是因為這樣, 他似乎想明白了,之前慕容嫣應(yīng)該是為了司徒南,才屢次拒絕在太子選妃比試中展露自己真實的水平,況且,太子妃所帶來的榮譽。 是她及她的家族所需要的。 而剛剛她與司徒南的那般不舍,不恰是印證了他的想法。 “不,太子,言兒…”倘若對著司徒南尚可說她喜歡上太子了,可當(dāng)著太子的面,她又如何自處呢。 “言兒與司徒南自小一同長大,與其說如夫君,更像是兄長,現(xiàn)在言兒終于弄清楚自己的想法了?!蹦饺萱叹従徴f出口,情真意切。 其實,自從她答應(yīng)下這門親事后,心底早就掀起陣陣漣漪,即使那一晚沒有碰見李程,也許第二天等雪兒進(jìn)宮后,她也會自行前去司徒家,取消這婚事。 就在那幾天,她的內(nèi)心突然十分澄明,她知道,對于司徒南的感覺,就像是哥哥一般,如此真切,她不想等成婚后,才殘忍的說出口.. 李程默了許久,道:“言兒,不管怎么說,你的大婚是我一手破壞的,我不想成為破壞你人生的那個人,一年的時間,一年之后,將由你自己決定選擇留下或者離宮,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尊重你?!?/br> 慕容嫣對于他而言,像塊可以雕琢的璞玉,經(jīng)過他手,必定能成為一塊上乘的美玉,只是,他不愿因為成就那一塊美玉,而使這塊玉分崩離析,終究郁郁寡歡。 那一身英姿煞爽的男裝,絲毫沒有將那份清秀壓下去,慕容嫣抬頭,驚訝的看著李程,含淚點頭道謝:“謝謝太子殿下?!?/br> 少女那軟綿而堅定的聲音,隨風(fēng)吹進(jìn)李程的耳中,不知怎的,剛剛心頭縈繞的那些霧霾,似乎稍稍消散了些。 而這件事情,太子再也沒有提起,只是,慕容嫣自此,再也沒有收到司徒南的來信了,她身形孤寂,每每眺望只有一墻之隔的春華街時,總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