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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深夜, 那聲音, 整個王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早早的,沒有人敢去吵醒他, 管家只好一邊安慰著前來的邵恩賜。 “邵學士,你再等片刻, 懷王爺馬上便起身了?!?/br> “好, 我等?!?/br> 邵恩賜心里著急啊, 可是眼下他除了等, 卻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啊,雖然說學士在朝廷之中權力也不小,可是, 他那外甥所犯下的罪行,他真的沒有辦法救了,可是,他可是邵家留下的最后一脈香火了, 他實在不忍心。 當他收到邵恩賜的信函時,就自知不好,因為鄭尹鄭巡撫壓根就沒有離開朝廷,一直都在朝中,剛想提醒他小心,卻沒想到兩天后,卻收到了邵天朗要流放疆外的消息.. 至今,他仍不知道,那鄭巡撫,究竟是何方神圣,只知道,現(xiàn)在一切都交由隔壁縣知府打理了。 日上三竿,李懷被懷中癢癢的感覺給吵醒了,朦朧睜開眼之際,只見一五官精致的美人兒,正嬌滴滴的趴在他的胸膛上,那纖長的手指,還一下,一下的順著他的喉結往下劃。 李懷一把將美人兒反撲到床上,勾起嘴,聲音壞壞的問:“怎么,美人兒,一大早就這么不安分。” “懷王爺,清兒就是喜歡您的勇猛?!?/br> 那火紅一般的櫻桃小嘴,有一下沒一下的親著李懷的手,那酥酥癢癢的感覺,讓他下腹隱隱發(fā)脹,他一把將美人兒緊緊的抱入懷中,用力的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手順著那白皙的臉,一直滑落,直到脖子,直到… 咯咯咯… 突然,門外一陣敲門聲,極為不協(xié)調(diào)的出現(xiàn)了,李懷的動作驟停在美人兒的脖子,眉頭極為不滿的皺著,可他知道,管家一般不會也不敢前來擾他興致,恐怕是有什么事,低聲的問道:“何事?” “王爺,邵學士有急事想見您一面。” 李懷一躍翻起身來,清兒立馬坐起身來,伺候著他更衣,還不忘撒嬌道:“懷王爺,清兒在這里,等著你回來呦?!?/br> 香肩微露,鎖骨別致。 李懷一把將美人兒抱進懷里,用力的吻著,直到門口再次敲著,李懷才一把放開美人兒,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走出去了。 李懷剛走出門口,邵恩賜便迎了上來,整個人跪在李懷身前,神色凝重道:“懷王爺,請您幫幫我吧,救救我的外甥吧?!?/br> ……. 邵恩賜將在萬里村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懷,包括那自稱是鄭巡撫的人,和將他審訊的龍一生。 “你的意思是說,有個自稱是鄭巡撫的人拿著他的令牌去萬里村然后將你的外甥治罪了?”李懷覺得這事,似乎沒這么簡單。 “是啊,可是這些天鄭巡撫也都在朝廷之中啊,可是我卻不敢問,怕是落下包庇之罪名啊。” “鄭巡撫,龍一生?!?/br> 李懷饒有味道的重復著這兩個名字,龍一生?..這個人他記得,當年本來只是一普通文官,卻被李程推薦到地方當知府了,難道這件事情,和李程有關系? “知道了,這事我查查,你先回去?!?/br> “懷王爺,你一定要救救天朗,以后我定當竭盡全力為懷王爺?!鄙鄱髻n身居學士,雖然不是什么大的官職,可卻都是極其重要的一環(huán)。 李懷思忖著這件事情,本來他是沒什么興趣的,可這件事似乎與李程有關系,那他倒也來了幾分興致,派人前去查明一切。 ……….. 朝廷的任何的消息,都可以用一陣風來形容,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傳遍宮中的每一個角落,而太子痊愈的消息,亦然,僅僅一個晚上,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遍宮中。 隔日,李程更是以高頻率的出現(xiàn)在朝中各個位置,先是去給床榻上的父皇請安,更是到明后那請安,在宮中遇到許多朝廷大臣。 “太子,您可終于痊愈,此前微臣十分擔心?!?/br> “是啊,太子,您痊愈那就這真的是太好了,如今皇上病危,若是連您也倒下了,那真的不堪設想啊,太子定當保重身體,以保社稷之安穩(wěn)?!?/br> 李程在路上,遇到了許多關心詢問他的大臣,便一一敬以回應,最后還碰上了李賢,后者一看見他便連忙得意的湊上來,很關切的握住李程的手,表情浮夸。 “皇兄,你可痊愈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你病倒了,連同你府中的侍衛(wèi)和書童都不見了,可把我悶死了,幸好,幸好,你在弟弟我奄奄一息時回來了?!?/br> 這個弟弟,是李程的軟肋,每次遇到他,總有理不清的邏輯,他瞪了他一眼,道:“你那兩個選女,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賢一把搭著李程,一臉高深的瞎掰著:“皇兄,那兩個,可是絕世美女,不是我說你,你這婉香閣中的選女,一個比一個美,雖然還不是名義上的妃子,可你還是得抽個時間去看看她們啊,要知道啊,這深宮之內(nèi)啊,人是很容易抑郁的?!?/br> “你似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那兩個選女,怎么回事?” 李程的眼神直直的盯著李賢,雖然李賢生性風流是出了名,可是他卻知道,他不是一個濫情之人,更加不是像別人口中所說的花花公子。 他甚至比任何人更尊重女子,更了解女子,在他府中的女子,每一個都是極為渴望成為他的女人,可這么多年以來,他除了言行有些輕佻,卻無實質(zhì)行為。 李賢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笑容,自知躲不過皇兄的追問,便也悠然自得的坐在長廊的椅子上,捋了捋寬大的袖子,輕嘆了一聲。 目光深遠,蒙上一層花白,李賢不太想回憶當日發(fā)生的事情,那些慘無人寰之事,草原上,橫七豎八,傷痕累累,每一處,都是極為觸目驚心的。 他將那天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復述了一遍,李程坐在身旁,聽著,那道濃密的眉毛,愈皺愈緊了… “所以,那兩個女人是我從獵場上救回來的,只是我府中的名額實在是沒有了,才忍痛送去你那了,你可別說,那個美人兒還挺香艷的?!?/br> 李賢前半段敘說還十分沉重,可說到女人身上時,又恢復到了往日的那般輕佻,轉變極為之快,眼睛都蒙上了色彩。 就在那天,李賢硬是要跟著李程回太子府了,說許久都不曾見過他的小書童,誰知道他硬是留到很晚,最終還是沒有見到小書童,只好郁悶的回去了。 可是他離開大堂后,卻沒有直接離開太子府,反倒,在太子府內(nèi),閑逛著,本來他是想著去婉香閣看看他救下來的小美人是否還好,可轉念一想,既然皇兄已經(jīng)收下她們了,那還是不要打擾她們?yōu)槊盍恕?/br> 在那狹長的廊道上走著,兩旁的燈籠靜靜的懸掛著,李賢抬頭,看到那燈籠極為精致,每一個燈籠上面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