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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次沒有阻攔皇上御駕親征,反而一力促成此事,應(yīng)該早就看穿了陛下的心思?!?/br> 水瀾伸手把黛玉牽至膝上坐下,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著她的指尖,口吻透著十足的輕松:“陛下心里還是很在意那些賊子傳出的話,再者他還正當(dāng)年富力強(qiáng)之時,也有滿心的宏圖霸業(yè)要施展,當(dāng)然認(rèn)為御駕親征有助提高在軍中的聲望。北靜王說得也沒錯,不過天子一旦出征就必須獲勝,但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奉承話誰都會說,可要真的打敗仗了,陛下這聲望可就更難維護(hù)?!?/br> 說著,水瀾繼而淺啄了一口粉白的耳垂,換來了一陣低低的嬌笑,雙手推開挨近的胸膛,黛玉故意嗔道:“王爺老謀深算,借此監(jiān)國的便利,朝中上下更能順理一遍。等皇上歸來以后,無論勝敗幾何,王爺總有一份功勞在,立足于不敗之地?!?/br> 四月正值春暖時節(jié),屋外柳煙花霧,萬紫千紅,然而在水瀾眼里,再明媚的春光都不及眼前的人嫣然一笑。然而,一見到黛玉溫婉的神情,轉(zhuǎn)念想起李太醫(yī)曾經(jīng)的話,心中又添了一絲陰霾,臉上的笑都淡了下去:“夫人謬贊了,不過就是順應(yīng)陛下的心思罷了。至于別的,隨手施為的小小恩惠而已,期盼著有朝一日能用得上?!?/br> 不過誰都沒料到,永慶帝才出征了兩個月,就提前班師回朝了。 這仗還在繼續(xù)打,回朝的原因是皇帝染了風(fēng)寒,高燒不退,迫于情勢只得回來。 永慶帝自幼養(yǎng)于深宮,成年后也在書房行走,本就不是壯實身子,這次行軍折騰了一回,況且病勢兇險,太醫(yī)們也不敢貿(mào)然用藥。朝臣們平日里即使勾心斗角,但面對皇帝病重的情況,都分得清輕重緩急,均各處查訪尋藥,順便封鎖了京城內(nèi)的消息。 其中最著急的,莫過于太后和甄貴妃。永慶帝無后嗣,若真有任何不測,她們的榮華富貴轉(zhuǎn)眼化為云煙,要是再被亂臣賊子攻陷京城,那就真的是零落碾成花泥才能罷休了。即使依仗廉王和北靜王主持大局,擊退了西寧叛軍,皇位也必定旁落他人,她們這尷尬的身份能有什么下場,顯而易見。 因此,太后和甄貴妃就為了這個共同利益,前所未有的一致聯(lián)合,輪番的守在永慶帝的跟前,生怕出現(xiàn)任何的閃失和變故。 至于永慶帝病況如何,前朝戰(zhàn)事吃緊,且聽下回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 貓生病了,好暴躁。。。 第67章 第六十六回 永慶帝的病情洶洶, 一連數(shù)日不見稍減,后宮諸嬪妃憂心忡忡, 但也無可奈何。前朝同樣不得喘息,因皇帝提前回朝的余波,西寧叛軍氣勢如虹, 三個月內(nèi)連克兩城, 前線著實吃緊。 值此危難時機(jī),必須有一人代皇帝率百官,作出決斷。于是北靜郡王連夜召心腹聚謀,與江南甄氏、南安郡王等暗通曲款, 在朝中大肆排擠廉王和輔國公,大有舍我其誰之意。 聞人語見永慶帝病危,東宮位虛,北靜王蠢蠢欲動, 也諫言應(yīng)早作打算,水瀾始終不置可否,常去大明宮中探病問藥而已。 同時,太醫(yī)院給永慶帝看脈,只見他兩手撒開,口中流沫,便唬的沒了主意, 忙跪地向太后說:“皇上這病似有熱入血室之狀,然又忽冷忽熱,如今伴隨抽搐氣促, 恐怕不好?!?/br> 甄妃在旁一聽,急得嗚嗚咽咽將哭起來,太后倒鎮(zhèn)定許多,斷喝道:“別掉淚珠子,也不嫌晦氣!不過一點病痛,皇帝有漫天神佛保佑,自然逢兇化吉?!鞭D(zhuǎn)頭又對太醫(yī)講:“不得走漏半點風(fēng)聲,否則哀家拿你們的腦袋到陣前去祭旗。”太醫(yī)們忙唯諾的答應(yīng)了。 至此以后,也不知北靜王從何風(fēng)聞秘訊,□□之勢愈發(fā)畢露。反觀廉王,除了前線戰(zhàn)事意外,于朝堂之上的外務(wù)不甚經(jīng)心,總有憂慮之色,竟像是事事讓與北靜王一般,實在出人意表。 聞人語和楚塵暗自焦急,于是掩人耳目往廉王府拜會。是夜,兩行燈籠高懸,照得亮如白晝,二人在書房內(nèi)一見水瀾,猛然伏地叩首,滿面懇切:“王爺,如今皇帝病重,北靜王躍躍欲試,王爺原為太宗嫡子正統(tǒng),貴重不凡,當(dāng)此非常之時,懇請王爺有所決斷,屬下等愿追隨左右,在所不辭?!?/br> 水瀾聽了,沉思一會,說道:“你們的意思我明白,只是現(xiàn)在的時機(jī)不對?!?/br> 聞人語見他不曾動怒,便知有松動之意,又勸:“王爺,非我等聳人聽聞,北靜王現(xiàn)在大有籠絡(luò)人心之勢,王爺什么都強(qiáng)過他,倘或被捷足先登……” 水瀾不等說完,搖了搖頭,即打斷說:“北靜王欲速則不達(dá),現(xiàn)在西寧叛軍未平,在這時有大動作必為眾矢之的?;实壑灰€在一天,我等做臣子的就不該興起此念?!?/br> 聞人語待要再說,楚塵忙使了個眼色,將水瀾的話拿攏了一處,便探他的口氣問:“楚塵大膽,是否可以認(rèn)為,若皇帝遭遇不測,王爺自會有所決斷?!?/br> 水瀾看了他一眼,露出了大有深意的微笑:“楚塵,何必那么聰明。現(xiàn)在舉朝上下都在盯著我和北靜王,誰都知道皇帝或有閃失,帝位會在兩者之間擇一。北靜王非嫡支,勢力薄弱,才急匆匆的連同甄氏,我們卻不用這般,一動不如一靜?!?/br> 二人一聽俱頷首不絕,在旁笑答道:“此論極是,我等還是不如王爺看得清?!敝v了一回朝上其他事,就各自回去了,暫且不提。 到安寢時論起這番說辭,黛玉正枕在水瀾手臂上,聽說不覺眉心一跳:“王爺難道也認(rèn)定了皇上必然藥石罔顧?” 水瀾摸著她一把拖于外的青絲,搖頭道:“也不是。他是我侄兒,我沒狠心到非要見他死。只是太醫(yī)院束手無策,壞就壞在高熱反復(fù)上,明日太后召我入宮,大約也為了這事?!?/br> 黛玉點頭不語,忽想起一事來,問水瀾說:“太醫(yī)院既不行,何不問問那西洋藥了,我聽說有有些洋藥十分管用,尤其針對惡癥,可謂立竿見影?!?/br> 水瀾怔了怔,沉吟半晌后方欣然道:“我這是一天盡子的瞎忙,誰知顏如玉就在跟前呢。這是個正經(jīng)的主意,明日就張皇榜尋西洋教士來看?!?/br> 次日,水瀾奉了懿旨往壽寧宮中,叔嫂二人隔著簾幕說了一會話,太后一個勁兒的嘆氣:“論起來,咱們畢竟才是正經(jīng)的自家人,北靜那里到底隔了一層。哀家聽聞他近來和甄家走動頻繁,哀家是個女人有諸多不便,廉王也該替皇帝多看顧一二。”一提起還臥在龍床上已昏迷了兩三日的永慶帝,太后禁不得眼淚直流,又道:“太醫(yī)院都是一群老廢物,皇帝眼見的瘦下去,身上還在發(fā)熱,試了諸多方法都不見效,可該怎么好?!?/br> 水瀾趁機(jī)回答:“臣有一個主意,皇嫂且聽聽:現(xiàn)在陛下的病左右不見好,不如張貼個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