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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慈:“……” 蔣非:“……”他還是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吧…… 等到送走還要趕飛機的李樹,蔣非載著葉慈回家的路上,葉慈忍不住小聲開口詢問—— “蔣大哥,李樹導演和陸川是不是不對付啊?” 蔣非輕哼一聲:“你才知道???晚了!” 葉慈抿了抿嘴:“我出門的時候陸川和我說,如果李樹問到他,就使勁說他的不好?!?/br> 蔣非揚了揚眉:“那你怎么沒說?” 葉慈也很苦惱:“沒想出來?!?/br> 蔣非:“……”想不出來不會說不清楚么?非要擰著把你家男人往死了夸?這是看不起誰呢?! 干了這碗狗糧,他決定還是不予評價比較穩(wěn)妥。 “可是李樹導演不是陸川拍攝的導演么?那兩個人也是有合作過的啊,如果他真的看不上陸川,又怎么會找他去演戲?而且還是伯樂的存在?!比~慈不解。 蔣非嘆了口氣,其實圈子里關于李樹和陸川之間的“相愛相殺”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當年李樹公開批陸川走偶像路線是“暴殄天物”,鬧得飯圈兒也是沸沸揚揚的,如果網(wǎng)上搜一搜兩個人名字的關鍵詞,估計還能在眾多匿名論壇上找到一大堆相關爆料和分析。 說起來大概是一個“怒其不爭”,一個“率性顧我”,兩個人明明在在創(chuàng)作領域無比契合,可李樹一旦提到陸川的事業(yè)發(fā)展就從來沒有什么好臉色。 沉默了片刻,蔣非緩緩回道:“這件事,可能陸川當面和你說比較好?!?/br> 葉慈詫異地看了眼蔣非,皺了皺眉,雖然心底有些不解,可也沒有繼續(xù)深問下去。兩個人往回走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葉慈看著主干道上如燈火般明亮的后車燈,放眼望去壯觀無比。 “蔣大哥,劉夏她……挺好的?!比~慈輕聲開口,意有所指。 蔣非聞言,輕輕挑了挑眉,好看的嘴角輕輕揚起,所答非所問:“我沒想到你們兩個會成為朋友?!?/br> 實話講,劉夏給他的感覺就像個每時每刻都在發(fā)光發(fā)熱的能量站,臉上也藏不住心事,簡單、直接。而葉慈恰恰相反,心事深深埋在肚子里,讓人不知道她的想法,有時候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撬開看看里面的構造。 葉慈笑笑,不太在意地回道:“可能是因為當時我們在劇組被分到同一個房間吧,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家里那么有錢。” 想起和劉夏在劇組里的日子,葉慈眼中帶著暖意。那時候的她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群演”,反而更加無憂無慮一些,每天最快樂的事情大概就是和劉夏在午飯的時候一邊吃著自己做的美食,一邊聽她說著劇組里的八卦。 后來……葉慈沒能再遇到能像劉夏那樣讓自己自然放松的女搭檔了,里的沈曼也不行。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慢慢在心底筑起了城墻吧。 “而且……劉夏身上有我特別羨慕的東西?!比~慈言笑晏晏,對著蔣非柔聲開口。 蔣非哂笑一聲,開玩笑道:“她身上有很多人都羨慕的東西,長相不錯,家境不錯,這樣的女孩子很容易讓人懷疑人生。” 葉慈搖搖頭:“不是,她比我直率灑脫,或者說,是比我們……” 陸川不行,蔣非不行,她也不行,他們都沒辦法像劉夏那樣活得恣意。 蔣非嘆了口氣,沒有反駁,半晌后才輕聲開口:“大概,我們都是喜歡自己身上沒有的東西吧?!?/br> 葉慈聞言興味地轉過頭:“蔣大哥也是?” 蔣非笑笑沒有說話,等車子駛入小區(qū),在葉慈下車前才慢悠悠地回答:“別想著在我這兒刺探軍情了,與其cao心我我們的事,還不如想想你怎么應對下周的入組試鏡?!?/br> 葉慈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剛剛在李樹面前強裝的淡定也已經(jīng)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確定的憂心。苦笑著點了點頭,和蔣非告別。 晚上和陸川吃飯的時候,葉慈不緊不慢地把下午和李樹見面的情況和男人復述了一遍。陸川再聽到李樹在談到他時沒什么好臉色時沒神色很平靜,就像早已料到了一樣。 只不過當聽到葉慈在李樹面前還瘋狂維護他,以至于被李樹鑒定為川神的腦殘粉時……陸川的臉上才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神色—— “不是出門的時候就囑咐你了么?見到他別說我的好話?!?/br> 葉慈默了默,一小口一小口地嚼著飯菜,頭低得快埋進碗里了,幾秒后才小聲開口:“可是,我沒想到有什么關于你的壞話可以講啊。” 她也很郁悶的好不好…… 陸川被他媳婦兒這么無意識地一夸贊瞬間有點找不找北,恨不得立刻抱過女人親兩口,可是一想到李樹對自己的敵意……川神只能無聲地嘆了口氣,搖著頭說起了和蔣非剛剛說過的話:“那你也可以說不說壞話,也別說好話嘛?!?/br> 葉慈訥訥回道:“可我就是覺得你好呀,憑什么不能說……” 陸川:“……” 得,反正他早就知道自己拿眼前的女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尤其是當她以再平常不過的口吻把自己捧上天的時候…… 至于李樹說的試戲,陸川倒是沒有給出什么特別有建設性的意見,只是在當晚翻出了自己家里的很多影碟,一股腦地丟給葉慈。里面有一部是李樹這些年執(zhí)導的主要作品,還有一部分是和子良人物性格較為神似的經(jīng)典角色詮釋。 和這些影碟一起被丟過來的,還有川神在三年前拍攝李樹導演的時所做的筆記,里面詳細地記錄了李樹的習慣和喜好,以及拍攝時要注意的事項。 葉慈看著這一堆堆的資料,囧囧有神:“你拍誰的作品都研究得這么仔細么?” 陸川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在李樹之前,沒有過。他之后我合作的導演,也會做些案頭工作,但不會去研究導演的拍攝手法和人物特征。” 葉慈:“……” 低頭認真翻看了一下筆記,然后又抬起頭好奇地問道:“李樹導演知道你把他當成標本一樣這么深入地剖析過么?” 說實話,如果有一個人像陸川研究李樹這樣研究自己,那葉慈覺得自己不會有任何感動,只會后背發(fā)涼。 陸川斜眼看了看她,輕聲開口:“我研究他是為了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你會傻到把自己收集的情報反手透漏給敵人?不過……講道理我覺得他應該感謝我,將來就算丟給他,也能幫助他更好地認識自己?!?/br> 葉慈不為所動,低頭認真翻起了筆記。當這男人開始開啟自吹模式后,她通常都會采取不予理會的態(tài)度。 而至于陸川和李樹之間為什么會從當初的合作無間,變成如今的形同陌路,葉慈沒有問。大概是在不經(jīng)意瞥到到男人有意無意的暗淡眼神后,一時間就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