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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正堂去,先上茶,我得換一身衣服去,不能太寒酸了。”蔣牧升和成溫被請到正堂,項府里布置的不算太奢侈,一路上也沒幾個仆人,仆人把二人引到正堂,端上來香茶,說道:“蔣老板,成老板,二位請稍等一會兒,老爺馬上就過來?!?/br>“有勞了?!?/br>蔣牧升客氣的點頭說道了一句,那仆人很有眼色,立刻就規(guī)矩的退到了一邊兒去。不多一會兒,項安民就走了進來,他穿一件棕色的長褂,見到蔣牧升笑道:“蔣老板,這么久都沒過來坐坐,事先來了也不知會一聲,我好去接您啊。”蔣牧升和成溫也站起來,項安民趕緊請二人坐下。蔣牧升說道:“來得突然,到關(guān)陽這邊兒做做生意,第一個就想到您了,所以特意過來拜訪拜訪。”項安民也十分的客套,說道:“蔣老板果然是大忙人,好不容易見到您一次,這次可別著急走,對了……”他說著回頭對仆人說道:“讓少爺出來,就說蔣老板來了,讓他過來問聲好。”仆人應了一聲,很快就進了后堂。項安民這才看到成溫,笑道:“這位想必就是成老板,我也聽到過成老板的大名,一個溫饌坊真是如雷貫耳,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在關(guān)陽再開一家溫饌坊?如果有興趣,我也可以出點兒薄力的?!?/br>成溫笑道:“您太抬舉了。”正說著話,后堂的簾子很快就被打了起來,一個穿著洋群的女孩先探出了頭來,有些扭捏,最后還是走了出來,笑道:“爹,聽說有客人來了?!?/br>項安民皺了皺眉,卻是一臉寵溺的說道:“淑兒怎么出來了,你哥哥呢?!?/br>項淑是項安民第四個女兒,性格很活潑,一直在國外接受教育,最近才回國來,她一邊偷偷瞟著蔣牧升,一邊說道:“哥哥就來了?!?/br>她說完,向蔣牧升打招呼說道:“蔣大哥,你還認得我么?”蔣牧升面上笑道:“蔣某怎么會不認得四小姐?!?/br>項淑聽他還認得自己,有些害羞,笑了一下就不再說話。項安民虛點著項淑,一副發(fā)愁的口氣說道:“哎呦也只有蔣老板才能治住這個野丫頭,平日里咋呼著呢,看到蔣老板就不說話了?!?/br>他們正在說著,簾子又被人打了起來,項湫從里面走了出來。項湫出來之后明顯一愣,他是認得蔣牧升的,不禁攥了一下拳,他回到關(guān)陽是接了苗鎧的任務,卻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熟人,不知道會不會大亂自己的計劃。蔣牧升經(jīng)常在京城里做生意,自然認識項湫,但是眼睛看著對方,卻說道:“這想必就是項家的少爺了,經(jīng)常聽人說起,卻沒緣見一面,今日這么一看,項將軍可是有福了?!?/br>項安民一直以自己的兒子為豪,就算項湫忤逆自己的意思,跑到京城里去投了政府軍,其實項安民也一直以項湫為豪,起碼自己的兒子比自己強,還會去爭取自己的信仰,看到項湫鎩羽而歸的時候,項安民其實心里也不好受。聽到蔣牧升這么夸自己兒子,項安民心里極為受用,笑道:“蔣老板快別這么說他,小心少年人自大了,成老板的年紀看起來跟犬兒差不多,成老板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有所作為,不像小兒至今碌碌無為?!?/br>項安民說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險些忘了,今天晚上有一個酒會,是方營長辦得,請了許多熟人,蔣老板和成老板來了,不防和我一起去熱鬧熱鬧?!?/br>“這……”蔣牧升略一思考,酒會并不是軍隊的專長,大多來酒會都是生意場上的富紳和老板,如果成溫能去看一看,擴展一下人脈,對他以后是非常有幫助的。只是蔣牧升卻做出遲疑的樣子,說道:“恐怕不太好吧,畢竟我和成二爺也算是不速之客?!?/br>項安民笑道:“什么不速之客,是貴客稀客才對!蔣老板您就放心吧!”項淑也希望蔣牧升能多待一會兒,連忙說道:“是呢蔣大哥,就一起去嘛,酒會很好玩的,還有人演奏小提琴,一些西洋的美食,別的地方都很少見?!?/br>項安民笑道:“你以為蔣老板和你一樣貪玩么?”蔣牧升看了一眼成溫,隨即說道:“那就卻之不恭了?!?/br>項安民聽蔣牧升松口,趕緊說道:“那好,蔣老板和成老板先休息一下,等到晚上咱們一同過去。湫兒,快帶著蔣老板和成老板到客房歇歇腳。”項湫自始至終站在旁邊一句話沒說,他沒有項淑那么活潑開朗,聽到項安民發(fā)話,應了一聲,說道:“二位這邊請。”三人穿過走廊,一路往里面的院子走去,項湫說道:“客房是打掃干凈的,如果有事情請叫仆人?!?/br>他說完話,蔣牧升笑瞇瞇的,說道:“沒想到在這里遇到項隊長,更沒想到項隊長就是項將軍的獨子?!?/br>項湫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蔣牧升也沒什么畏懼,又繼續(xù)說道:“今天還聽說有人打聽謝染的事情,那想必就是項隊長在打聽了,苗大帥的意思?”項湫很淡然,說道:“不管是不是苗大帥的意思,請蔣老板不要插手這件事。”他說完了就走出屋子,頭也沒回的快步走了。成溫看著項湫的背影,雖然他不是太清楚這個世界的各種關(guān)系,不過還是聽蔣牧升說過,苗鎧是政府軍,而項安民明顯是自治軍,那項湫的身份就敏感得不得了了。蔣牧升坐下來,給成溫倒了杯茶,說道:“看來關(guān)陽最近要亂了?!?/br>成溫也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喝茶,就聽見了敲門聲,項淑走了進來,手里捧著一個小罐子,有些害羞的說道:“蔣大哥,成老板,我這有些咖啡,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br>項淑說著,把罐子放在桌上,里面盛的是咖啡豆,放好了東西,項淑有些戀戀不舍的說道:“蔣大哥,你先休息,晚上咱們一起去酒會,可好玩了,還能跳舞呢,不……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和蔣大哥跳一曲?!?/br>項淑說完,也不等蔣牧升反應,就很赧然的出了門,一路小跑的走了。蔣牧升只覺得額角跳了一下,瞥見成溫笑瞇瞇的瞧著自己。成溫一邊喝茶,一邊拿起咖啡罐子來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