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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tthia文案:遺忘國度背景,卓爾刺客x人類法師,一個關(guān)于陰謀、暗殺、背叛與愛的故事·除了倆主角,其他各種背景、設(shè)定、包括吐槽里提及的某位知名雙刀游俠并不歸我·博德之門不足黑暗精靈不足想寫dirtytalk·作者是DND外行,各種硬傷請見諒(披上馬甲)第01章達維克醒來的時候,一道道陽光正從閣樓屋頂?shù)目p隙落下來,白而刺眼,讓他回憶起鐘乳石穿透羅絲神殿穹頂?shù)哪翘臁?/br>這個想法其實有些荒誕,因為他并沒有親眼見到那一幕。作為地位卑微的男卓爾,他連走進神殿數(shù)十米之內(nèi)都不被允許。達維克不認(rèn)為這很糟糕:在魔索布萊城里,努力向上爬的大人物們總是死得更快些,而作為一個刺客,被人記住也不是件好事。你最好看起來普通,普通到被人遺忘。這倒不是說無人贊賞過他的英俊??恐鹧悦壅Z和“第三把刀”,達維克沒有缺過床伴。只是他的成就也僅限于此,至少沒有任何一個卓爾女性考慮過選擇他作為孩子的父親。除了希維婭。“等我滿五百歲成立家族,就選你做侍父?!庇幸淮嗡麄儎倓傋鐾甑臅r候,希維婭這么對他說過。“然后生出一大堆傻孩子,”面對他驚訝的表情,她笑得前仰后合,“我們是表親,還記得嗎?”“表親”。希維婭說出這個詞的時候,用的是地表語,他們總是用這個詞來稱呼那些天真愚蠢的晨曦精靈。當(dāng)然,表姐不是認(rèn)真的,但達維克卻一直記得那句話。卓爾精靈的字典里沒有“愛”字,所以她只是他的弱點,從十六歲開始,一直持續(xù)了五十年。但希維婭已經(jīng)死了。在守護者之谷里,銀月騎士的長劍穿透了她的長袍,上面染滿了嫣紅的血,宛如綻放在她背后的一朵玫瑰。達維克記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太陽升起來了。這真奇怪,他們輸了這場戰(zhàn)爭,而他還活著。在幽暗地域的常識里,這事幾乎不可能發(fā)生。但幽暗地域里沒有陽光,沒有新鮮空氣,也沒有他身下床墊散發(fā)出的稻草清香。盡管雙眼仍然在刺痛,但習(xí)慣了這過分明亮的環(huán)境之后,一切看起來也沒那么可怕了。達維克有點迷茫,他試圖坐起來,但稍一動作周圍就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腳上都套著鐐銬。鐵鏈很長,不到限制行動的程度,但肯定也走不出床周圍半米的范圍。就在此時,他聽見了接近的腳步聲。達維克立刻放緩了呼吸呼吸,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這個讓他活下來的地表生物——不管是什么——看起來并不打算趁他昏迷時采取行動。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手,指節(jié)上有著因為長期書寫而結(jié)起的繭。看起來很靈巧的手指捏著浸滿水的棉花貼上達維克幾近干裂的嘴唇,冰涼的感覺有如……一個吻。達維克小心地將眼睛睜開一線,在睫毛的遮擋下,觀察著這個給他喂水的地表生物。那是個看起來很無害的雄性人類,年紀(jì)可能只有二十出頭甚至更小。微微卷曲的亞麻色頭發(fā)打理得很整齊,加上琥珀色的瞳仁和過于白`皙的皮膚,淺得像是要和陽光融為一體。人類靠得更近了一些,達維克終于看見了他的衣服,不染一塵的白色長袍。——銀月法師學(xué)徒,就是卓爾們俗稱“艾拉斯卓的寵物貓”的那種。達維克覺得灌進來的水哽在了喉嚨口,嗆得他幾乎咳嗽起來。別出聲,出聲你就死定了。他一邊告誡自己,將全身肌rou繃得緊緊的,努力保持著安靜。幸好此時樓下傳來了快活的大喊聲。“菲爾!菲利斯——好家伙,你在散提爾堡訂了什么?”白袍法師猶豫了一下,站起身來。借著他走下樓的聲響,達維克蜷起身體小聲咳嗽著,好不容易將呼吸穩(wěn)定下來。感謝羅絲,那可真是夠懸的。他癱在床板上看著窗縫里漏進來的光,飛快地思索著出路。身上別無一物,除了鐐銬也沒有可以用來當(dāng)武器的東西。從胃部的灼燒感來看他已經(jīng)好幾天粒米未進,即使跟這個纖細的法師rou搏也不一定能贏。更何況,假如那人身上沒有帶著鑰匙,干掉他說不定等于斷了自己生路。——不。你只是不想殺他而已。達維克絕望地閉上眼睛。他不像希維婭,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但他手上戴著的戒指卻不陌生。——巫師之戒。作為第一次刺殺任務(wù)的戰(zhàn)利品,達維克曾經(jīng)擁有過一枚。希維婭在爬上祭司位置之前一直戴著它。樓梯上響起了同樣的腳步聲,白袍法師回來了。達維克繼續(xù)一動不動地躺著,同時不斷給自己找著新的借口。那個喜歡在月光下跳脫衣舞的卓爾女神叫什么來著?伊拉絲——對了,伊莉絲翠。大部分地表生物不相信伊莉絲翠的傳說,不過他可以試試。或許根本不用動武,只需要幾滴眼淚,再加上一段看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演講,自己就能重獲自由。畢竟“善良陣營”這個詞在卓爾的世界里和“容易上當(dāng)”幾乎是一個意思。腳步聲在他面前停下,隨之而來的還有食物的香氣。達維克幾乎想要跳起來,但理智告訴他還必須等待時機。在關(guān)鍵的節(jié)點上醒來,然后說出讓對方無法下殺手的話。應(yīng)該怎么開始呢?“感謝善良的伊莉絲翠”或者“我請求艾拉斯卓女士的庇佑”?達維克還在計劃著他的開場白,法師卻已經(jīng)開口了。“起來?!彼穆曇糨p柔,語調(diào)卻冷得像冰一樣,“我聽見你的咳嗽聲了?!?/br>達維克有些尷尬地坐了起來,在視線接觸之前,他先舉起了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攻擊性。可惜對方似乎并不吃這一套。猝不及防地,腹部重重挨了一拳。達維克反射性地蜷縮起身體,等待接下來的折磨。“為了我死去的朋友。”法師用沒有什么感情——或者是刻意壓抑了感情的聲音說道。“……我沒殺過任何一個人。”達維克吐出一口酸水,艱難地回答道。這是實話。在魔索布萊城里,除了奴隸市場和傳說中什么都有的達耶特傭兵團,大概根本找不到有人類的地方。法師的回答很簡單:他把達維克從床上拖下來,然后給了他第二頓拳打腳踢。作為一個學(xué)者他的力氣還真不小,但對挨慣了毒蛇鞭子的達維克來說,其實還在忍受范圍之內(nèi)。畢竟他現(xiàn)在有更值得在意的事。坐在地上的達維克甚至都顧不上躲閃,只是愣愣地看著法師憤怒的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