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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近身服侍的機會都沒有。 “兮兒,讓母后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傷著了。”皇后把顧覃兮攬在懷里,不放心的上下打量。 “母后,我沒事,就是上樹的時候被刮了一下?!笨催@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傷得有多嚴重呢。其實,她不過就是在上樹的時候,不小心讓尖利的樹尖刮了下手臂。顧覃兮看了看包得和木乃伊似的右手,現(xiàn)在是夏季她很熱的好不好。 她轉(zhuǎn)頭看著一個個用眼神關(guān)心她的人,不耐煩的一遍遍說,“我沒事,我很好?!兵櫸涞坌奶鄣目粗軅氖直?,自家閨女嬌嫩的皮膚上多了個血口子,他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就算太醫(yī)保證不會留疤,他也放不下心。 顧覃兮突然想起一件事,對著太子和顧楊道:“太子哥哥,二皇兄,我真的沒事了。你們也別耽誤了課業(yè),趕緊去上書房。特別是你,二皇兄,可別再想著偷懶了?!?/br> 太子沉默著點點頭,留下一句晚點再來就拉著顧楊走了。祁禹臨行前,目光復雜的望了眼顧覃兮。隨后施禮,跟在太子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陽春,白雪,我有點餓了,你們?nèi)ビ欧拷o我拿糕點?!标柎汉桶籽┻B忙退下去,并且輕輕的帶上了殿門。 殿內(nèi)幾乎被清場,顧覃兮這才對著鴻武帝道:“父皇,御花園那里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老虎?”皇宮內(nèi)院,戒備森嚴。一般人連刀劍都帶不進來,這么大一只老虎不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 鴻武帝沉聲道:“是逍王一路從封地帶上來,獻給父皇的禮物。父皇正要讓人運送到百獸園,籠子上的鎖被破壞,那只老虎自己跑了出來?!庇▓@隔了幾道宮墻就是百獸園,鴻武帝已經(jīng)審問過看管猛虎的馴獸師。 馴獸師在運送猛虎的路上,猛虎突然間從籠子里跑了出來,還咬傷了不少人。他看過那把被破壞掉的鎖,像是人為破壞又好像不是。 “我能看看那把鎖嗎?”愛女的要求,鴻武帝第一時間滿足。下面的人動作迅速的把那把壞掉的鎖送上來,是專門用來鎖籠子的金黃色大銅鎖。顧覃兮拿在手里細細的看,鎖孔那里有很多細密的小孔,像是被什么東西咬掉了一般。 顧覃兮指尖撫過外緣的凸起,“父皇,這個好像是被蟲子咬掉了一樣。”她舉起鎖孔對著光線,讓鴻武帝看得更加清楚一些?!百鈨?,好好養(yǎng)傷?!兵櫸涞哿粝逻@么一句話,拿著銅鎖大步離開。 皇后抱著顧覃兮道:“兮兒,你能想到今天是誰所為?”皇后剛剛從顧覃兮的臉上看到了從沒見過的表情,以往一貫大大咧咧的女兒沉下臉,大大的杏眼里滿是認真之色。 “母后,你還記得我周歲時中的蠱毒嗎?” “母后怎么可能會忘了?!蹦菍屎髞碚f是一生中最大的痛,難道這一次的猛虎事件和蠱毒事件背后是同一個人?逍王今天剛剛進京,猛虎也是逍王帶進宮送給皇上?;屎竽X海里想到的第一個人是逍王,只能說這一切都湊得太好了。 “女兒可以肯定那把銅鎖是被蠱蟲咬掉的。我在靜慧師太身邊的這幾年也學了些粗淺的醫(yī)術(shù)。對蠱毒雖然說不上有多精通,可還是看得出來蠱蟲經(jīng)過的痕跡。女兒懷疑想致女兒于死地的,是同一個人?!?/br> “真真是太可恨了?!被屎髿獾妹嫔l(fā)紅,“竟會有用心如此惡毒之人,兮兒,你不要怕。父皇和母后一定會找出背后之人,這幾天你先好好養(yǎng)傷,別的都不用擔心?!?/br> 顧覃兮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蘊華死水一般的眼眸,想起了十年前她對她說的那些話。蘊華明知道先帝祭辰她會回到京城,當時卻又說不會有機會再見。如果不是有靜慧師太,她確實沒有機會再見到蘊華。當年之人是不是就是蘊華?蘊華為什么會對她懷有如此深的恨意? 顧覃兮覺得她在皇宮,就算是深受寵愛長公主的身份也不見得安全。躲在背后的那個人,無時無刻想著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感覺真是太不好受了。顧覃兮恨不得那人直接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痛痛快快的揍上一頓。 不過想也知道不可能,能把殺局布得密不透風,不留下點滴痕跡之人,必定心思縝密詭計多端。她究竟該怎么辦才能讓背后之人現(xiàn)身,露出小尾巴讓她瘋狂的踩一踩。顧覃兮和皇后同時陷入了沉思。 御書房,鴻武帝手中拿著銅鎖久久不語。祁相和蕭國公對視良久,最后祁相敗下陣來第一個打破沉默,“皇上,漠北那邊有消息了。根據(jù)探子回報說莊王病重后經(jīng)常會有民間大夫進出王府,據(jù)查那些民間大夫是苗疆人?!?/br> 鴻武帝是先皇后所出嫡子,先皇后去世后先帝寵愛莊太妃。他是嫡子又不受先帝寵愛,在宮中的日子很艱難。他至今都還記得,年幼他被欺負時那個擋在他身前的背影。 終究是皇家,又哪來什么父子情?更何況是兄弟情,他本來就不該奢望能留住心中的那一處溫暖。鴻武帝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片冰冷,“朕不信祭辰上他們不會動手腳,看著點到時抓個人贓并獲?!?/br> 前幾次事件沒有露出馬腳,那么他就等著祭辰那天,他們自投羅網(wǎng)。 ☆、地獄里的魔鬼 莊王府,茗芳郡主坐立不安,手中拿著茶杯只敢稍稍沾唇。她被蘊華以對京城不太熟的名義帶了出來,從早晨到現(xiàn)在那個女人只拿著一塊帕子在繡。蘊華不說話,她更加不敢開口了,房間內(nèi)掉根針都能聽見聲音。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蘊華的心腹丫頭當歸俯身在蘊華耳畔說了幾句話,茗芳看見蘊華手下的帕子被撕成粉碎。她不覺心驚rou跳,抬頭看一眼蘊華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笑容。 “真是可惜啊。”蘊華嫣紅的唇輕啟,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茗芳,你說老天怎么這么不公平?這世上竟然還有怎么樣也死不掉的人,長公主真是福大命大,每一次都被躲過去了?!?/br> “長公主不過是運氣好?!避夹⌒囊硪淼溃骸疤N華公主謀略深,比起長公主聰明了百倍。茗芳相信,長公主總有一天會死在蘊華公主手中?!?/br> “你叫我什么!”蘊華欺身上前右手死死的掐住茗芳的脖子,茗芳不妨蘊華會突然間暴起,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用力,她漸漸不能呼吸,視線所及之處,盡是蘊華涂了鳳仙花汁的指甲。 “是我忘了?!碧N華笑著放開手,坐了回去,“我早就不是什么長公主,你叫我蘊華公主原也沒錯?!碧N華倒了杯熱茶給咳嗽不止的茗芳,茗芳再也顧不上茶水有沒有問題,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溫潤的茶水減緩了喉嚨間火辣辣的疼痛,茗芳啞著嗓子道謝:“多謝公主?!?/br> “你我之間又何需如此客氣?”蘊華笑盈盈道:“不過,我給